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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shè)計的陰謀,那段時間我在他心目中就和毒蛇一樣陰險。那家伙一想到元彬要被搶走就沒了理智,我怎麼可能設(shè)計這樣沒良心又沒大腦的陰謀?四號受害者是小美!「如果你那時候沒有窩在房間里,沒有叫元彬去載她,他們怎麼會認(rèn)識?明明就是你害的。」陳伯昱多年後語帶不屑地對我這麼說。好吧,我也很熟悉這種邏輯,不想跟他爭。小美是最讓陳伯昱頭痛的一個對手,而這可能是因?yàn)椋∶朗俏ㄒ灰粋€真心喜歡上元彬的對手,但是我認(rèn)為,小美同時也可能是幫伯昱最多的推手。元彬和小美看對眼那段時間,我和陳伯昱的互動冷到了極點(diǎn),從我的角度來看,他這次是踢到鐵板無計可施,肯定焦急到六神無主,他的很多行為擺明就是這些情緒的反映,但是後來被我問到的時候,那家伙卻硬要說那是演出來的,其實(shí)情況完全在他的掌控中。最好是啦。我認(rèn)為他在放屁,所以在這里要再次拿出我客觀到不行的角度來下判斷,不管那家伙說法是什麼,寫在這里的事我說了算。雖然陳伯昱把小美和元彬的事算到我頭上,但其實(shí)我頹廢那段時間,元彬和小美談的都是我的事,根本沒有對彼此產(chǎn)生興趣。他們開始對彼此產(chǎn)生好感,應(yīng)該是從元彬在圖書館里偶遇小美,跑過去打招呼開始。小美在圖書館五樓中庭里看書,元彬認(rèn)出了她,就跑進(jìn)中庭打招呼。兩人沒什麼共通話題,所以一開始當(dāng)然還是聊我。小美懂得幫我保留,但是郭元彬不懂,他想說反正小美是我的好朋友,應(yīng)該什麼都能對她說,他就真的什麼都說了。我被陳伯昱罵到跑出去一夜沒回來,他認(rèn)為那次我內(nèi)心一定很受傷。小美聽完,沉默了一會,說:「我覺得小凡是好女孩。」這句話幫小美加了很多分,這句話以後,小美在元彬心中也晉升成好女孩了。本來只是「妤凡的朋友」,現(xiàn)在變女孩了,這中間差別很大。郭元彬聽到小美這麼說,很驚喜地(好像找了一輩子終於找到知音一樣)附和:「我也是這麼覺得耶,其實(shí)她沒有那麼壞,對吧?」「當(dāng)然羅,她人很好啊,只是她好像內(nèi)心深處一直都在生氣某件事,我有這樣的感覺。」「什麼事?」元彬睜大好奇的雙眼。「不是說特定的哪件事,我的意思是,小凡做很多決定都是基於她心中那股憤怒,而不是她的本意。我覺得她根本沒有喜歡過那些男朋友,而且我猜……」小美有點(diǎn)神秘地說:「我猜她根本還沒送出右嘴角的那個吻呢。」「什麼是嘴角的吻?」元彬一頭霧水。「真愛之吻啦,真心的吻啦,嗯……都很像,可是又不太一樣。這樣說吧,有時候一個女孩會和她心儀的男生結(jié)婚,你能想像他們一定常常親嘴對吧?」元彬點(diǎn)點(diǎn)頭。「我并不是說她其他的吻就一定是假的喔,并不是說那些其他的吻里就一丁點(diǎn)真愛都沒有,但是那個女孩自己心里知道,右嘴角還有一個吻,怎麼樣都給不出去,就好像心里有一個缺口誰也填不滿一樣。唉呀,我形容得好差,你該讀讀彼得潘。」「我讀過,可是都不記得有這段耶。」元彬皺著眉頭說。他讀的大概是幼兒版。「在原著里才有。」「這樣啊?難怪。所以你是說,妤凡雖然常常和別人親嘴,但是她真正想親的人根本還沒親到這樣嗎?」「可以這麼說。」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為我嘆了口氣,現(xiàn)在是怎樣?「還是應(yīng)該要找自己真正想親的人結(jié)婚才對。」元彬若有所思地說。「理想狀態(tài)當(dāng)然是這樣,但是我覺得這種事好像機(jī)率不高。」「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找到,聽你這麼一說,就覺得不能交換……是哪一邊?」「右邊。」「不能交換右邊嘴角的吻的話,就太可惜了。」元彬?qū)@種話題正經(jīng)八百的樣子逗得小美笑了起來。這兩個人不知怎地,磁場很相近的樣子,那天一拍即合聊個沒完,郭元彬就是在跟小美聊天時知道果戈里的(「噢,你說那種有熊貓眼,尾巴很長那種?」)。後來元彬發(fā)現(xiàn)小美常在圖書館出沒,開始三天兩頭沒事就跑圖書館,還跑去借彼得潘的原著翻譯來看。其實(shí)我能體會他的感覺,和小美聊天有時候真的是挺好玩的,總是讓人覺得時光不知不覺就溜走了。小美曾經(jīng)告訴我,那段時間常在圖書館遇見元彬,但由於元彬畢竟也要寫作業(yè),加上小美又常泡圖書館,我覺得只是巧合,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元彬開始頻繁地送小美一些小點(diǎn)心以後,小美又對我說了一次。以我的立場來說,當(dāng)然不希望小美和元彬在一起,但是牽扯到感情,我沒什麼資格指揮別人怎麼做,所以沒有把這部份的想法告訴小美,我只說,郭元彬這家伙從不知道幾歲開始就愛跟女孩子告白,從來也沒人理過他。「從來沒有?」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但是小美眼睛睜好大。「就我所知從來沒有。」「為什麼?」好問題。我本身拒絕元彬的理由很強(qiáng)烈,但是其他的女孩子,亂槍打鳥也該打中幾只吧,要不就是元彬每次都找錯人,因?yàn)閷ξ磥硪M成的家庭期望太高,所以老是找那種不屑他的人告白。當(dāng)然也可能有幾個被陳伯昱半路阻殺,不過只是猜測啦。但現(xiàn)在都還只是猜測。「誰知道?很難解釋為什麼吧。」我說。「元彬明明很好啊。」「很好的男人很多,其中交不到女朋友的人也很多。」小美為元彬抱不平似地癟了癟嘴。「如果他跟我告白,我就要答應(yīng)他。」小美這句話好像在我心里投了一顆炸彈,但是炸彈爆炸的當(dāng)下,我一點(diǎn)表情都沒有。我只是不置可否地點(diǎn)點(diǎn)頭。接下來某天,郭元彬在晚上跑進(jìn)我房間,低聲對我說:「妤凡,我們?nèi)コ韵购貌缓茫俊?/br>「不要,我晚餐吃很飽。」我把腳放在桌上,正在看書。元彬蹲在我身邊小聲地說:「拜托啦,幫我個忙,我一定要找藉口到夜市去才行。」「為什麼?」我還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我約了人,在學(xué)校對面的夜市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