分卷閱讀37
其實,對于莫洛斯這種敢于放棄作為影帝的自尊,不擇手段接近他的行為,他是欣賞的。試想,如果一開始莫洛斯用人類的身份與他結(jié)實,他只可能因為競爭意識將這人列為頭號敵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對他敞開心扉。謝以喬難得嚴肅地思考起來。既然現(xiàn)在小雪球變成莫大神,這已經(jīng)是個不爭的事實了,他以后要如何與之相處?如果說就此形同陌路,謝以喬第一個不答應。當初主動來當寵物的是他,故意整天在他面前放莫洛斯的電影刷存在感的人也是他,現(xiàn)在撩了人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但要說假裝這事沒發(fā)生,顯然也不可能。他可做不到在明知道對方是人,還把對方當寵物看。況且……莫洛斯這個人,還是他進入未來世界的娛樂圈之后,列為對手第一人。對手?在事業(yè)上,他是立志要超過莫洛斯的,而莫洛斯原先變成小雪球陪他度過新環(huán)境的適應期,這個情他也愿意領(lǐng),壓根不用因為尷尬就避而不見。既然把莫洛斯當成對手,但原先相處出來的那段感情也不是假的,那就亦敵亦友又何妨?本來這輩子就是偷來的人生,何不肆意一點,不要再用上輩子那些無謂的枷鎖捆住自己呢?此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漫天繁星閃閃發(fā)光,而臨窗而立的謝以喬,雙目中的光彩卻比繁星還要奪目。夜里。謝以喬安靜地躺在床上。他的睡姿一向很好,乖巧地側(cè)身而眠,一動也不動,頂多是睡到一半翻個身,變成平躺或者換個方向側(cè)躺。今天和往常似乎沒什么不同,只不過,他翻身的次數(shù)似乎比以往多了很多。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因為習慣了入睡的時候抓著小雪球的毛絨爪子,現(xiàn)在換了新環(huán)境,身邊又沒有熟悉的體溫,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失眠。明明意識已經(jīng)快要模糊,但心里就是繃著一根線,遲遲不能真正睡過去。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兩個月的時間養(yǎng)成的習慣,如果要改掉,恐怕需要的時間就不止兩個月了。謝以喬所住的編號為008棟小別墅的隔壁,是一棟跟它戶型差不多的別墅。別墅中的花園里種的全是高大粗壯的樹木,鋪天蓋地的綠葉枝條將整個別墅都遮掩起來。突然,一條綠色枝丫顫了顫,從里頭竄出一道白色身影。白色身影動作輕巧,在枝頭上三跳兩跳,便落入008棟別墅里。白色身影將自己的能量波動隱藏得極好,加之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就連防護系統(tǒng)都沒有被他驚動。他悄悄竄進屋內(nèi),從陽臺直奔臥室,看到柔軟的被子中乖順躺著的那個人,冷硬的面龐也和緩了幾分。他抖抖身子,跳到床上,隨即鉆到謝以喬的被窩里,跟他腦袋緊緊挨著,rou墊爪子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謝以喬眉頭掙了掙,沒有睜眼,但似乎在迷蒙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溫度,右手自然地從被子里伸出來摸索著抓住爪子,捏了捏,滿足地不動了。很快謝以喬呼吸變得綿長,顯見是終于沉睡過去。次日醒來,謝以喬感覺自己頸邊似乎還殘留了一點溫度,他僵著身子去摸,摸了個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失落。……梁逸可醒來后,正對上一雙幽藍而懵懂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所以……在昏迷之前,他看到的雪烈飛奔過來幻化成人的事情,是真的!他抬手摸了摸高大男人的臉,遲疑地發(fā)問:“雪烈?”男人一聽這個名字,眼睛騰的一下就亮了,湊過來用舌頭舔他的臉。這一系列的小動作讓梁逸可確定了這個男人確實是雪烈,他心中又喜又憂,嘆氣道:“也不知道你是個什么品種,竟然能化為人形,怪不得那些人對我們窮追不舍。”他低頭打量自己,記得昏迷之前,他的雙腿被雇傭兵打斷了,但這會兒顯然是被人處理過,竟然感覺到有點癢,是傷口正在健康愈合的狀態(tài)。他又是驚喜又有些疑惑,站起來,四周一打量,整個人僵住了。潔白而冰冷的墻壁,比醫(yī)院還要壓抑的環(huán)境,除了白色墻壁和一張床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就連窗戶都沒有,只有天花板的拐角凹處有一個黑洞洞的換氣孔,像是隨時準備著將人吞噬。這個地方……難道他們已經(jīng)被……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梁逸可聽著有點像是大型機器被搬動的聲音。隨后,嘩啦一聲,封閉得密不透風的四面白色墻壁中的一面,突然就像是卷閘門一樣收了上去,僅剩下一面透明的玻璃。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梁逸可閉上雙眼,眼角淌下生理性的淚水。這時,一直安靜地守在他身邊的雪烈突然躁動不安起來,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強壯的手臂牢牢將梁逸可圈在懷中,保護之意不言而喻。玻璃外來了兩個面無表情的研究員,他們很快推過來一個大概是用作研究的大型儀器,儀器上有攝像頭,還有各種各樣的分析工具,其中一個研究員打開儀器開始記錄雪烈的狀態(tài),另一個研究員慢慢朝玻璃這里走過來。看到梁逸可,研究員愣了愣,拿出通訊器播出電話,似乎是向上級匯報:“與進化種在一起的人類醒了!”那頭道:“繼續(xù)今天的記錄,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研究員靠近兩步,但是雪烈的狂燥實在太不尋常,他連遠程麻醉劑都不敢使用,總覺得只要將玻璃罩打開一個小口,雪烈就能從里面闖出來了。他訕笑著和同伴打商量:“我來記錄進化種今天的數(shù)據(jù),你來提取毛發(fā)可以不?不知道它今天怎么這么兇。”“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那個人醒了。”同伴過來接替他的活兒,開啟房間內(nèi)的遠程吸納儀,小心翼翼在地面上探尋雪烈掉下的毛發(fā)。梁逸可沒有妄動,抓著雪烈躲在墻角,試著開口問:“請問,這是哪里?”兩個研究員聽不到他的說話聲,自顧自地小聲討論:“你沒看見我們抓住進化種的時候,出動了整整三百個人才將他打成重傷帶回來,但即便是這樣,被他護在懷里的這個人類還是毫發(fā)未傷,但凡我們有動這人類一下的打算,進化種立刻就會發(fā)狂,戰(zhàn)斗力高了不止一個臺階。后來直到進化種力竭,大家都不敢對付這人類了。”“所以……剛剛進化種那么狂燥,是以為我們要對付這個人類?”“沒錯,只要不靠近他們,不要露出攻擊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