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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一道冷然的聲音說道:“有外人進來了。”陸焱之聽到這個聲音覺得特別耳熟,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都起來了。只見撫琴的美人跪在亭閣后的紗帳前,小心道:“二公子,是雪樂失職了。”“無妨。”說話間,居于紗帳后的秦二公子伸手撩開了紗簾,信步走了出來。再次見到這個人,陸焱之仍覺得呼吸一窒。是了,聽到聲音的時候就該知道是這個人。只有這人才會有這般冷然的聲音。冷清中卻又帶著絕美。這些天來,陸焱之總忘不了那天在客棧前的驚鴻一瞥,也忘不了離開時那人眼中的厭惡。今日再得見,陸焱之心下更是忐忑不安,不敢再看這人哪怕一眼的他,忙低下頭去。秦章也沒有想到出來見到的人居然是陸焱之!每次見到陸焱之他都惡心干嘔反胃,手心直冒汗。在他的眼里只容得下美麗的事物,對于丑陋的東西,他恨不得趕盡殺絕。秦章只看了陸焱之一眼,就迅速地挪開眼。心里又是氣極。昨日秦越才向他保證過,絕不讓陸焱之出西苑,結(jié)果今兒個人就直接跑到他的院里來了。想到此,秦章眼里出現(xiàn)一股狠意。“來人!”話音一落,四位白衣劍侍從天而降,跪在秦章面前,“且聽二公子吩咐。”“把這個丑八怪推出去抽一千鞭!”☆、第四章第四章秦章的命令一下,白衣劍侍們就用極快的輕功朝陸焱之飛來。在陸焱之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就一把將他舉起扔出了院子。陸焱之被重重地甩到地上,渾身骨頭都散了架。然而折磨還未結(jié)束,一名劍侍提著長鞭朝他走來,只見他的手一揚,長鞭就劃破空氣朝陸焱之身上襲來。一下!兩下!三下!劍侍揮舞鞭子的手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似乎是真的要在陸焱之的身上招呼一千下!陸焱之被抽得皮開rou綻,就連早已毀容的臉上也印上了鞭痕。被抽得滿地打滾的他,這次是真的受夠了秦章的苦。果然長得越美的人心越狠,陸焱之自卑害怕之余,對秦章這個人也是變得厭惡起來。他只想等這個鞭刑結(jié)束后,速速地離開這個魔鬼的地方。這個地方……估計就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秦樓吧。陸焱之呵呵一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他又回到了那張床上。床前的人依舊是秦越。秦越依舊是滿面笑容,即使看到陸焱之傷成這樣,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畢竟對他來說,陸焱之只是他順手在路邊救回來的一個人,他受多重的傷有多痛苦,都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他只在意救他的這個過程。“早跟你說了,讓你別出去亂走動。受苦了吧?”秦越手里又是端著一碗藥,“喝了它。”陸焱之躺在床上,全身都被上了藥,動也不能動,這回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動不了。”秦越聽后,便道:“我找丫鬟來喂你。”“不用了。”陸焱之拒絕他,秦越卻不理,還真叫來兩個丫鬟,讓他們好好服侍陸焱之。“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秦越,之前那個打你的……咳咳特別自戀的那個是我二哥秦章。你呢?”“我叫……”陸焱之閉上眼,“陸焱之。”這是他出了天魔教后,第一次在人前說起自己的名字。“陸焱之……那我叫你焱之可好?”“好。”秦越離開后,兩位服侍的丫鬟也給陸焱之喂好了藥。離開時將門輕輕地關(guān)上,陸焱之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聲。“三公子當(dāng)真胡鬧,居然招了這么個丑貨回府,難怪二公子生這么大的氣。”“是啊,這不是存心惹二公子難堪嗎。誰都知道二公子平生最恨丑陋的事物……這幸虧是三公子招惹回來的,若是換做旁人早就逐出秦樓了……”“剛才喂那個丑物喝藥真是嚇得人家心肝都不好了,那張臉多看一次晚上都會做噩夢!”丫鬟們說笑著遠去,獨留屋里的陸焱之睜著眼睛靜靜地出神。陸焱之留在了秦樓養(yǎng)傷。簡素似乎是對他身上的毒很好奇,每日都來醫(yī)治他。不過簡素從不跟他搭話,也不正眼瞧他。陸焱之也不說話,隨便任人擺布。秦越自那日后,便沒有再來看過他。陸焱之還在想著等傷好了后,怎么離開秦樓。就在陸焱之養(yǎng)傷之時,秦章收到了一封來自南疆的飛鴿傳書,是秦弄帶去的侍從寄過來的。信上說秦弄在南疆中了jian人暗算,身受劇毒,此毒無藥可解,只有七天的命活。秦章看后臉色鐵青,心下十分著急,忙要去找簡素過來一起去趟南疆。卻在這時,他想起幾日前秦越帶回來的那個丑八怪,身上的血能解百毒……興許他能派上用場?想到此,他忙朝西苑走去。換做平時,他是絕對不會主動來看望陸焱之的,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愿。可是今天,為了救大哥,他只得去找他。不管那人同不同意,他都會帶他去南疆。只是……一想到一路上要和這個丑物同行,秦章心里就分外不爽。到了陸焱之所在的客房門外,秦章猶豫了會兒,推開門走了進去。陸焱之早就醒了,只是礙于不能動彈,才一直躺在床上。聽到門口傳來動靜,陸焱之撇過頭去,正好看到走進來的秦章。只見他一襲白衣像一朵潔白無瑕的云彩般悠然而至。絕美的面容上帶著明顯的厭惡,他面無表情一步步朝著陸焱之走來。陸焱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敢看秦章,忙扭過頭去閉上了眼。秦章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讓陸焱之的呼吸越來越緊促。陸焱之不敢回頭看,他甚至以為秦章是特意過來殺他的。秦章會做出什么舉動,已經(jīng)是陸焱之無法預(yù)料的了。哪想秦章走到距離陸焱之三步遠的地方后,停了下來。只聽他清冷的聲音道:“身體……好些了沒?”陸焱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顫顫巍巍道:“好……好很多了。”“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去一趟南疆吧。”秦章皺著眉道。什么?去南疆?!陸焱之心下一驚!南疆……不是天魔教總壇所在的地方嗎?!讓他回去南疆?難道是秦樓的人發(fā)現(xiàn)他跟天魔教的關(guān)系了,所以要把他給送回去?!不要!他不能回去!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他不能再回天魔教了!“我不去!”陸焱之厲聲道。似乎是沒想到陸焱之會用這樣的語氣向他說話,秦章愣了會兒后,道:“去不去由不得你!”說罷,走上前來,打算去點陸焱之的昏xue。哪想陸焱之不知哪生出來的蠻力,硬是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