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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風又道:“來人呀!”“在!”兩個身著勁裝的干練男子忽然出現(xiàn)在溫風面前。“杜先生身體不好,你們要照顧好他,千萬不要離開他身邊半步!他走到哪兒,你們跟到哪兒!明白了嗎?”“是!屬下遵命!”溫風說完又幸災樂禍的看了杜少康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杜少康大睜著眼睛看著溫風的背影,以及一左一右立在床邊的兩尊門神,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真得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杜公子,這么有閑情在這里賞樹呀!”杜少康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盯著面前的胡楊樹苦思冥想著脫身的方法,一個聲音從面前傳來。杜少康抬起頭一看,卻見夜白和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身前。夜白和文刀岠向杜少康身后的兩尊門神施了禮,便在杜少康面前坐下。下人給兩人奉上茶。“夜大俠,好久不見,不知這位是……”杜少康看著文刀岠,笑著問。“哦,我來介紹。”夜白指著文刀岠道:“這是我家主人,姓文。”文刀岠對著杜少康點了點頭,算是見禮。自從杜少康醒了以后,夜白隔三差五就來探望,每次坐不到半個時辰,便會被一位文公子派人喚走。杜少康打量著文刀岠倨傲的臉,心想那位文公子八成就是他了。就是不知他那性子,是不是和他jiejie說的一樣。杜少康對著文刀岠笑了笑,轉(zhuǎn)而對夜白道:“夜大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不瞞先生。”夜白看著杜少康道:“我是來辭行的!”“哦,你們要走了!”杜少康瞥了瞥旁邊的文刀岠,心里有了計較。“是!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再說,少爺出來了那么長時間,也應該回去了。”夜白說著,無奈的看了一眼文刀岠。一個護衛(wèi)養(yǎng)傷,為什么非要主子陪著!杜少康心里腹誹著,臉上沒動聲色。便聽夜白接著道:“此次多虧公子出手相救,夜白在此謝過。”溫風臨走之前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只是囑咐溫飛加派人手保護杜少康的安全,不能讓他離開堂口半步。無奈“漫天花藥”的名頭太過于響亮,由不得人不好奇。杜少康昏迷之時,伺候的小廝親眼瞧見溫風看見杜少康時驚訝的表情,瞎子都能看出來,風堂主一定認識這個書生。加上夜大俠說,漫天花藥是從客棧后的樹林里放上天的,而這個書生也是在同一片樹林里被發(fā)現(xiàn)的,由不得人不多想。杜少康醒來之后,溫風立馬過去探望,走時又留下了身邊的兩個左膀右臂嚴加保護。這不就是很明顯的事嗎!這位杜公子,絕對不簡單!夜白過來探望杜少康之時,忍不住詢問過他和天云山莊的關系。杜少康便委婉的跟他提了提認識溫如玉的事。話雖然不多,卻給人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夜白前腳剛走,他們之間的談話便像插了翅膀,飛一樣地傳遍了整個堂口。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信息:這位杜先生和少主溫如玉是莫逆之交!少主連漫天花藥都愿意相贈,這關系得好到穿一條褲子了吧!一時之間,杜少康門前若市,所有人都忙著來拜訪他,爭著看看這位深得少主青眼的書生長什么模樣!連溫飛都驚動了,暗自責怪溫風不夠意思,沒有道明杜少康的身份!杜少康帶人彬彬有禮,謙遜有度,絲毫沒有架子,對誰都是侃侃而談。既有讀書人的風骨,又有江湖人的豪情,十分對這一群大老粗的胃口。幾日相處下來,便得到了整個堂口人的一致好評。看著兩尊門神一天比一天黑的臉,杜少康不禁好笑。若是溫風知道他的盤算弄巧成拙,估計臉色比這兩人還難看!杜少康看著面前的夜白,謙遜道:“夜大俠客氣了!在下只是放了個信號而已,救人的是溫大俠,在下不敢居功。反而是夜大俠,在地牢里多番袒護在下,這份恩情,一定銘記!”“呵。”文刀岠心里哼了一聲:算你識相。“杜公子就不要推辭了。當日在地牢之中,在下并沒有幫公子什么忙,反倒是麻煩公子勞心勞力!”夜白拱手道:“總之大恩不言謝!他日公子若去賀蘭,我請公子喝酒!”鋪墊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句話!杜少康眼前一亮:“賀蘭?莫非就是享譽中原的‘塞北之鄉(xiāng)’?”“正是!杜公子也聽說過賀蘭?”“豈止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杜少康雙眼充滿了nongnong的向往,“聽說那里湖泊眾多、濕地連片、風景優(yōu)美、勝似江南,因此也有‘塞上江南’的美譽。在下向往已久,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過去游歷!”“此地離賀蘭只有兩天的路程,公子若是閑暇,可以和我們同去!”夜白發(fā)出了邀請。“真的可以嗎?”杜少康目光灼灼的看著夜白。迎著那忽然綻放光彩的蒼白臉龐,夜白的臉色微紅,竟說不出拒絕的話。文刀岠在旁邊冷冷的道:“杜公子身體弱,恐怕禁不起奔波。”聽了他的話,杜少康燦爛的臉忽然暗淡下來,他低下頭輕聲道:“是呀。溫飛大哥說什么都不讓我出門!”杜少康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兩個門神,對著夜白歉意的道:“我自是愿意跟著二位出去看看的!可是溫飛大哥說最近外頭比較亂,離了天云山莊的保護會很不安全!”想起十幾日之前,杜少康也和他們一樣險些性命不保,溫飛這樣做,倒是在情理之中。夜白看著他無比落寞的臉,倒是不知怎么開口安慰了。文刀岠倒是不樂意了:“從此地向南,一路通暢。再說賀蘭一直是文家的地盤,有文家在,又豈會不安全!溫大俠這樣說,實在是太看不起文家了!”杜少康心里暗喜,嘴上卻道:“溫飛大哥只是擔心在下的安全,怕出了事不好向如玉交代,并沒有看低文家的意思!剛剛是在下失言,文公子莫要多心才好。”文刀岠哼一聲站起來,“杜公子既救了舍弟的命,便是我文家的恩人。在下做主請公子去舍下小住幾日,想必溫飛大俠不會拒絕!我這就去和他說!”說完,甩手離去。夜白看他怒氣沖沖的走了,怕他去溫飛面前惹事,連忙站起身來,對著杜少康拱手道:“杜公子,我也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說完便追著文刀岠而去。杜少康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絲淺笑。身后的一尊門神忽然發(fā)聲:“風堂主果然沒有看錯,先生真是好手段,不僅把堂口上下哄得團團轉(zhuǎn),憑著幾句話就能煽動文公子替你出頭,真是不簡單!”杜少康回頭看了開口的門神一眼,淡淡的道:“壯士多心了,在下只是不想拂了夜大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