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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身上不太舒服,在房里呢!”提起僅剩下的一雙兒女,馮慕嚴嘆了口氣,道:“既是不舒服,晚膳便給他們送到房里去吧。”“是?!瘪T保低聲應了。三姨娘看著馮慕嚴陰沉的臉,忙出聲寬慰:“老爺不用太過擔心。大少爺恐怕只是覺得悶了,妾身聽說山莊里有處梅園,明日讓小廝領著大少爺去逛逛,心情自然就好了。小姐有宋大夫照顧,不會有事的。待會熬了紅糖水,妾身給小姐送去,陪她說說話解解悶。”“還是你貼心!”馮慕嚴贊許的拍了拍三姨娘的手,道:“你身上的毒剛清了,就跟著出來折騰,還得照顧小姐!這幾日真是難為你了!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今兒晚上我去你房里陪你!”聽著這曖昧的話,三姨娘當即羞紅了一張俏臉,對著馮慕嚴道:“有老爺在,妾身怎會覺得辛苦?”二姨娘冷著一張臉看著二人打情罵俏,在心里搜腸刮肚的把三姨娘罵了個底朝天。雪還在下,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元寶畢竟是個孩子,白天堆了三個的雪人,又和幾個小廝打了一個時辰的雪仗,實在累壞了,杜少康見他直打瞌睡,便讓他去睡了。看著元寶躺下,給他蓋上被子,杜少康端起油燈走進里屋。剛剛將油燈放下,便感覺背后有人。不等他戒備,一只手從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聞著那熟悉的冷清味道,杜少康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只是心里還是有些驚訝:他怎么來了?來人見杜少康沒有掙扎,訕訕的松開了鉗制住他的手。杜少康木然回頭,借著微弱的燈光還是看清了蕭紫逸俊逸的臉。“什么時候來的?”“三個時辰前。”“來就來唄!為什么還要偷襲嚇唬我?”杜少康不悅的道。蕭紫逸不自在的道:“我沒有想嚇你。只是怕你沒有心理準備,驚動了外面的人,才提前捂住你的嘴而已?!?/br>我是那么不經嚇的人嗎?杜少康心里腹誹,嘴上也卻道:“既然已經來了,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蕭紫逸道:“白天你周圍總是有人,不好驚動?!?/br>那倒是!杜少康心想。“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你托我打聽的事,我已經查到了。”蕭紫逸道。杜少康抬頭道:“你查到王景輝了?他……不會是涼州人吧!”“不錯!”蕭紫逸在杜少康身邊坐下,道:“王景輝是涼州人,祖上一直靠販酒為生,五年前才到揚州來。我還查到,他的meimei,是九年前涼州少女jian殺案的其中一個受害人。”杜少康笑了:“沒想到,他還真和馮家有仇!”“但是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給他定罪!”蕭紫逸道:“當年的jian殺慘案,擺到明面上的兇手畢竟不是馮家小公子。結案時,受害人的家屬也并沒有對判決表示不滿。他若是一口咬定,害死他meimei的兇手已經伏誅,并不知道馮小公子和這件事有關,我們也沒辦法。況且,馮慕嚴費勁心力才把當年的舊事掩藏起來,現在也不希望舊事重提。畢竟對他的名聲和仕途都沒好處?!?/br>“蕭大哥所言甚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妄談。”說完這句話,兩人之間便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杜少康總覺得有些事情想不通。先不說王景輝知不知道當年害死他meimei的元兇是馮小公子。就算他知道,想找馮小公子報仇,那馮大小姐的事情又怎么說呢?馮大小姐和人私通這么隱秘的事,連馮大人這個親爹都不知道,王景輝一個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馮府中那套帶著血字的酒杯又要怎么解釋?還有針對馮府其他人一系列的襲擊和暗殺。王景輝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商賈,就算有些錢,也達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就算能花錢買通馮家的仆役,也只不過是獲得些情報而已。遇到人命官司,他又怎么敢保證那些人不會把他賣了?實在是想不通!杜少康搖了搖頭,撇見油燈里的油已經燃燒過半,才發現蕭紫逸已經被他晾了半天了。杜少康忙道:“現在天已經晚了,蕭盟主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說完這句話,杜少康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犯傻。剛元寶已經說了,雪下的太大,山路已經被封了。雖然對于蕭紫逸這種武功高強的人來說算不了什么。但讓人冒著大雪摸黑下山,還真是有點不厚道。抬頭看蕭紫逸的臉,果真不是很好看。杜少康干笑了一下,道:“那個,蕭盟主可能還不知道。下山的路被雪封住了,雖然對您來說不算什么。但天黑路滑,還是小心些好。蕭盟主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里委屈一夜,明早下山也不遲。”蕭紫逸的臉勉強緩和了一些,“如此,那就打擾了。”知道他有潔癖,杜少康不敢怠慢,連忙整理了一下床鋪,最后抱上“灰鼠皮”大氅,準備去外面和元寶擠一夜。蕭紫逸見他要走,眉頭微皺,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里?”杜少康道:“蕭盟主放心,被褥是剛換好的,你今晚上就歇在這里,我去外面和元寶一起睡?!?/br>蕭紫逸冷聲道:“你這樣忽然和他一起睡,元寶問起,你要怎么解釋?”杜少康一愣,倒是把這茬給忘了。這樣肯定會泄露蕭紫逸的行蹤。雖然元寶知道也沒什么……但是,最好還是謹慎些,能瞞過去就瞞過去。“或者你想跟他說,你怕黑……”蕭紫逸的聲音陰測測的傳來。你才怕黑呢!你全家都怕黑!杜少康心里狂罵。蕭紫逸已經解了身上的大氅扔到床上,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床褥道:“我看著床還算大,我們倆一起擠擠吧。”說完留出了半邊床鋪,自顧自的睡了。本來就是自己的床,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杜少康也不想矯情。打了個哈欠熄了燈,也躺下睡了。這一覺雖然睡得規規矩矩,但也算一夜無夢。杜少康睜開眼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蕭紫逸側身躺在旁邊,似乎還沒有醒。杜少康想要起身,低頭一看,發現身上除了被子,外面還蓋著蕭紫逸的黑貂皮大氅。難怪這一夜睡得格外暖和。這時,元寶在門外叫道:“爺,您醒了嗎?要不要把熱水端進去?”“你先放在門口吧!一會我去外面梳洗!”杜少康連忙道。“哦,好!”雖然對杜少康這個決定很奇怪,元寶也沒問什么,“那小的先去廚房看看早膳弄好了沒有?!?/br>轉頭看了身邊的蕭紫逸一眼,杜少康連忙補充:“我覺得今天特別餓,早膳就多拿一份吧!”元寶:“……”等元寶將早膳端上來,杜少康和蕭紫逸早已洗漱完畢。將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