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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近江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5

分卷閱讀225

    格,不懂他們這狐朋狗友的樂趣,失笑道:“你那幾個部下,也太不像話了。怎不叫親兵趕他們出去?”屈方寧連連搖手,喪氣道:“別提啦!這幾天給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敢惹他了?!痹瓉砘夭畯木湃A山歸來,一聽說孫尚德之事,連道了好幾聲“沉不住氣”,最后卻搖了搖頭,道:“你這一步棋險則險矣,倒也不失氣性。你若眼睜睜地坐視不理,也不像你了。御劍天荒斷不會輕易給你蒙蔽了去,要萬無一失,得找個人接這爛攤子。”再一提傳信禾媚楚楚,立即被劈頭痛斥:“糊涂!這女人人品如何,可靠與否,你是一概不知!貿(mào)貿(mào)然前去通氣,別人焉能不起疑?她短短十年間已爬上貴妃之位,那是何等的手段,怎會為了你甘冒奇險?”屈方寧強辯道:“我自有辦法讓她信我?!被夭靠此蹋瑩u首道:“你自己初心不改,便想當然地認為人同此心。唉,我原以為經(jīng)過上次……,你能成長一些,看來是我想錯了?!鼻綄幋鬄椴环蓿牡溃骸拔彝R大哥便是這么相認的,短短一瞬,便如多年的摯友一般。這有甚么不對了?”回伯不再開言,只充滿失望地打了幾個手勢:“你對自家人全無戒備,遲早要吃虧的!”

小亭郁曉得他與手下士兵關系親密,倒也不以為怪,道了聲“你也太沒架子了”,命人送來鋪蓋,收留了這位有家難歸的朋友。屈方寧興致勃勃,把他一座滿布機關零件的大帳翻了個遍,不時嘖嘖贊嘆。臨睡還拿了一把鎖子匣,自顧自地趴在里床拆著玩。小亭郁滅了燭火,見他頸下一顆明珠熠熠發(fā)光,取笑道:“你怎么戴了個女孩子的項鏈?”屈方寧滿不在乎地一擰脖子,道:“老子樂意!”小亭郁佯怒道:“哈,你是誰的老子?”動手動腳,鬧成一團。屈方寧腰身敏感,最是怕癢,給他撓了幾把,笑得直求饒。小亭郁這才滿意地收了手,二人躺在一個軟枕上,抵足而眠。

時值四月初夏,天氣不冷不熱。二人合蓋一床薄毯,愜意舒適。小亭郁雙目微瞑,聽著他手中鎖子匣鋼珠滾動的聲音,心頭一陣寧靜。帳門微啟處,一陣春風花草香氣送入鼻端,一時頗為懷念:“方寧,你還記得咱們在其藍的時候么?”

屈方寧注意力還在手上,隨口嗯了一聲:“記得,我還帶你騎駱駝來著。”

小亭郁笑了出來:“你怎么就記著駱駝?”仰望帳頂片刻,悵然道:“那天晚上咱們吃的烤羊rou,真香啊。”

屈方寧嗤道:“你自己不也只記得吃?”翻了個身,舉著兩個拼湊不起的零件瞎比一氣:“你現(xiàn)在是十六軍統(tǒng)帥之一,名氣這么大,要甚么沒有?偏記著一個羊rou!”

小亭郁替他換了個角度,將七零八散的銅匣復原如初,口中道:“我倒寧愿同那時一樣,甚么也不會,每天跟你……們一起,在妺水河邊無所事事,虛度時日?!?/br>
屈方寧也長長吐了口氣,茫然道:“是啊。有時夜里獨自醒來,想到過去,整個心腔空落落的,疼得發(fā)燙。只是人一輩子就那么多快活的日子,該忘的要忘?!?/br>
小亭郁不知他話中所指,只覺他口吻滄桑異常,胸口一陣悸痛,深深向他看去:“方寧,不管往后如何,我永遠是你的朋友?!?/br>
屈方寧也側(cè)頭向他看來:“什么時候,再一起去騎駱駝吧?”

