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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命定你了[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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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楚凌看到楚涯手腕上的印記之后,他的心口好似真的被狠狠剮了一刀。即便他中了劇毒身體之內(nèi)再過翻江倒海的疼痛,也及不上胸口就像萬箭穿心般千瘡百孔的刺痛。

楚涯和蕭闌是同一個人!

那個害他的和護(hù)他的,他恨之入骨的和信之如天的,都是同一人!

楚凌的心里有著刻骨的怒火和恨意,與之而來的是徹底的絕望。在他繼母親被楚涯毒害之后,他竟然也輕信了楚涯落入了同樣的毒手。所以這么多月以來,他對楚涯來說算是什么?消遣時間,而后可以在心底肆意嘲笑他的愚蠢的玩物?如今毒害他是厭煩了?還是只是想單純地折磨他,好好欣賞他被撕裂了一切自尊,碾碎了一切傲骨的徹底落敗而又絕望的模樣?

然而當(dāng)楚凌醒來之后,他卻已然成為了青城門門主。

楚旬天說是蘇闕下毒,楚涯并不知情,而這一次楚涯為了救他散盡功力,還因此傳位于他。楚旬天對他懺悔,也說會扶楚凌成為門主,只要楚凌不要記恨楚涯,更不要心生報復(fù)。

楚凌沒有應(yīng)聲。

若是楚涯就在眼前,他定要將那人千刀萬剮,凌虐至死。

他腦海中似乎一直回蕩著那血腥殘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而后那楚涯痛苦猙獰的臉卻變成了蕭闌的臉,那張有著一雙漂亮的黑眸卻相貌平平,平凡無奇的臉。

然后一切血腥黑暗在腦海中卻瞬間泯滅了。

他不忍心,即便如此,他仍舊不忍心去傷蕭闌。

即使他知道蕭闌就是楚涯,但事到如今,他在腦海中卻仍舊將這人一分為二。

[陸伯,我是不是被下毒了。]

[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

[我是不是被下蠱了。]

[你體內(nèi)無蠱。]

既然如此,那如今為何我仍然會對那人心存不忍。

[秋娘,我腦里一直想著一人,夢里也一直夢著那人,但我覺得心里很難受。]

[傻孩子,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你若喜歡便告訴秋娘,秋娘給你尋來。]

楚凌那時看著手中的木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刻出了楚涯的面容。

秋娘說,那是喜歡。

楚凌喜歡上了師兄蕭闌,然而那個人是他自小便恨之入骨的兄長楚涯。

在他的夢境里,蕭闌穿著一襲暗色長袍在月下舞劍,矯若游龍,劍光閃爍。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清冷月色下縹緲得扣人心弦,他輕聲喚了他的名字,嘴角是他慣見的溫柔的笑意。但是當(dāng)楚凌走過去時,那笑容卻變了,很冷,冷得直刺人心,就連臉孔也扭曲成那樣諷刺而又丑陋狠毒的模樣。那是楚涯,嘲諷的笑意,冰冷的劍瞬間刺入他的心臟,痛徹心扉。

這般的噩夢,卻每天都在持續(xù),而他內(nèi)心的暴虐一天天愈加堆積。

楚凌似乎每日每夜都陷在矛盾極端的邊緣,他仇恨入骨要?dú)⒘顺模瑓s又不忍去殺。

[楚凌,你心魔太重。如今你是青城門門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有,何必只執(zhí)著舊日仇恨。]

是啊,他如今才是在這青城門里一手遮天之人,他明明可以擁有的東西那么多,為什么偏偏要花無用的精力去在意一個如今不過毫無武功權(quán)勢的廢人。他如今不想殺,那便先留著;即便他日后突然想殺,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而已。

唯此一次,楚凌決定饒了楚涯。他將楚涯隔絕在外,不去理會,不去在意,只當(dāng)世界并無此人。

楚凌比楚旬天有智謀天賦,比楚涯心狠手辣,他在這江湖之上不過幾年便已經(jīng)可以翻手云雨。在這世上,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能奪來,不管是傾城絕色的美人,珍貴連/城的寶物,江湖的名聲威望,亦或是那眾人覬覦的武林盟主之位。楚凌可以肆意鋪張,傲慢奢侈,便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囂張倨傲至極,他便是可以這般易如反掌地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然而并不足夠。

心中的空虛與煩躁卻是日積月累地堆砌而起,仿佛將他的心臟完全禁錮在銅墻鐵壁之中。

即便他已然奪得了世間之人畢生都在奢求之物,他也從未感覺到一刻真正的喜悅。

只有楚凌知道,江淮一絕的編舞勝不過那人月下舞劍,盛世生辰晚宴比不過那日河岸花燈,種種奇珍異寶貴不過那四枚中秋月餅,傾城絕代佳人也美不過那雙專注凝望著他的眼眸。

我想要他。

夢回水岸,看花燈綻出月圓。那人含笑執(zhí)筆,在花燈之上寫下八字。

[年年今日,歲歲今朝。]

我要他。

[萬千燈火,獨(dú)依闌珊。]

即便蕭闌便是楚涯,我依舊要他。

“我要你。”楚凌加重了擁抱住蕭闌的力度,將他完全地?fù)г趹阎小K惺苤掙@微涼的體溫,似是要將自己內(nèi)心炙熱的溫度全然傳遞給蕭闌一般,“師兄,我只要你。”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了嗎?我是蕭闌。]

至此明了,蕭闌并非楚涯。

“你是蕭闌。”楚凌細(xì)碎的吻落在了蕭闌濕潤的青絲之上,聲音溫柔繾綣,“你是我的蕭闌。”

事到如今,楚凌的心結(jié)已解,只余留名為蕭闌的心魔。

[我樂意。]

[我樂意這般對他好。]

在他知道這人從頭至尾都對他毫不保留地真心相待之后,他又怎會放手。

蕭闌的心神晃動,似乎這么多年的一切隱瞞和掩藏在這一刻已經(jīng)全然崩塌,就連那以為會永久埋沒的誤會都煙消云散。甚至于好似他并非楚涯而為蕭闌的身份都已解開,而楚凌絲毫沒有顧慮欣然接受。但是蕭闌卻并沒有感到輕松,反而是這四年隱居以來第一次這般的壓抑和沉重。

“楚凌,我早有打算等你十八的生辰過后我便離開。”蕭闌此時終于開口,但聲音卻微微沙啞,“但你那時心性浮躁,我不否認(rèn)我是心存憂慮所以便打算多留一年,但也僅此而已。”

“你既然心系于我,為何又不愿和我在一起。”楚凌不明白,為何蕭闌仍想離開,“你究竟在顧慮什么?你怕青城門里閑言閑語?你恐你我兄弟之名?還是……”

“楚凌,我便實(shí)話與你說。”蕭闌打斷了楚凌的話,“我承認(rèn)我心系于你,也承認(rèn)我百般心思對你好。我可以授你武功,給你青城門,甚至于舍命救你,但我做這些并非是要與你在一起。”

“我愿意看你后院里千百絕色佳人,讓你縱情聲色也罷,妻妾成群也好,享盡這世間男子皆盡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