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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劍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我他媽只知道,兄弟比什么都重要,哪怕他就是做錯了,我也照樣站在他那邊!”男人咬著嘴唇,熱淚盈眶,“這么簡單的道理,連傻子都明白,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陸景浩嘆了口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景浩,我也是逼不得已,誰不心疼自家兄弟,但是不那樣做,就會犧牲咱們更多的兄弟,你說是不是?!”酒桌上,王永勝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地說著掏心話:“廖坤生前胡作非為,我都忍了,為了什么?就因為他是我兄弟!后來他死了,我也特傷心,當即就生了場大病,可人死不能復生,傷心又有什么用?!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不作死就不會死,我始終相信……”陸景浩也喝了不少,舌頭都打結了:“大哥,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責任都在我,是我沒有好好管教,讓他誤入歧途……”這對患難之交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好多,最后互相攙扶著顛出了飯店大門。別了那人,陸景浩登時就睜開了渾濁的眼睛,臉上哪有半點醉意,看上去比來時還要清醒——你不仁,我不義,哪怕彼此都要嘗到血的教訓,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的!雖然心里這么想,他卻不是這么做的。這段時間,他不但十分悠閑,還得瑟得很。開個會,要優(yōu)先發(fā)言,做個事,也飛揚跋扈,可謂司馬之心人人皆知。可他就是不知收斂,反倒越演越烈。“大哥,你這樣不好吧?”就連小白也覺得有些不妥,有時會好言相勸。“我知道阿強不在了,你心里難受,可報仇也要一步一步來,有勇有謀才是好漢。然而你最近情緒太不穩(wěn)定了點,仇還沒報就制造出一大堆看你不爽的障礙。”陸景浩笑得囂張:“怎么,我一個副總裁,難道連吆喝人的權力都沒有?”他粗聲粗氣地,“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這個職位,對我來說,也太屈才了。”眼角瞟見門口晃悠著個身影,便沖那邊招手:“永劍,快進來。”“真是辛苦你了,沒有你我還不知怎么辦,大大小小的事可忙壞你了吧?”被晾在一邊的小白有些尷尬,他雖然是部長,但陸景浩倚重的另有其人,那就是梁永劍了。他承認自己辦事沒有那人慎密,但也不至于這般偏袒吧。可他臉皮薄,只能掩著自己的妒忌之心,悄悄退到了外面。陸景浩好似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抓著自己得力干將的手就是一通噓寒問暖:“好久沒和你談談心了,今天陪我去河邊遛一遛,我都快悶死了。”經(jīng)常在邊上轉悠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嗎,誰不想和大哥多套些近乎啊,那人連忙爽口答應。陸景浩很開心:“我來開車。”“大哥,你太客氣了,還是我來吧。”“久了不開,技術都生疏了,你就別跟我較勁了。”梁永劍不知所措,可又對陸景浩這番客氣十分受用,一副美滋滋的表情。車子到了河邊便停了下來。這里有些偏僻,了無人煙,是陸景浩的最愛。陸景浩下了車,背對著他慢騰騰點著煙。他似乎很享受這難得的一刻,看上去毫無防備。梁永劍也下了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手揣在包里。一陣風過,前面的人捂住了鼻子,似要打噴嚏。梁永劍的眼神陡然一變。只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刀,然后悄無聲息地朝那人靠近。就在他集中生智,即將把刀子捅進對方身體孤注一擲、千鈞一發(fā)的那一刻,一只手迅雷不及耳般伸了過來,牢不可破地制住他那只泛著殺氣的手腕。陸景浩笑了一下,掏出一張紙擦了擦流出的鼻涕:“哦,永劍,我忘了告訴你,我還約了另外一個人,你不介意吧?”梁永劍見事情敗露,不由咬得牙關咯咯作響,腮幫子也跟著劇烈抖動,他還想反抗,可下一秒就天搖地晃,整個人被一記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分毫動彈不得。“大白天的,敢拿刀捅人,膽子真不小!”功成名就只在一步之遙,腹背受敵何以亡羊補牢?形勢瞬間一落千丈,加上這把震徹耳畔的暴喝,梁永劍完全蒙了。第35章清理門戶最近薛平光心情很好,原來他發(fā)短信給人家,人家理都不理,從那天起,對方竟然頻繁給他回信,雖然只是‘好’或者‘嗯’字,也令他非常開心,這回居然主動約他在河邊見面,他自然不敢怠慢,像周星馳那樣大笑三聲之后就早早趕到了約定地點。看見陸景浩的車時,他搓了搓手掌,整了整發(fā)型,擺出會見首長的精神面貌向他走去。卻發(fā)現(xiàn)車里還有個人,便止住了腳步,在疑惑中進行‘大衛(wèi)的沉思’,不是吧,難道待會要3P?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從車上下來后,很異常地緩緩朝陸景浩靠了過去,看上去像是要實施先jian后殺的罪惡行徑,他趕忙摸過去,將這個欲圖不軌的歹徒給制服,然后發(fā)出英雄救美的正氣凜然的喝斥。“大白天的,敢拿刀捅人,膽子真不小!”陸景浩卻只是吃吃地笑:“我真不情愿是你,但終究還是你。真是可惜。”薛平光一把拽起那家伙,將他往前推攘了一步:“走,跟我去警察局!”梁永劍當過兵,感覺對方的招數(shù)極為熟悉,但跟自己顯然不是一個段數(shù)的,也不敢輕舉妄動,乖乖地雙手高舉,雖心有不甘,卻不肯丟了小命,直向大哥求情:“我錯了,大哥,求求你饒我一命,放我走吧,我保證永遠消失……”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一個踉蹌的男人不肯放行:“你這是殺人未遂,還想咱們放過你?你必須跟我去警察局,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沒商量的!”薛平光態(tài)度堅決,陸景浩也必然不會放過自己,梁永劍鐵青著臉,有些灰心喪氣。卻不想轉過頭來的大哥,居然笑呵呵地說:“年輕的時候,誰沒犯過錯?你就饒他一次,行不行?”“好,我聽你的。”老公要服從老婆,他又怎能不答應。撿了一條命的梁永劍生怕兩人反悔,急匆匆地往前跑去,驚魂不定的他一邊回頭張望,一邊沿著河邊逃逸,直到猛然撞進一個人的懷里。與此同時,一把刀直直捅入他的心臟,還殘忍地左右擰了一擰,貼著他的男人咧著嘴笑:“我送你一程,到了那邊,誰都找不到你了。”梁永劍吐著血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一會兒就沒了動靜。小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