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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的看向蕭紫逸。卻發現蕭盟主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善。溫如玉瞬間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平時雖大大咧咧的,但也是個看懂眼色的人。溫如玉只得看著杜少康道:“我倒是把解憂給忘了!那個,要不今天我就先回去,先生若是想去那個胭脂鋪,小弟明日再帶你去。”說完慌不迭的跑了。蕭紫逸似乎對溫如玉的識趣十分滿意,面上也回暖了一些。他一撩袍子在溫如玉的座位上坐下,對著杜少康道:“你要看胭脂鋪?”杜少康:“……”王滿連忙笑著解釋:“溫少莊主說的是馮府的大小姐失蹤的那個胭脂鋪,先生覺得蹊蹺,想過去看看?”“哦!你竟然有這個興致!”蕭紫逸一挑眉:“反正馮慕嚴我們也要接近,你若能破了這案子,幫他抓住綁架馮小姐的兇手,也不是一件壞事!正好今日我也有空,可以陪你去那個胭脂鋪看看。”“啊?”沒想到蕭紫逸會屈尊,杜少康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還沒等他拒絕,王滿已經拿起“灰鼠皮”大氅殷勤的披在杜少康身上,笑著道:“這感情好,一連陰了好些天,難得出回太陽,先生不妨出去走走,對身體也好!”聽了這話,蕭紫逸的心情顯然十分愉悅,他站起身來道:“那就走吧!”杜少康:“……”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溫暖的陽光驅散了不少晦氣。難得晴了一個好天,連帶著街上人的笑臉也跟著多了起來。在客棧里悶了好幾天,乍一出來,還真有些欣喜。杜少康很快便忽略了身邊的蕭紫逸,興致沖沖的看著街邊的商鋪和小販,就跟八百年沒逛過街似得。不知過了多久,蕭紫逸才指著街對面的一家鋪面道:“那就是馮姑娘失蹤的胭脂鋪,從這里往西三百米便是她的夫家。”杜少康抬頭望去,只見街對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字“胭脂坊”三個大字。站在街對面都能聞到濃重的香粉味。蕭紫逸道:“這家店剛開了一年,里面的胭脂十分貴,普通人家用不起,倒是揚州城的一些小姐夫人們愛來。”“你又用不著胭脂,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杜少康有些訝異的看向蕭紫逸。蕭紫逸一愣,隨即有些不自然的道:“聽說的。”杜少康低頭一想,也想明白了。蕭紫逸用不到胭脂,但是蘭偃月用的到呀!蕭紫逸肯定是經常買來送給蘭偃月,才知道的這么清楚。他還真是自討沒趣,問的多了。甩了甩頭將這些瑣事丟開,杜少康裹緊“灰鼠皮”大氅,邁開大步朝“胭脂坊”走去。“胭脂坊”裝修典雅,倒是很符合大家夫人小姐的品味。兩人一進門,便見里面寥寥的站著幾個圍著紗帽的小姐和貴婦。武圣祖有北方少數民族的血統,沒有正統的漢人那么古板,大梁國民風還算開放,尤其是長江以北,女子齊射打獵樣樣精通。南方雖然沒有禁止女子上街,但還是有些保守,凡是大家的夫人小姐,出門還是習慣用白紗遮面。兩個衣著不凡,長相俊美的男人出現在胭脂鋪,瞬間引起了sao動。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杜少康絲毫不覺得別扭。反正他在揚州人生地不熟,沒人認識他,倒是蕭紫逸在揚州土生土長,被人認出來丟人也不是他能管的事。店老板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十分出挑,屬于擱人堆里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種,在揚州這種俊杰如云的地方,也算是個拔尖的美男了。美男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見兩個大男人逛胭脂鋪也不覺得驚訝,春風和煦的道:“兩位爺面生,是外地人吧!小店里不光胭脂買的好,還有香膏,十分好用。兩位可以帶些回去試試。”杜少康面不改色的扯謊:“老板好眼力,我們確實是從北方過來做生意的,聽說揚州城的胭脂數你們這里有名,想帶些回去給妹子用。”“哦!原來是這樣。”店老板道:“不知兩位想要什么香型的。”杜少康豪氣的道:“就要你們店最貴的!”老板站著沒動。蕭紫逸從身上摸出一錠金子,扔到老板手中。老板立時喜笑顏開,趕緊把店交給伙計照料,親自將兩人引到內室,從一排禪木閣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白銀鑲花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兩枚做工精致的胭脂盒。“這是上好的胭脂,請二位過目!”杜少康對胭脂沒什么研究,對著老板道:“您是行家,還是請您給我們介紹介紹吧。”“這是上好的胭脂,宮里的娘娘都是用這種。總之您買回去沒錯!”老板道。見他還是這句話,杜少康笑了,對著老板道:“好,就這個了,麻煩您給我們包好。”“好嘞!”看著老板歡天喜地的將銀盒蓋上,然后拿出一塊綢布包好,杜少康笑著問:“聽您口音,是揚州本地人吧!”“是呀!客官好耳力。小的祖居揚州。”老板道。杜少康抬頭打量了一下店面的裝潢,道:“看您這店面,一般人家經營不來,您的祖上也是做生意的?”“小的可沒那好福氣!小的從小父母雙亡,這家店,是小的自己掙來的。”老板看了看身后的多寶閣,說的無比心酸。杜少康點頭:“難得!現在這世道,靠爹靠娘的二世祖多,向您這樣的靠自己本事吃飯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可不是!”老板像是找到了知己,一屁股坐在杜少康對面,道:“那些大家的少爺小姐們花錢沒數,自己卻不會掙一分。還整天牛哄哄的拿鼻子尖看人!”“所以他們才遭報應呀!”杜少康附和道:“我聽說揚州長史的兒媳前幾天就是在這附近失蹤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事兒你也聽說了吧!”老板臉色一變,干笑了一下,才道:“大人們的事,小的哪敢多說什么。那個,您的東西好了,您看……”杜少康見他不愿意多說,只是笑了笑,道:“好,那我們就告辭了。”見他們走的干脆,老板松了口氣,慌不迭的將他們送到了門外。杜少康將那一盒價值不菲的胭脂往蕭紫逸懷里一塞,笑道:“讓蕭盟主破費了,完璧歸趙。”說完便向胭脂坊對面的茶館走去。沒有計較他的無理,蕭紫逸沒有說話,拿著胭脂盒跟著他走了過去。在茶館里坐下,茶湯婆立馬給二人上了兩碗熱姜茶,然后才道:“二位客官,先喝碗姜茶暖暖手。”杜少康見湯婆子十分知情識趣,有心抬舉她,便指著蕭紫逸對她道:“婆婆,這位有的是銀子,你們這兒最貴的茶,盡管上。”“客官您稍后!”湯婆子不一會兒便端了兩盅碧螺春上來:“二位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