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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修葺祖宅了。”“哦。”趙婉如點了點頭,笑道:“人老了總是要落葉歸根的!這里畢竟是兒子殞命的地方,一直待著確實難受!不過……”趙婉如看著佩兒,問:“張達調(diào)查清楚沒有?街面上的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張立山派人傳出去的?”佩兒一邊給趙氏揉著腿一邊道:“張達說了,前段時間張老爺因為秋實少爺?shù)乃篮軅模恢弊悴怀鰬簦矝]見他和外面的人接觸過。”當初的往事只有張秋實和蘇秋寶清楚。雖然張秋實已經(jīng)死了,難保張立山不會從張秋實那里聽到些只言片語。如果不是張立山放出的消息,那會是誰呢?趙婉如不禁疑惑。“倒是……”佩兒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性。“倒是什么?”趙氏疑惑的問。“奴婢聽說,前段時間,周媽曾經(jīng)多次找過張老爺。”“周媽?什么時候的事?”“大概……”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就在老爺同意姨娘扶正的前幾天。”趙婉如的指甲深深的攥進rou里,她咬著牙沉住氣,低聲問道:“哦,那他們都說了些什么?”佩兒搖了搖頭:“那幾日,張老爺一直閉門謝客,周媽過去找了他幾次,都被張達攔了下來,沒有見到張老爺。”“哦!”趙婉如心里松了口氣,看著佩兒笑道:“這個張達也是個機靈的,沒想到他能那么快得到張立山的信任,連側(cè)夫人身邊的周媽都敢攔!現(xiàn)在霓裳居那里,巴結(jié)張達的人恐怕不少吧!”佩兒臉上閃過一絲羞乃,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老爺本來就和側(cè)夫人不睦,下面的奴才也是看主子的臉色辦事。”趙婉如佯裝沒有看見佩兒臉上的紅暈,繼續(xù)道:“他既然攀上了張立山這棵大樹,以后還會盡心給我們辦事嗎?”“他敢不聽話!”佩兒嗔怪的呸了一聲,抬頭看見趙氏戲謔的眼神,瞬間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又不好意思的把頭垂了下去。不一會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連忙道:“對了,奴婢昨日在刺繡坊看見原來幫著張二爺在外面辦事的幾個人了。”“張秋實死了以后,李氏不是把張秋實的人都辭了嗎?”趙婉如不解的問。李氏眼里容不下沙子,好不容易把張秋實手中的生意搶到手里,怎么可能還留下張秋實的親信礙眼。“這個,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佩兒搖了搖頭,“奴婢遠遠的看見他們是跟著王武的一起來的。”“王武?誰是王武?”趙婉如疑惑的問。“是周媽的外甥。府里生意交給容二爺打理后,聽說周媽在側(cè)夫人耳邊吹了吹風,替這個王武某了份差事,現(xiàn)在給容二爺當差。”趙婉如心里一驚:難道這個王武故意招攬張秋實原來的手下,從他們那里聽了些關于自己的只言片語,卻苦于沒有證據(jù)。周媽找張立山不成,索性散布謠言,這才壞了自己的好事!想到那漫天的流言蜚語、李氏扇在臉上狠厲的耳刮子以及快要到手的正室之位,趙婉如幾乎咬碎一嘴銀牙:果然是這老刁婦在背后搗鬼!趙婉如平復了一下心情,從手上摘下一個翠玉鐲子,就要給佩兒帶上。看那鐲子的成色,絕對是上品。佩兒嚇得連忙推辭:“奴婢受不起這個。”趙婉如把佩兒拉起來,親自給她帶上鐲子,拍著她的手安撫道:“這是meimei應得的!快收著!”趙婉如讓佩兒坐到榻上,輕聲道:“難得你這樣細心為jiejie著想,你這些年的功勞,jiejie一直看在眼里。原本讓meimei去侍奉大爺,就是有心想給你一個名分。可是看現(xiàn)在府里的局勢,側(cè)夫人明顯容不下jiejie,更不會容下你。大爺又是個喜新厭舊的,給你名分反而是害了你。還好現(xiàn)在meimei已經(jīng)心有所屬,jiejie也替你高興。這鐲子權(quán)當jiejie的賀禮,等meimei出嫁的時候,jiejie一定給你備一份厚厚的嫁妝!”聽她說到出嫁,佩兒頓時羞紅了臉,低頭輕聲道:“誰……誰要出嫁呀!姨娘就不要取笑奴婢了!”趙婉如滿意的拍著佩兒白凈的手腕:“放心,jiejie一定讓張達八抬大轎娶你過門!”佩兒大喜,連忙磕頭道謝。趙婉如微笑著把她扶了起來。佩兒把玩著手上的鐲子,輕聲道:“夫人是覺得這個王武有什么不對嗎?”“哼!”趙氏冷哼一聲,答非所問:“看現(xiàn)在的局勢,如果我失勢誰更得利呢!”佩兒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趙婉如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也別想了,去廚房看看晚膳做好沒有。”“是。”佩兒應聲出去了。趙婉如躺在美人榻上,臉色陰沉的可怕。趙婉如自認為這十來年在蘇府小心謹慎、孝敬公婆,對蘇秋寶更是盡心盡力。唯一得罪的,也只有張家父子。本以為用通兒籠絡住了張立山,蘇府就沒人會找她的麻煩,沒想到卻忽略了周媽這個老刁婦。自己千辛萬苦除掉了張秋實,換來的卻是李氏的翻臉不認人,反而讓周媽坐收漁人之利。趙婉如想想都恨的牙疼!“哼!老賤貨處心積慮的算計我,我倒要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后!”第61章第二十七章釣魚與失寵“這鰱魚是剛送來的,大家都來嘗嘗。”溫如玉大喇喇的坐在湘漓苑的飯廳里,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招呼著眾人。魚剛剛上桌,溫如玉就迫不及待的夾了塊魚皮填進嘴里,被燙的直叫。上菜的小廝看見他那滑稽的吃相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元寶嫌棄的撇了溫如玉一眼,一副不愿意認識這人的模樣。蘇全也沒有理會絲毫不顧形象的溫如玉,對著杜少康拱手道:“我等今日就在琴公子這里叨擾了。”元寶笑嘻嘻的接過話頭:“全爺爺說哪里話,我們公子身體弱,平時很少出去,又沒多少朋友,巴不得全爺爺和平叔天天來呢!”杜少康面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元寶說的是,晚輩在府里全賴忠叔和全叔照顧。只不過一頓便飯而已,全叔和蘇平哥能來,晚輩已經(jīng)很高興了。”杜少康說完又輕輕咳嗽了幾聲,顯然之前的病還沒好利索。蘇全撫著面上的胡須看著杜少康蒼白的臉,心里一陣惋惜:年紀輕輕,不驕不躁又謙遜有禮,比府里的那位大爺可是強太多了,如果他能做蘇家的當家肯定待人和善,也更能讓人信服吧。只可惜身子骨太弱了。可惜了!蘇平是蘇全的兒子,剛剛?cè)鲱^,長相普通,儒雅斯文的作風倒是學了父親的十成。蘇平小心的剔了一塊魚rou放到嘴里,細嚼了一下贊道:“rou質(zhì)細膩、味道鮮美,不知是從何處買來的?”“不是買的,是大爺去外面釣的!”蘇忠不知什么時候抱了一壇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