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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剛掀開頭罩的下面,依稀看到皎白如玉的下巴,趙殊乾就感到手背傳來刺痛!原來他一慌張,手背皮膚就被寒蕪霜的指甲勾住了皮,淺淺的劃痕帶出了幾滴血珠子,趙殊乾一拍寒蕪霜腦門,沖人家做了個無意義的鬼臉,趕緊灰溜溜跑到火堆邊上找創(chuàng)可貼去了!心說:好你個寒蕪霜,不就是看一下你的臉嘛,干嘛還抓破爺?shù)男∈职?然后,趙殊乾就窩在睡袋里看手機,最后睡了過去。☆、第002章回家凌晨三點,趙家接人的小面包車停在里山林最近的國道邊上,趙武山帶著沒完全清醒的趙殊乾下了山,他們身后,三個魁梧健碩的“人”規(guī)整的邁步走來,天黑沒人注意到,那個最后的家伙一邊走一邊踢開了擋路的石子兒,趙武山?jīng)_三尸甩了甩引路幡,三個大個子齊刷刷鉆進了車里。趙武山坐在副駕駛位上跟司機聊天,來人是趙殊乾二叔的專用司機,專門負責(zé)接尸官的遠房表哥,姓趙家中排第五,趙殊乾叫他五哥。趙殊乾沒睡醒,干脆跟三個家伙擠到后面,反正活人地方有限,他擠死人也不會反抗,趙殊乾覺得自己占了很大便宜,于是擠了擠身邊的大個子,滿意的閉眼補眠。昏昏沉沉中,那個叫做寒蕪霜的尸很微小的往一邊挪了挪,趙殊乾睡得更舒服了!他還做了一個好夢,夢見自己拉上了某位帥哥的小手,那雙小手真白啊,就是有點冷!趙家是個大家族,加上旁支的話約莫得有幾百人,趙家人一部分住在霖山縣祖宅,另一部分遷出來在市郊買了房子,趙殊乾一行直接到了祖宅,他的二叔全家都在這里。如今趙家馭尸一行也越做越少了,社會大潮朝錢看,很多族人也下海經(jīng)商,混得好的也發(fā)了一筆小財。趙二叔一家四口人,夫妻倆育有兩子,如今一個上大學(xué),一個已經(jīng)參加了工作,只在節(jié)假日回來做幾回本業(yè)。趙二叔一大早就在老房子門前等著人來,等趙殊乾一下車,他一把就將趙殊乾給抓到了近前,揚手一巴掌掄在了他腦瓢上:“混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二叔二叔,您輕點,多長時間沒見了,一見面就打我,你一點不愛我!”趙殊乾往后躲,趙二叔后面追,他身材沒有趙殊乾的高大,一六五的身高,瘦巴巴的像個猴子,那雙眼睛無時無刻不閃爍著財迷的光亮,雖然他愛財不假,他對趙殊乾可是跟親爸一樣,有好的全都給他,一點都不吝嗇!“行了,別胡鬧,里面還關(guān)著尸官呢!”趙武山嘆氣,他的二兒子一看見趙殊乾就成猴了,平時的沉穩(wěn)和老成都去哪了!兩人停止打鬧,趙二叔跑的有點氣喘,他瞇著眼睛打量了趙殊乾一番,點頭道:“嗯,模樣還是那么俊,你說姑娘家都沒有你漂亮,就是瘦了點,你爺爺跟我說了,說你這次功勞大,晚點給你好好補補,別急著回去!”趙殊乾翻個白眼:“二叔,我這叫做帥,怎么就漂亮了,我可是男人!”趙二叔不理他,將那三個尸官引到了祖宅的正堂,這里是趙家專門接管尸官的地方。“爸,這次出門還算順利吧,我看小乾都傷了!”趙二叔趁著沒人問趙武山,“前幾天寒家人又來跟我說這事,我跟他們多敲了點油出來!”趙二叔的意思是,他又多收了人家錢!趙武山白了兒子一眼:“要不是任務(wù)特殊,我才不想要小乾出門,他現(xiàn)在就是個老師,平平靜靜過日子多好,可這幾個尸官根本不是一般貨,那波人很兇,看上去早等著我們過去,連家伙都帶著,你這次怕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趙二叔難得愧疚的撓撓頭:“爸,你知道,這事也不是完全為錢,小乾的血統(tǒng)在我們家是最好的,尸官一向喜歡生血,只有小乾出面才能把他們順利帶回來啊!”趙武山揮揮手:“以后可不能這么冒險,否則這孩子麻煩大了!還好他皮厚,頭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寒家人說要我們幫他們馭尸,要寒蕪霜跟他們走!”趙二叔皺眉道,“說這事他們寒家祖上的心愿,就算寒蕪霜不是人了,他們也想把他帶回去!”趙武山也猶豫:“尸官一認了主,就會認定這個人,我就怕如果有人別人用心,用尸官做工具,到時候就麻煩了!”馭尸人趙家已經(jīng)很多年不養(yǎng)尸官了,趙家長輩和幾個元老的尸官也好好的在祖墳里埋著睡大覺,幾百年前,趙家一族可是馭尸高手,他們經(jīng)常帶著自己的尸官接單干活,很多危險的事情都是尸官做成的!換言之,尸官沒有意識,沒有記憶,沒有情緒,只是個軀殼罷了,認主的尸官也會做壞事,因為都是主人唆使的!趙武山就是怕寒家有了寒蕪霜后會做不好的事情,到時候他們可就無法阻止了!畢竟人心難測!趙殊乾終究老老實實留了下來,趙二叔夫妻倆對他好的沒話說,二嬸還專門弄了野味回來給他補身體。有好吃的,趙殊乾自然樂不思蜀,連開學(xué)上課的事情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嘆假期太短!晚上吃過飯后,他摸著滾圓的肚皮出了門,因為趙二叔和三叔住在同一個小院子里,所以趙殊乾不愿意麻煩人家,自動提出來要去祖宅去住。而且,這個三叔夫婦倆對他有很深的敵意,每次回來都一頓冷嘲熱諷,他家的女兒也是直翻白眼,好像從他記事的時候一直都這樣。趙殊乾不愿多計較,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見到爺爺和二叔也很高興,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二嬸給他包了rou食和燒餅裝在袋子里,二叔還趁人不注意給他塞了一罐啤酒,祖宅有客房,干凈安逸,雖然還存放著三個大塊頭,但趙殊乾一點都不介意。回到客房,趙殊乾開了一陣電暖氣就睡過去了,等到深夜,肚子又感覺到餓,他一受傷就餓的特別快,他腦門上的傷基本上好全了,換做別人要十來天才能愈合呢!他將二嬸帶來的好吃的全部塞下肚子,又覺得不過癮,干脆連啤酒也一口氣灌了!胃里才舒服了些,然后,他臉紅紅的出了房間,跑到了祖宅的正堂。三個尸官安安分分站在中央,周圍幾盞節(jié)能燈白慘慘的,初秋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了涼意,可在這里,天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趙殊乾圍著他們轉(zhuǎn)了幾圈,忽然間想起了寒蕪霜那雙過分精致的手,于是,他歪頭一笑——他決定,今天要揭開這三個尸官臉上的神秘面紗!某種程度上來講,趙殊乾就是個沒事找事欠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