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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之處呢?焱之,這三年來你過得可還好?秦越很想問問他,可一想到正是他們秦家人將人害至此,他又何必再假惺惺呢。“二哥他快不行了,焱之,你能去……見見他最后一面嗎?”秦越說著,眼眶又是一紅。自那日幽冥洞坍塌后,已過了二日,因受傷人數(shù)過多,萬岳林便提議在島上再多做歇息幾日,好讓大伙養(yǎng)傷,也好讓謝連繼續(xù)帶人找尋謝沉玉的尸體。秦章身上的箭傷,秦越已經(jīng)找了隨行的大夫清理過了,只是那箭上的毒卻怎么也解不了。大夫說他怕是活不過今夜了。為此,秦越痛哭了一場。一邊哭他一邊想到了陸焱之。如若有陸焱之在的話,那秦章就有救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他來找陸焱之。可見人醒來后那傷心的樣子,秦越心里就沒了底。若說三年前的陸焱之愛著秦章,愿意為了秦章而死,那三年后的呢?在秦章做了那么多傷人心的事后,陸焱之還會愛著秦章嗎?在謝沉玉為了救人而身死后,陸焱之還會愛著秦章嗎?秦越突然就不想麻煩陸焱之了。當(dāng)年,是秦章先負(fù)了人,如今又有什么資格乞求陸焱之出手相救呢?“焱之……”聽了秦越所說,陸焱之在哭得昏昏沉沉?xí)r,猛地抓住了秦越的手,他顫聲問道:“你說……秦章怎么了?”秦越黯然地將大夫說過的話又與陸焱之道了一遍。陸焱之聽罷,慌忙地起身。他聽到秦越說,秦章活不過今夜。活不過今夜……謝大哥死了,秦章……秦章不能再有事……陸焱之磕磕碰碰地走出了木屋,秦越忙跟上前去,帶著他去了秦章養(yǎng)傷的地方。一進(jìn)屋,陸焱之就險些沒站穩(wěn)。只因面前的秦章,面色慘白嘴唇發(fā)黑,手腳摸上去都是冰冰涼涼的,一副瀕死之人的模樣。陸焱之撫著他那張不再艷若桃花的臉,冷著聲向秦越問道:“中的可是何種毒?”“那老大夫說瞧不出來,我本以為是和萬岳林中的毒差不了多少,可現(xiàn)下看來不是同一種毒。”“嗯。”陸焱之點點頭。確實不是一種毒。秦章中的毒,比之萬岳林的要更毒上幾分。萬岳林可以昏迷十幾日不死,可秦章卻活不過今夜了。陸焱之扒開秦章的衣襟,見到他胸口處的一團(tuán)黑紫,知是毒素已聚于心口,若是沒有解藥,便只有死路一條了。他收回手,面色晦暗不明。秦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三年不見,如今的陸焱之,也不再是秦越所能揣測的了。想著,秦越心下有所不安。他見陸焱之起身,走出了屋子,便也跟了上去。陸焱之走到屋外的小溪邊后,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他撿起地上的小石子,胡亂地往溪水里一扔,石子便沉不見底了。一如他此時的心情。謝大哥死了,他沒有將人救下,心中已是自責(zé)不已。而如今秦章也為了護(hù)他,受了重傷危在旦夕。他本是恨秦章的,恨秦章三年前的殘忍無情。可當(dāng)幽冥洞里,秦章將他緊緊地?fù)碓趹牙铮旖橇髦獏s對他微笑時,陸焱之心底的恨意突然都煙消云散了。他的心也好似在那一刻又活了過來。也許他該相信秦越所說的,秦章是真的后悔了。三年來,過往那些美好的回憶還歷歷在目,他卻只敢將其埋于心底的最深處。他不敢惦記著秦章的好,只敢想著秦章的壞,他怕一回想起來,就又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可若是……秦章還愛著他呢?兩情相悅的滋味有多甜美,陸焱之是嘗過的,他有些食髓知味。他坐在小溪邊,反反復(fù)復(fù)地將那些過往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面上也跟著露出既心酸又甜蜜的笑容來。他想起成親那日,秦章也是受了傷中了毒,他為他解毒,醒來后秦章就大變了模樣。陸焱之笑容一僵,不愿再回憶后面所發(fā)生的事。他抬手撫著心口,那里除了有道疤外,還有他全身上下最寶貴的東西。心頭血。有了它,秦章就能活命了。可長寧那日的囑咐還言猶在耳。若是他用了心頭血,就會受到心絕大法的反噬,后果不堪設(shè)想。會有什么后果?陸焱之心想,大不了要了他這條命。用他的命換秦章的命,值嗎?感情上的事,又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秦章能將他護(hù)在身下,被萬箭穿身。他為了他,損失點心頭血,又有什么可懼的?陸焱之想著,面色幾經(jīng)變幻。秦越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聲道:“見你這般模樣,真是沒有半點當(dāng)年陸焱之的影子了。”說著,秦越嘆了聲氣。若是當(dāng)年秦章認(rèn)識的陸焱之,是這般貌美,是不是就沒有后來的許多事了?陸焱之笑了笑,“不過是因禍得福罷了。”“這三年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秦越說著,走至陸焱之面前。“如今我哥快死了,有些話他無法說出口,就由我這個做弟弟的來替他說了吧。”“說什么?”陸焱之不解。卻見秦越突然雙膝一屈,跪在了他面前。陸焱之忙起身去扶他,“秦越,你這是做什么!”“焱之,我為二哥向你道歉。這話本該是由他來親口跟你說的,可他活不過今夜了。只能由我……”“胡說八道!”陸焱之生氣地打斷他,“誰說秦章活不過今夜的?”秦越聞言,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他欣喜若狂道:“焱之?你愿意幫忙?”陸焱之神色不明地點了點頭,便讓秦越快些起來。秦越還是不肯,反而與他磕了幾個響頭。他抬起有些青紫的額頭,道:“有些話我還是要同你說。”“你可以起來說。”秦越?jīng)]有理會,只是自顧自道:“當(dāng)年,二哥他不是有意負(fù)你的。”陸焱之停住了要去扶起秦越的手,道:“此話怎講。”“你不是一直都不解,為何成親那日,二哥解了毒醒來后,卻態(tài)度大變?”秦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來,“那是因為……二哥他中了毒。”“中了……毒?”陸焱之腳步一退。秦越點頭道:“他中了一種會愛上你的蠱毒!”“你……再說一遍?”陸焱之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越便將三年前的真相從頭到尾與陸焱之說了一遍。這些真相,以秦樓的情報網(wǎng)來說,不難查探到。陸焱之聽著,搖著頭往后退去。他很想反駁秦越所說的,可他知道,這才是真相,這才是秦章為何會莫名其妙愛上他的真相!他終于知曉為何與秦章在一起時,他心底的不安是從哪里來的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陸焱之不免大笑起來,眼中盡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