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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回家了一趟,這幾天晚上一直是他在醫院看著郭爸,幸虧有他,mama才不用醫院家里兩頭跑。「mama也是跟他說啊,說星期五再回家就好,可是他好像當耳邊風。」郭爸說完爽朗地笑了起來。「那你們怎麼不跟我說他有回來??」「他自己跟mama說他一個人來就夠了,你不是很多份報告沒趕完?」元彬張著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里五味雜陳。他并不意外伯昱在遇到緊急狀況時能做出讓人訝異的決定,但從前如果遇到這種事,他們一定是肩并肩站在同一陣線的,他們總是有讓彼此安心的力量,這次伯昱卻擅自決定一切,什麼都不告訴他,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感覺好像什麼都不踏實了。郭爸歪頭看著元彬,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說:「你啊,吵架的時候讓著伯昱一點。」「你怎麼知道我們吵架?」元彬已經盡力控制表情,本來不想讓爸爸mama看出異狀的。郭爸哼了一聲:「是很難看得出來是不是?愛說笑。」元彬xiele氣似地低下頭。「靠,你以為我想和他吵,是他自己都不接手機。」「欸,我是說真的捏,不要惹他喔,爸爸欠他很多錢。」「干嘛都怪我……你剛說啥??」元彬瞪大眼睛。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欠他錢啊,加加減減……二十萬有喔。」郭爸一副事不干己的樣子。「你為什麼會欠他那麼多錢啊??」郭元彬差點站起來,郭爸把手指放到嘴上示意他安靜他才坐下。「就是有時候要用錢沒錢啊,像這次醫藥費他也有出一點。跟他借總比跟別人借好吧。」郭爸說得好像自己的決定多睿智一樣。「為什麼會到二十萬?你為什麼欠那麼多?」元彬直覺有鬼,繼續逼問。「之前啦,有人跟我報一支股票,好好賺喔,我就想說多賺一點,誰知道?」郭爸聳聳肩,笑得好像他只是不小心弄臟衣服或是弄丟鈕扣一樣。「不要再買了!」郭元彬厲聲說。「早就沒買了啦,賠那麼多,嚇到了,多虧有伯昱捏,所以說你讓他一點。」元彬覺得自己快瘋了,多年前那種「姓郭的拖累全家」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心頭。「爸,你怎麼能跟伯昱拿錢?那是他辛苦存的!」「你以為我自己找他拿錢?那是什麼時候?對,有一年暑假啦,有一天晚上我在廚房抽菸看帳單,他走進來喝水,突然自己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本來也沒有要說,可是他自己感覺得到好像有事,一定要我說啊,我就說嘛,我想說他不怕被嚇到我就說啊,誰知道他聽完以後就說他存了很多錢,可以借我。人家比你成熟很多,自己都會讀空氣,知道家里有事,就你還笨笨的,哪,他還說不要給你知道,怕你會擔心會不快樂,你看,我能辜負他的好意嗎?家人嘛,這有什麼?郭元彬你再過來我要按鈴叫護士了。」元彬跌回椅子里。爸爸受傷躺在病床上,元彬知道自己得忍住不要扁他。但伯昱又不跟他說話,沒人可以質問(再說他要質問什麼,這些事伯昱干得簡直漂亮極了),元彬只能把臉埋進手里,看能不能用喉嚨里涌上來的復雜情緒把自己噎死。我本來以為郭元彬控制自己心緒的能力已經不能比前些日子更低了,沒想到他回到租屋處後又刷新了自己的下限。回來後,元彬先是煞有其事地把我和張果凍都叫到客廳,然後把郭爸說的事全告訴我們。到底關我們什麼事啊?不過看在他很需要找人倒倒心情垃圾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我有點意外陳伯昱竟然這麼顧家,不過後來想想,其實他這麼做也不算是真的無私付出,拉攏郭爸以後,要在爸媽面前公布什麼驚人的消息都不怕了,陳伯昱一定希望郭爸這輩子都沒辦法還他錢。真正讓我最好奇的是:「錢到底哪來的?」其它兩人聽我這麼問都很訝異。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這個疑點嗎?「拜托,你們從來沒懷疑過嗎?你們看過他出門打工嗎?錢哪來的,不奇怪嗎?」元彬開始熱心地解釋,說什麼伯昱從小就在存錢,有多節儉多龜毛之類的,但我說那解釋不了什麼,二十萬不是小錢,隨便就能借出去很不尋常,伯昱又不像張果凍有富爸爸,他可完全是靠自己。「要不然就是看他每天都在干嘛,要賺那麼多錢一定要花很多時間。」我皺著眉頭嘗試推敲出答案。「他在家幾乎都在看書和打電腦,沒別的了。」元彬說。「還有跟你膩在一起,不過那顯然賺不了錢。」元彬給了我一個抱怨的眼神。我摸著下巴繼續說:「在網路上賣東西也要有地方擺貨,他房間里沒有任何大量的、可以拿來賣的東西。」「可能跟人合夥啊。」元彬說。「不可能,他受不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拜托你喔郭元彬,到底是誰一天到晚跟他在一起,你表現得稍微了解他一點好嗎?」我沒啥耐性地說。後來國棟突然想到什麼,坐直了身體,但是隨後又縮回去。「怎樣?」我注意到他的異樣。「我不確定……」「說就是了!」我不耐煩地催促。「我好像曾經在某雜志上看過一個很像伯昱的人,只是很像,我不確定。」我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好賺,時間彈性,一個人去就行,這個很有可能。」我喃喃地說。元彬也點了點頭。「不過就算他翹課去拍照好了,我不相信這個工作能讓他有錢到這種地步。我想他一定還有其他很可疑的賺錢手法。」也許是我的口氣太不屑,不屑到有點超過了,元彬突然反射性地反駁:「伯昱沒有在賺骯臟錢!」我第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反應有點慢半拍,當我意識到元彬是在替伯昱說話時,聳了聳肩說:「我又沒說是骯臟錢,我只是說錢不知道哪來的而已。」「就算他一聲不響地存錢不讓大家知道,也不代表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妤凡,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了,你老是針對伯昱!」「我干嘛要針對他?」我鄙夷地說。「沒有嗎?從國中開始你就沒說過伯昱一句好話,從國中開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