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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很寬,奕帆買的絨墊很貴,他說了很多遍,卻還是在最后用□□將墊子弄臟得一塌糊涂。他們只隔著一層窗簾做,在大白天,外面可以看見窗簾凸顯出肢體的形狀,一下一下撞在窗戶上。有時候在廚房。奕帆總是說在炒菜的蕭曉很性感,蕭曉便假正經地盛出鍋,擺好盤,把筷子遞給奕帆的時候順勢把他推倒在餐桌上。做的過程中,還要壞心眼兒地把圍裙套在□□的他身上。雖然他們一開始的設想很好,但兩個攻能用的姿勢真的不多,道具也有限。蕭曉覺得既然兩人現在的關系,主要就是棍棒交流,那是應該在“怎樣使雙方更加舒服”上面做點功課的。他玩過很多游戲,自以為見過大世面,總有種自己信息渠道很寬的錯覺。在論壇上問腐女戰友,回復不少,但大家都是只玩游戲的乖乖女,哪懂這個,只能好心地指路gay圈。真正的gay圈聽起來就硝煙彌漫,蕭曉對此圈的衛生狀況極度擔憂,又怕被圈內人發現他的偏見,人rou報復,總之人家都是大佬,惹不起。他戰戰兢兢地在線上問了,才得知此圈0多1少的現狀,有一半的小受堅決抵制兩個攻在一起浪費資源,還有一半死纏爛打地問他要聯系方式。奕帆知道這事后,氣得不行,斷了他三天網,工作只能去肯德基做。“你要是個受就好了。”每次蕭曉這么說的時候,奕帆就會獰笑著湊近他耳邊,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他們的關系沒確定,蕭曉始終找不到平衡體位和自尊的方法。但奕帆卻不甚在意,做是很舒服,但他更喜歡吻蕭曉。還有一定要抱著他睡覺。蕭曉以前有輕微的睡前焦慮,喝很多水,晚上起夜。和奕帆一起睡覺后,他再起夜,從衛生間出來,總是看見奕帆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盯著他問:“你去哪兒了?”“就是起床上個廁所。”“真的?”那種很沒安全感的樣子,讓蕭曉心里不忍。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輕手輕腳地離開都會把奕帆吵醒。后來他就忍著不喝水,不起夜。除了這些改變,和奕帆住在一起后,蕭曉還發現了另一件事。那便是他的性格并不是特別獨立。證據就是身邊有人陪,他的被害妄想癥減輕了很多。燈光會晃到奕帆的眼睛,于是他熄了燈,輾轉幾天之后,也漸漸能睡得著了。有時候從噩夢中驚醒,四周漆黑一片,窗外的霓虹映照出奕帆平靜的睡顏,他側過身去,看著奕帆,感受著他呼吸的頻率,胸悶心悸的感覺慢慢消散。萬籟俱寂中,蕭曉認真地想過,他應該喜歡奕帆的理由,他可以列出一長串。應該喜歡林不覺的理由,卻是叫不上的。如果硬要追究,他到底為什么喜歡林不覺,為什么害怕林不覺?蕭曉又迷茫起來,眼睛失去焦距。他記得那天是陰天,飄著斜斜的小雨。負責面試的老王突然請了病假,他被強拉去做HR,和幾個同事坐在長桌后面,哈欠連天。門開了,一個白凈的男人走進來。他穿著合身的西服三件套,巧克力色頭發扎成一個馬尾,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上。有人要他做下自我介紹,他便昂著頭,視線一一掃過面試官,最后定格在蕭曉臉上。他粲然一笑:“你好,我叫林不覺。”那個笑容很明媚,不像是面試用的職業假笑。蕭曉心臟突然一陣抽痛,跳地又快又狠。好像是那天才學會了跳動似的。是啊,蕭曉想起來了。沒有為什么。從第一眼就喜歡他,第一眼就害怕他。像是本能,更像一種詛咒。喜歡之于蕭曉,不是一種太輕松的感情。得知奕帆喜歡他,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對比,奕帆也像自己喜歡林不覺一樣地喜歡自己嗎?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過于痛苦了。奕帆動了動,把蕭曉摟得更緊了些,還砸吧著嘴,往他懷里鉆。蕭曉內心涌出一陣憐愛,將鼻尖埋進他的頭發里,有溫柔的香氣。他最終會不會愛上奕帆,他不確定。但他能確定的是,他一定會心軟,會徹底貪戀上這種生活。是不是愛情,又有什么關系呢?在項目接近尾聲的時候,年假來臨了。蕭曉和奕帆各自收拾東西,回家過年。蕭曉東西不多,只帶了洗護用品和兩套衣服,一個雙肩包足矣。奕帆就比較麻煩,他掛了電話,說待會兒叫司機和傭人來接。說完之后一屁股坐進沙發里,目送蕭曉出門。蕭曉拎著包,手摸上門把手,回頭問:“不送送我嗎?”奕帆沒好氣地說:“不送,你家比公司還近,有什么好送的。”“也是。”蕭曉笑了笑,擰動門把手,旋開鎖,吧嗒一聲。他正要推門而出,后面突然有人沖過來,抱住他的腰,狠狠摁在門上,頭埋進他肩窩里,卷卷的發梢有些刺癢。“奕總,”蕭曉把雙肩包放下,撫摸著他的手臂,“不過是七天假期,快得你還沒注意到,就過完了。”奕帆不說話。蕭曉只能任由他抱著。直到腳跟發麻,他捏了捏奕帆的手指,奕帆不情愿地松開。蕭曉低頭快速說了句“再見。”走出門去,沒有回頭。關了門,走出幾步,又停下,抑制不住地想要重新轉動門把手回去。只能硬著頭皮,下樓打車。上車之后,他扒著后車窗看越來越遠的燈光,覺得七天也許沒有他以為的那樣快。年假在家休息,蕭曉的手機卻比工作時還忙。新消息一發就是成片的,連圖帶語音。畢竟總裁不用工作,全副身心都用在蕭曉身上。蕭曉想起他以前還說林不覺是娘炮煩人精,林不覺跟他比起來都算高冷的。總裁給他發照片,什么都拍。拍他家兩百平的泳池,拍雪地里臟臟的炮仗皮。拍夜空里絢爛的煙花,拍干枯簡約的白楊樹枝椏。一有新圖片,蕭曉忙點開看。奕帆拍的大多是景,小部分是吃的。他的拍攝手法很專業,照片都挺好看的,但蕭曉還是有一點失望。因為他想看的是奕帆。可是他沒好意思說。奕帆也沒好意思拍。第一次過年盼著假期快點結束。蕭曉下了車,抬頭去看家的位置,沒亮燈,畢竟比說好的早回來了半個小時。他提著行李,不緊不慢地走進小區。地面滑,北方的冬天,下了雪就化不干凈,他特地穿了防滑的靴子。離那棟公寓近一點了,蕭曉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靴子踩進厚厚的雪里,嘎吱嘎吱的,他竟是小步跑了起來。蕭曉也不知道自己瞎跑什么勁,寒風灌進嗓子里,又疼又癢。可他控制不住,仿佛他在追趕的不是一棟房子,而是一座浮島,動作慢了就會離他而去。他跑到樓下,扶著膝蓋喘了會兒,心想幸好沒人看見。然后整了整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