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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你了?”御劍道:“還敢裝傻?剛才在城里,還不是勾引?”屈方寧心里一得意,旋即正色道:“我就是系了個扣子。你還給我穿過衣服呢!”御劍在他臉頰邊低聲道:“我現(xiàn)在更想給你脫衣服。”屈方寧全身血?dú)廪Z然一熱,腰都軟了,強(qiáng)自鎮(zhèn)定,磕巴道:“你……你想干嘛?”御劍指腹摩挲著他手指上的疤痕,笑意濃得幾乎溢出來:“怕你累了,帶你回去睡覺啊。”屈方寧心知他指的絕對不是平時那個睡覺,但又無從反駁,只好又悻悻閉嘴,心里憋氣極了。御劍把他里里外外欺負(fù)個夠本,心情極其舒暢。又拿過他的手,給他右手拇指戴上一物。屈方寧一看,卻是那個鐵玉扳指。憶及當(dāng)日,“啊”了一聲。御劍把他的手連扳指一起扣住,道:“拿著。老子送的東西,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屈方寧哼道:“還不是你不理我,不然我才舍不得……”自知失言,連忙改口道:“我火氣一上來,就愛扔?xùn)|西。從前我古哥惹毛了我,我能把他全副家當(dāng)扔個清光。”御劍道:“這么說,我在你心中,也就跟你哥哥差不多了?”屈方寧格格笑道:“高多了!我只扔了你一樣嘛!”御劍看著他泛著水光的嘴唇,目光深沉火熱,沙啞道:“寧寧,大哥喜歡你,才送你東西。”觸著他耳邊道:“再敢還給我,我就強(qiáng)jian你。”屈方寧心臟深處一陣麻痹,只覺那只扳指都熱了起來。與他四目相對,心中暗叫危險(xiǎn),偏偏無法逃脫。忽聞頭頂沙沙有聲,舉目一看,卻是一只五色風(fēng)箏,狀如蝴蝶,尾翼朱紅,正自款款飄蕩。他心中一動,躍下馬背,循著風(fēng)箏走了過去。轉(zhuǎn)過棵子坡,果然見到一座金鏤玉雕的華貴輪椅靜靜停在水邊。輪椅上的人怔怔望著半空中的風(fēng)箏,神色寂寥。他立在原地,叫了一聲:“小將軍。”小亭郁還在出神,眼睛茫然轉(zhuǎn)了過來,一見他,全身陡然坐直:“方寧!”屈方寧走近幾步,停了下來:“小將軍,好久……不見。”小亭郁嘴唇一動,胸口壓抑已久的千言萬語,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立,默默對視了許久。小亭郁終于開口,聲音有些干澀:“你長高了。”屈方寧看著他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小亭郁自嘲一笑,道:“我一直就是這樣。”屈方寧上前一步,道:“你心情不好么?桑舌說你總是悶悶不樂。”小亭郁道:“我好得很。對了,謝謝你送我的機(jī)關(guān)弩箭,我很喜歡。”屈方寧聽他的口吻客氣疏遠(yuǎn),伸出的腳又收了回去,低聲道:“那就好。”小亭郁目光落到他手上,道:“你現(xiàn)在還戴手套么?”屈方寧還未開口,御劍按馬而出,見狀便勒馬不前,馬鞭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臉,道:“我先回去了。”隨口向小亭郁招呼:“代我問候你父親。”小亭郁低低應(yīng)了一聲,向他躬身行禮。目視御劍背影消失,心中忽然一陣疲倦,道:“你也走吧。”屈方寧道:“我陪陪你。”小亭郁淡淡道:“我累了。”屈方寧誠摯道:“我送你回去。”小亭郁搖搖頭,道:“虎頭繩就在附近。”伸手滾動木輪,退了幾步。忽然一聲清響,風(fēng)箏一條銀白長線,已然從中崩斷。那只色彩斑斕的大蝴蝶,在高空中飄飄蕩蕩,片刻就消失在天邊。兩個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句未了的誓言:“它帶你到天上去,我就追到天上去!”屈方寧片刻出言,打破沉默:“我?guī)湍銚旎貋戆伞!?/br>小亭郁背對著他,語氣淡漠:“不用了。撿不回來了。”前行了一程,見他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最終還是回了回頭:“方寧,再見。”背后立刻傳來一句:“小將軍,再見。”小亭郁推著木輪,慢慢地沿著水邊走回去。許久許久,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個穿著白袍的挺拔身影,才手足無力地停了下來。正是春末夏初時節(jié),水邊花團(tuán)錦簇,開著龍膽花、門蘭花、金蓮花、罌粟花……每一朵都那么嬌媚鮮妍。再湍急的河水流過這條花的堤岸,都會變得溫柔一些。但這所有的花兒里,一朵白色的都沒有。因?yàn)榇禾煲呀?jīng)過去了,所有的素簪花都已經(jīng)開敗了。素簪花在錫爾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初戀之花”。他的初戀之花,也已經(jīng)開敗了。安代王壽辰之日,一見前來賀壽的諸臣,別的先不管,先伸手要起賭注來了。車寶赤老大不痛快地掏著金幣,十分忿忿然:“三年沒一個人贏過,怎么你一過壽,就收莊通吃了!老實(shí)說,是不是你威逼利誘的?”安代王哈哈笑道:“哥哥我贏得光明正大,十足真金!你問御劍,我送的小美人兒好不好?是不是他自己留下來的?”車寶赤吞了口口水,垂涎道:“不瞞你說,還真想見識見識!是怎么個仙女,把御劍都迷得破了例了!”御劍對他們拿自己的床事打賭,也頗有耳聞,也沒怎么在意,道:“一會兒給你送過去。”車寶赤嘖嘖笑道:“你床上下來的人,哪個不怕死的敢要?別的事差你一些也就罷了,在女人身上可丟不起這個人!……”御劍目光一動,見屈方寧一身白紗,束著金環(huán)兒,正在屈林身后乖乖站著,眼睛帶笑地看著他。遂也不跟車寶赤胡扯了,在左首第一席坐了下來。尋隙捉了他手腕過來,低聲道:“別聽他亂說。”屈方寧故作迷惘,道:“我什么也沒聽到呀。”御劍將他帶近一些,極輕地說:“那天晚上,我想的是你。”屈方寧眼角一飛,掙脫他回到屈林背后,向他打個手勢:“我才不信呢!”御劍幾乎就要把他逮過來證明一番,顧及場合身份,總算忍了下來。他們的小動作屈林盡收眼底,朝背后悄聲問:“他跟你說什么?”屈方寧眼皮都不眨,扯謊道:“問主人你跟小郡主的事。”屈林忙道:“你怎么說的?”屈方寧道:“我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小郡主最近開心得很,連帶著我的日子也好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