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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談談……”“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談的!”/“你應該先休息……”出乎我的意料,他們兩個幾乎同一時間拒絕了我的要求。我沖Christie笑了笑,將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而后又補充了道。“Christie,原諒我。”而后不過幾個呼吸的停頓,那個紅著眼眶的少女便咬著下唇摔門跑了出去。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行為對一個關心我的人來說,已經不足以是過分可以形容的了,也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和林延這種無論哪個角度看上去都不怎么安全的家伙待在一起。我在自己的店里遭到襲擊,整件事發生得沒有預兆沒有原因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甚至干凈得就像是臨時起意。然而這件臨時起意的事,卻差點要了我的命。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和那些打到身體里的冰涼液體,藥物作用后恢復的記憶讓我意識到這并不是什么綁架案那么簡單,林延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垂眸望著我,身上依舊是那套精神病人才會穿的束縛裝,看起來卻不再是之前那副詭異的樣子。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對這人的接近,大抵從一開始就沒有太大的抵觸。那片廢墟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鮮明的記憶里所有露骨的感情都深刻得刻骨嶙峋,相反那些曾經存在于我腦海里的記憶片段卻模糊得仿若夢境。我不記得我有一個meimei,不記得我去世的雙親,甚至不記得,面前這個本該熟悉的人。有人篡改了我的記憶,有人抹去了我存在的痕跡。這一切的謎題重重相扣纏繞交疊,能夠抽絲剝繭的刀藏在那些被我遺忘的記憶里,所以那個夢,我不得不做下去。頭疼的揉了揉眉間,我望著面前金發的青年突然想起夢境里零零碎碎夾雜的那些剖白。“林延……”我有些別扭的念著這個名字,然而張嘴的一瞬間卻把已經想好的話咽了回去。問他什么?“過去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模樣?”還是……“我們究竟是什么關系?”我皺了皺眉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挫敗,一聲嘆息幽幽的從對面飄來,不用抬頭,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聲音里的怨念。“我先出去了……”林延低聲這么說道,而后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輕聲笑了笑,“你再好好睡一覺,有什么話休息好了再說,嗯?”青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頭也不回,我有些怔仲的望著他一路走到門口,而后突然意識到他那張嘴縱使再巧舌如簧,估計也做不到開鎖這種高難度動作。“需要我幫忙嗎?”我這么看著那家伙的背影驀的便起了捉弄的心思,便見那個別扭的背影僵了一下,卻固執得依舊不肯回頭。“我可以幫你開門……”“那拜托了。”林延背對著我快速的打斷了我的話,憋屈的聲音言簡意賅得令人忍不住發笑。而后我便真的笑了出來。“我是說笑的,”我偏著頭望著青年依舊僵直著的背影微揚了唇角,“我想再睡一會,可是醒來估計會餓。”記憶里某個人可是廚房里的一把好手。“可以的話我希望晚上能吃點家常菜,如果有湯就更好了?!?/br>我抬眼瞟著那家伙頑固不化的背影,輕嘆了口氣倒回床上。“我有些累了……”/“我……”林延似乎是終于下定決心開了口,要說的話卻差點被我堵了回去,我望著那個人的背影愣了愣,卻硬是無法將面前這個小心翼翼的男人同記憶里那個張揚跋扈的青年重疊。古怪的熟悉與陌生,卻根本無法討厭起來。“我會準備好晚餐的,”林延背對著我,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我……可以幫幫我嗎?……打開門,讓我出去?!?/br>而后他像是解釋般的快速補充了一句。“這樣我也可以更好的準備晚餐?!?/br>“不要?!?/br>有些答案我已經明白了,畢竟就算再怎么失憶再怎么刪檔重來,一個人的習慣終究不會變。習慣有人cao心自己的衣食住行,習慣讓他入住自己才能跨入的領域,習慣全心全意依賴一個人。“離晚餐還有很長時間……”那段不長的記憶足夠讓我明白我那些奇怪的壞毛病究竟是怎么養成的了。“也許你也可以再睡一會?!?/br>背對著我的青年驚愕的回頭,臉上來不及收回的笑意都掩飾不了他微微泛紅的眼眶。我偏過身子窩進床里不愿再去看他那副讓人心塞的模樣,半晌后身側的床微微下陷,有人躡手躡腳的蹭了上來。“柜子里有多余的睡衣?!?/br>我望著他那副別扭的樣子皺了皺眉,而后清晰的看見了那家伙放大了的笑臉,不領情得理所應當。“還是算了,我這樣挺好的?!?/br>“可是我不好,”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連我自己都覺得別扭,可是一抬頭對上林延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卻又硬著頭皮說了下去,“這總會讓人覺得我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壞習慣?!?/br>“……可是……”他舔了舔唇避開我的眼睛,垂眸似乎無奈的笑了笑,“我會想抱你,會想親你,會做一些你一定很討厭的事。”“那就等你做出討厭的事的時候再說,”我挑了挑眉打斷了他的話,低聲道,“現在換衣服上床睡覺,不要讓我說第二次?!?/br>而后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笑了笑。“這就姑且先算是,給你的懲罰吧。”☆、chapterⅫ恐懼有些事實雖然依舊不甚明晰,卻并不妨礙我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年前我陷入了一場詭異的事件,在那場事件中我失去了記憶。再之后大約是一年前我被Christie撿到,那時候紛亂錯雜的記憶里充斥著全是片段般支離破碎得完全理解不了的東西,我唯一清楚的,便是我對曾經的一切,一無所知的事實。除了深深刻入骨髓的習慣,過去的一切恍若煙花般灰飛煙滅。我記得八點之后不能外出的死令,記得要在凌晨六點鐘以前起床,卻不知道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只是日復一日的恪守著這些在別人眼里奇怪的規定,做著那些人家根本理解不了的事,仿佛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到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真實。曾經的一切一定是一場悲劇,以至于縱然事過境遷記憶不復,卻依舊刻骨銘心。然而倘若有人費盡力氣的刪除了我的記憶,又何必再讓我想起來?還是說我的記憶里有什么驚世駭俗的秘密,以至于逼得人們趨之若鶩堅持不懈?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