小亭郁盯著他烏黑的眼睛,聲音也低低地仿佛耳語:“放心,咱們有再一起的時候?!?/br>
二人距離極近,目光交投間,小亭郁靠了過去,在他嘴唇邊沿緩慢地親了一下。

屈方寧睫毛微微一動,手落了下來,抱住了他脖頸。小亭郁與他對視一眼,第二次吻了上來,呼吸漸促,親吻漸深,含著他兩片嘴唇廝磨吸吮,舌尖也探了進來。

屈方寧身體浸yin情事已久,給他親了幾下,腰自然軟了下來,低低嗯了一聲。小亭郁的吻法與御劍全不一樣,既非侵襲掠奪,也無過濃的情欲意味,帶著些他與生俱來的溫柔冷淡之意,當然也談不上甚么高超技巧,一味頂入而已。他欲拒還迎地享受片刻,舌頭纏了上去,跟小亭郁粗糙的吻法應和起來。小亭郁逐漸動情,連薄毯一起將他壓住。屈方寧手肘一曲,將二人分開。小亭郁意猶未盡地抵著他鼻尖,又在他濕潤的唇上親了一口。屈方寧喘氣笑道:“朋友之間,是該做這樣的事么?”小亭郁貼著他低聲道:“我怎么知道?橫豎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屈方寧笑了出來,在他背上打了一掌:“一轉(zhuǎn)身全賴我了,是吧?”小亭郁吸口冷氣,也給了他一下:“熊巴掌,這么重!”這么一推搡,先前甜膩的氛圍一掃而空。重新安枕許久,小亭郁才開口問道:“方寧,你與別的朋友,……也這樣過?”

屈方寧一笑搖頭,道:“我只同你這樣?!?/br>
于是也沒有多余的話,只把手臂貼在一處,聽彼此的呼吸的降下去。

隔了一刻,屈方寧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似乎還帶了些未來得及平靜的鼻息:“小將軍,你跟女人,……做過沒有?”

小亭郁低應了一聲:“做過幾次?!?/br>
屈方寧撞了撞他:“滋味不錯罷?”

小亭郁道:“還好?!?/br>
屈方寧笑得很有點流里流氣的樣子,說:“肯定是快活得不行了?!?/br>
小亭郁說了聲“沒有”,也就不再辯解。

他的初夜對象是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女孩子,為此母親還流下了歡欣的眼淚。后來阿日斯蘭送來了幾名美麗的女奴,雙方心知肚明地廝混了幾日。他拉起薄毯,只覺心口仍在卜卜跳動。暗想:和女人全部的魚水之歡加起來,似乎還及不上剛才這一個吻。

一念至此,抑不住地便想開口詢問:其藍那天夜里,方寧是真的甚么也不記得了嗎?

如果當天都清醒著,且彼此記得,兩人現(xiàn)在又會是如何?

他胸膛中一股熱意流竄開去,低低叫了兩聲“方寧”,不見回應。轉(zhuǎn)頭一看,屈方寧鼻息平穩(wěn),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二人絕口不提昨夜之事,更無甚么香艷綺麗的后續(xù)。只是多少有些不自然,小亭郁自行忙碌,屈方寧則找個借口溜了出去。折到冶煉營一問,若蘇厄今日卻不在營中。信步下了狼曲山,見妺水旁衛(wèi)兵林立,松柏般排成兩列,鎧甲光潔嶄新。阿古拉、車唯之流聚集在半里之外,忠心為王子談情說愛望風。河岸旁雖無彩旗繩索,儼然已經(jīng)成了比祭司法壇更加不可侵犯的地方,閑雜人等無有敢上前走一走、看一看的。烏蘭朵公主的馬車就在這光輝威嚴的禁區(qū)內(nèi)緩緩前行,必王子騎著高頭大馬傍車而行,滿面春風,不時低下頭去,與車中人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