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空的，你的家也被我毀了……”

    聽到孫艷平靜的答復，余陽華流著淚突然失了生氣般的絕望看著孫艷“我們的孩子，也沒有了嗎？”

    孫艷微微低頭笑容淺了些，有些遺憾的一手撫摸著平坦的肚子“是啊，沒了……”

    “孫艷，你，愛過我嗎？”余陽華已經平靜的放下了指著孫艷的槍。

    孫艷認真的看著余陽華，想了想“愛嗎？大概有過吧！”聽到這話，余陽華似解脫了的突然笑了，他看著孫艷“燕燕，可我，真的很愛你啊！”

    一聲槍響，余陽華倒在了地上。他的槍里，至始至終都只有一顆子彈，那是他為自己準備的。

    躺在冰冷的地上，余陽華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孫艷的那個笑容。從他的懷里，掉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盒子一直滾到了孫艷腳邊，那里面是余陽華打算向孫艷求婚時用的戒指。

    最終，余陽華喜歡著的，還是最初的那個燕子啊！

    孫艷站在碼頭，她等的船還沒來。以前，爸爸和她約定過要帶她去看海的，不過卻沒能實現呢！“不許動，孫艷，你涉嫌挪用私款，謀害余家三條人命，現要將你拘捕請配合警方進一步的調查。”一名穿著黑色警服帶頭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身后用槍指著孫艷，他的身后還跟著兩輛警車和十多個警衛。

    孫艷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發已經拉成了直發，轉過身，她的手上提著一個紅色的包，臉上未著妝容卻依然掛著那艷麗而隨意的笑容，陽光將她手上的寶石戒指照射得很明亮，近似玩笑的話語“不是涉嫌哦，這些的確都是我做的呢！”

    帶頭的那個男人臉上有些意外，不過卻沒說話，反而防備的后退了幾步，這會兒孫艷才突然注意到男人的樣子，卻好像想起了什么，她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后笑容淺了些輕語問“你，叫什么名字？”

    又意外的問話，讓男人頓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堅定的回著“我是國際督察夏雨冬，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孫艷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她的笑容又大了些，帶著一絲懷戀的注視著男人“夏雨冬，原來是你啊，現在越來越帥氣了呢！”不過還不等夏雨冬疑惑的話問出，孫艷就自然順勢的從手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把槍對著夏雨冬，她還是笑著扣下扳機，夏雨冬看著突然出現的槍瞳孔放大了些，還來不及說什么，只在一瞬之間，身后不知是誰已經開槍打中了孫艷的心口。

    槍聲過后，孫艷的槍和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血色的花在她身上綻放很是奪目，她像是意識不到痛自言自語般的注視著夏雨冬，嘴角流下血跡“夏雨冬，最后能遇到你，真好啊……”孫艷依然帶著微笑，緩緩的掉入了身后的大海中，那是與任何時候的笑都不同，屬于孫艷十三歲時的笑，為了某個人的！

    夏雨冬有些呆愣的站住，身后的人全部沖向碼頭處，他慢慢的走到了孫艷的包前，打開時，里面只有一個黑色盒子，是一個骨灰盒還有一張父女照，而掉在地上的槍，是沒有子彈的……

    “夏雨冬，你一個男孩子怎么取這么女氣的名字啊？”一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粉紅公主裙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取笑著一個看上去呆呆笨笨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短裝小男孩。

    小男孩背著摔傷腿的小女孩，小女孩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的問“夏雨冬，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艷艷，我，我好想喜歡上你了！”呆呆笨笨的小男孩一臉通紅，支支吾吾的對面前有些被嚇到的小女孩說。

    “夏雨冬，我以后一定要嫁給你。”長大的小男孩為了幫小女孩搶回一張照片被人打得住了院，小女孩拉著小男孩的手哭著向他保證。

    小女孩怕黑，放學晚了小男孩就經常拉著她一起回家“夏雨冬，遇到你可真好！”小女孩笑瞇瞇的看著小男孩說。

    現實回轉“夏雨冬，最后能遇到你，真好啊！”身影重疊，夏雨冬腦海里是孫艷最后的那個笑，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最喜歡的人最在意牽掛的人，最后，卻是他親手埋葬了她！

    夏雨冬跪倒在了骨灰盒旁，手中握著的槍在顫抖，無聲的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將地面打濕，空氣中只剩癡癡的呢喃“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孫艷在水里逐漸的往下沉，耳旁好似聽到了夏雨冬的哭聲，身上很冰冷，她突然想到了那個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當時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啊，她還那么小，會有感覺嗎？

    不知過了多久“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你的愿望是什么？”不知是誰的問語聲！

    孫艷想了很多，想到了這一生的回憶，突然回到了那個時候，她坐在父親的腿上“艷艷長大了想要做什么呢？”

    孫艷高興的拿著父親的相機“艷艷想像爸爸一樣，成為一個攝影師，陪著爸爸環游世界！”

    “真的啊，寶貝最乖了，哈哈哈……”耳邊依稀還記著那時爸爸的笑。

    “如果可以，我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靜靜的日子，只是一個過客也好，默默的活在這個繽紛的世界，也就足夠了！”

    二娘與孫啟

    第二章

    “咳，咳咳咳……”孫艷突然咳了出來，吐出了不少水，嗆得喉嚨有些疼。

    “你怎么樣了，還很難受嗎？”耳旁一個稚嫩的男孩兒聲音響起，伴隨著的，還有笨拙的拍在自己背后的小手。

    “你是？”聲音一出口，孫艷就發現問題了，她一楞，看了看身旁男孩子的樣子，又抬起雙手看了看，這，不是她的手！

    “她”現在好像是剛剛從旁邊的河里上來的樣子，離河也不遠，于是她艱難的爬到河邊，終于看清了河里“自己”的樣子。面容憔悴，四五十來歲的臉，突然，孫艷看著浮動在河里自己樣子的倒影，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出現了。

    這個“自己”原來也叫孫艷，不過在家排行老二，幼時都是叫做二娘的，不過家里比較窮，她十多歲的時候就被買給一家商賈做了童養媳，而后才改名叫了孫艷。以前的家，也記不清了。

    這個孫艷被商賈家養了幾年，雖是窮人家的孩子，卻也長得越發標志了。商賈的兒子娶了她，夫妻也算和睦。后來她懷了孕，商賈的兒子對她更好了，卻沒想到在她懷孕的這個時候，她的貼身丫鬟起了心，湊成了自己的好事當上了商賈兒子的二房。

    在丫鬟當上二房后，野心也大了起來。丫鬟對孫艷下了藥，孫艷流了產傷了身，大夫也說以后不會再懷孕了。

    商賈的兒子起初覺得對不起孫艷，就一直好言安慰她，也不曾虧待過她。但孫艷當時一心想到以后沒了依靠，整日淚眼不斷，商賈的兒子終是厭棄了她，后來也就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