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蘇秋寶拿起桌上的銀票捏了捏厚度,滿意的笑了笑:“蘇家的生意都在你們父子手里,我知道你不差這點小錢兒。”“小弟的錢還不都是替大哥賺的!前段時間生意剛剛起步,周轉不開。現在生意已經上路了,以后每個月的進項小弟都會送到大哥手里。”張秋實討好的道。算你識相!蘇秋寶瞥了張秋實一眼,冷哼了一聲:“等你除了蘇琴,我自會向父親開口,同不同意還是要他老人家的意思。”“這……”張秋實面露難色:“大哥現在也可以和伯父提一提呀!”“怎么,信不過你大哥嗎?”蘇秋寶瞪著張秋實不悅的道:“只要蘇琴一死,你遲早都能當上宮廷繡師,急什么?”“大哥說哪里話,小弟怎么會信不過大哥,大哥就安心等小弟的好消息吧。”張秋實馬上收了為難的表情,喜笑顏開的道。聽他這樣說,蘇秋寶才放下心,湊到他面前低聲道:“務必干凈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大哥放心,我看那蘇琴臉色慘白,身體孱弱,不像是個長壽的人。”張秋實說完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人,又低聲道:“凡事總有那么個萬一,若是他不幸跌倒在荷花池里,或者在街上被馬車撞了,就他那身子骨,怎么可能熬的過去!”張秋實說完又是一陣唏噓,仿佛在為蘇琴擔憂。“做這種事,二弟自然是得心應手!大哥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蘇秋寶一掃臉上的陰霾,笑著看向張秋實,“既然如此,蘇琴表弟的安危就有勞二弟費心了!”“為大哥分憂,小弟義不容辭。”張秋實回他了一個“盡管放心”的微笑。見他這么識相,蘇秋寶自是十分滿意,他看了張秋實一眼,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神色:“當初讓你殺人你不敢,怎么現在倒有這個膽了?”見他提起舊事,張秋實笑了笑:“當初小弟也是想成全大哥和大嫂的一片真情,才收拾了那個莊稼漢。不過一個平頭百姓,現在八成也死無葬身之地了,大哥還怕他翻出什么花樣來嗎!”十幾年前的那事張秋實確實出了不少力,雖然沒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辦,但總體來說處理的也算干凈利落,沒有留一絲把柄。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一直相安無事。蘇秋寶抬眼看了下眼前的張秋實,現在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絲毫沒有剛進蘇家時的畏縮膽小模樣。“小弟動手之前,大哥準備如何對待蘇琴?”張秋實試探著問。“哼!主宅一直由母親打理,想來肯定會給他些苦頭!我要不要出手教訓他,看心情了。”蘇秋寶不屑的道。“不妥,不妥。大哥這樣做就是明擺著不待見蘇琴,如果蘇琴真的死了,大哥第一個就會被懷疑。雖然不會有什么把柄讓人抓住,但被有心人傳出去,肯定影響名聲。”張秋實看著蘇秋寶開始不爽的臉色,連忙補充到:“大哥索性大度些,多給他送些補品續命,比誰都希望他命長。這樣,就算蘇琴真的死了,也不會牽扯到大哥身上。”蘇秋寶最煩張秋實那副自以為聰明的德行,聽了他這番頗有指點意味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翻臉,轉而一想現在還有用到他的地方,只好耐著性子道:“行了,行了,我曉得。明日就去跟母親說。現在天色晚了,二弟就回房休息吧。”說完便拂袖而去。張秋實看著蘇秋寶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諂媚漸漸換成nongnong的怨恨,他仰頭干了杯里的酒,看著天上的明月笑道:“蘇秋寶,當初我為你鞍前馬后,你卻拿我當狗。別得意,有你哭的那一天。”盈盈的月光下,杜少康站在灌木叢后望著不遠處的涼亭,大片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身形。兄弟兩個一個愚蠢如豬,兇殘成性;一個狡猾如狐,心腸歹毒。明明彼此厭惡,卻又不得不狼狽為jian!杜少康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微笑。第40章第六章蘇忠杜少康回到廳里之時,晚宴已經結束了。溫如玉三人早就被一大群人擁走了,幾個仆人忙著收拾滿廳的狼藉,仿佛忘了這是為誰準備的接風宴。張秋實看見杜少康,笑嘻嘻的一把拉住他道:“表弟,你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伯父已經先回去了!”杜少康退后幾步,拉開與張秋實的距離,拱手賠禮:“抱歉,宅子太大了,小弟一時沒有找到回來的路。”不是沒有注意到杜少康的疏離,張秋實假裝沒有看出,親熱的抓住杜少康的手,“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拘禮,梁發那個老小子太混,也不知道派人跟著表弟,害表弟迷了路,真是該打!”杜少康連忙道:“是小弟自己出來的急,忘了喚人,不關他們的事。若梁總管因此而被責罰,倒是小弟的不是了。”看著杜少康小心翼翼的模樣,張秋實心里冷笑,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土包子,嘴上卻道:“表弟連個下人都不忍心責罰,真是宅心仁厚!聽說霓凰姑母繡藝精湛,表弟得她老人家真傳,恐怕也是青出于藍吧!改天哥哥還要向你請教一番。”杜少康連連推辭:“早就聽府里的人說過,張表哥的繡功深得蘇伯父的真傳,是蘇府的頂梁柱。小弟那點微末的伎倆,怎敢在哥哥面前班門弄斧。小弟初來乍到,還望哥哥多多照拂才是!”張秋實滿意的拍了拍杜少康的肩膀,道:“自家兄弟,客氣什么!今日天晚了,表弟也早些休息,二表哥就先回去了!”環顧著人去樓空的大堂,張秋實笑著離開了。獨自被晾在廳里良久,才過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下仆。下仆沒有行禮,放肆的把杜少康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仿佛是嫌他衣著寒磣,下仆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粗魯的抓起放在旁邊的行囊,不耐煩的催促:“路還遠著呢!公子快些請吧。”說完也不等杜少康,頭也不回的走了。杜少康笑了笑,也沒計較,心想:蘇家的下馬威這才剛剛開始,今夜還不知道要怎樣過呢!雖然已經進入了初夏,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下仆路熟,飛快的走在前面。杜少康揉著有些發痛的額角,一步一步艱難地跟在后面。剛剛在宴席上,張秋實領著人不停的灌酒,最后還是溫如玉看不下去,幫著擋了大部分。著是如此,現在的身體也實在吃不消。宴席的酒后勁很足,酒勁上來,體內仿佛燃了一團火,硬生生在身上逼出了一層薄汗,涼風一吹,立馬冷卻,身體仿佛置身于冰火兩重天之中。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格外難受。杜少康抬手擦了擦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摸黑不知走了多久,才被領進了主宅深處一個簡陋的屋前。推開門,一股nongnong的腐敗之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