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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島?”正在為他倒茶的江漁愣住了,A島是一處很著名的旅行勝地,只是離這里并不近。他并沒有多問的習慣,便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廖言衡看著他低垂的眉眼和白皙精致的鎖骨,慢慢開口道:“我們和陸凡一起去,剛好在那邊有些公事,談完了順便玩兩天。”江漁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他這是在向自己解釋嗎?頓了片刻后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幾個月在廖家足不出戶,他的膚色愈發白皙,仿佛見不得陽光的貴公子,眉眼間俱是秀美矜貴的氣質,一雙漂亮的眼眸總是淡淡的,偶爾會閃過惱羞成怒或是狼狽的神色,生動有趣的很。廖言衡微微一笑,心里忽然凹陷了一塊,他伸出手輕撫江漁的側臉。江漁一僵,偏過頭平靜地問道:“廖先生,怎么了?”“頭發亂了。”廖言衡面不改色地回答道。頭發亂了摸臉干嘛!江漁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仍溫和道:“該吃晚飯了,我去廚房看看。”“嗯。”廖言衡的目光盯著他消失在拐角,才露出些許被掩飾的晦暗。幾天后江漁隨著廖言衡坐飛機去了A島,陸凡與他們并不一起出發,只是酒店訂到了一起而已。江漁第一次坐飛機,因為輕微的懼高而臉色發白,緊緊抓著座位扶手,身體繃得很緊。旁邊的廖言衡含笑看了他一眼,將毛毯蓋在他身上。“害怕就睡會吧,很快就到了。”“嗯。”江漁勉強答應了一聲,閉上眼睛說服自己睡覺。稀薄的日光穿過窗戶淡淡灑在少年沉靜的臉龐上,他微微蹙起眉,像個不安的小孩子一樣。廖言衡靜靜盯了他很久,然后低頭吻住了他的唇。其實還沒有睡著的江漁:……雖然廖言衡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他的興趣,不過這幾個月里并沒有對他做什么過分的舉動,最多也就是言語的調戲而已。江漁感受到男人強勢的掠奪,努力放松下來,佯裝已經熟睡的模樣。半晌后男人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低低笑了一聲。興許是因為起得早,沒一會兒江漁就真的睡著了,醒來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地方。炎熱的天氣,清涼的島嶼,但目之所及卻并沒有想象中游人如織的景象,后來廖言衡告訴他說是他們把這個島包下來了,比較方便談公事。江漁表示深深地仇富。A島居于亞熱帶地區,悶熱的海風裹挾著海洋的專屬味道迎面撲來,江漁立在海邊舒服地瞇起眼睛,表情滿足而天真。身旁的廖言衡開口問道:“第一次來海邊?”“嗯。”江漁點點頭,語氣有些雀躍。“以前總想著來,但都沒機會來。”廖言衡微微一笑,“那這次來了就好好玩吧。”到了島嶼后江漁就看到了陸凡與白挽,不愧是故事的主角,兩個人依舊親密得很,陸凡看白挽眼神里的寵溺簡直要溢出來了,而白挽看起來笑得也很開心。江漁若有所思地遠遠看著他們,還剩兩個月就會出現流星雨了,只要繼續保持警惕就不會出現意外狀況了吧。他注視的時間太久,始終盯著他的廖言衡不悅地扳過他的下巴,雖是微笑,江漁卻知道這個男人現在不高興了。“在看誰,這么入神?”江漁被迫凝視著男人俊美的面龐,他想了想后謹慎道:“沒什么,畢竟和白先生曾經共事過,現在看他和陸先生在一起了,為他感到高興而已。”聽完后,廖言衡忽然湊近他,一雙眼深邃得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低沉的聲音蠱惑般誘人。“跟我在一起,你會比他更幸福的。”江漁一僵,睫毛顫了顫,他垂下了視線道:“廖先生,陸先生看過來了,我們該過去了。”廖言衡臉色未變,聲音卻沉了幾分,“阿漁,已經三個月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說罷便松開手頭也不回地向陸凡那邊走了過去。下巴上故意加重的力道殘留著幾分痛楚,江漁苦笑地看著男人氣宇軒昂的背影,小跑著跟了上去。陸凡噙著笑意和廖言衡說著什么,江漁立在他身后不遠處靜靜地不說話,察覺到白挽一直都在看著自己,目光夾雜著憤恨和不屑,江漁直接自動忽略了。前三天廖言衡與陸凡要去談公事,便留江漁和白挽兩個人去海邊玩。白挽照舊對他愛搭不理的,一見他就皺眉頭冷哼昂頭走過,江漁茫然地撓撓頭后,便自己去玩耍了。他喜歡獨自去海邊散步,涼意的海風裹挾著腥味鉆進全身的毛孔里,仿佛自己化身成了一條魚,只想一頭扎進海里自由自在地游向海底。然而現實是不會游泳的他只能在淺水區過過癮,畢竟不遠處虎視眈眈的保鏢總是一臉緊張樣。☆、我想看場流星雨(5)江漁下午從海邊回來后就打算回房間洗澡,白挽與陸凡住在一樓,他和廖言衡在二樓。還好在他的強烈抗議下沒和廖言衡住一間房,不然非得尷尬死。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想到屋子里反正也沒有人,他便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了,一邊隨手擦著頭一邊走出去,卻驚訝地發現廖言衡就立在窗邊。他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開口道。“廖先生怎么在這里?”削瘦卻緊致的肌膚被窗外的暮色灑上淡淡的光,仿佛觸手便是彈性的溫熱。還沒有擦干的頭發滴下的水珠,滑過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精致的鎖骨,最后流進隱秘的纖細的腰身里,看得人喉嚨發緊。江漁身體微側,漫不經心抬眼看他的時候,眼角流露出一絲別致的風流,讓人簡直挪不開眼。明明只是清秀的容貌,卻像有著罌粟般的致命吸引力。廖言衡眼神深邃得驚人,他微微一笑,“一天沒見到你了,很想你。”江漁已經對他時不時蹦出來的曖昧話語免疫,隨手丟開毛巾彎腰去拿床上的衣服,柔軟的腰肢呈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廖先生不如先讓我穿上衣服,然后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廖言衡步伐沉穩地走過去,撿起他仍在床上的毛巾,語氣溫柔而自然。“你頭發還沒干,我給你擦。”江漁想了想,便直接坐在床上任他擦。廖言衡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摸著他濕漉漉的頭發,一手拿著毛巾細致地擦著。江漁毫無防備垂下的脖頸脆弱而美好,背脊上瘦削的蝴蝶骨漂亮得驚人。廖言衡的手慢慢向下撫摸,像在觸碰一件愛不釋手的藝術品,眼神變得迷戀。江漁心不在焉地發著呆,等到后知后覺地察覺異樣時才猛地反應過來,蹭得就站起來,卻被廖言衡按住肩膀硬生生又坐了回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