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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踩到了陸白,他縮在地上,捂住被踩著了的右臂,咬牙忍住痛苦的□□。這個時候,陸子晉已然沖了進去,撥開周圍的人,蹲下身將陸白扶起來。“子奚,你怎么樣?!子奚!”陸白靠在陸子晉的肩上,只覺得昏昏沉沉,好像胸腔里面越來越沒有空氣,右臂又疼又酸,他張張嘴,小聲道:“子晉,扶我出去。”這會兒陸玥也跑進來了,聽見這話,趕緊說道:“哥,我們先出去,找個醫館,我看子奚哥哥有些不對勁兒!”“嗯,好!”緊接著,兩人就攙著陸白出了人群,剛一出去,就被人攔住去路,低沉熟悉的聲音響起:“怎么了?”陸子晉見來人驚喜萬分,忙道:“子奚剛才受傷了,我們正要去醫館。”宋郃低頭,就看見陸白伏在陸子晉身上,臉色蒼白虛弱無力,他身上正穿著自己所贈的厚襖,青白的袖間隱約現出血色。他額角動了動,看著因為受傷越發虛弱的男子,不知道是想到了哪里,一把拉過陸白,將他放在自己懷中,說道:“我帶他去。”說完后也不管陸子晉兄妹是否同意,單手摟著陸白飛身起來,幾步便消失在街道上。陸子晉和陸玥對視一眼,陸玥道:“哥,我們要追去嗎?”“嗯……”陸玥:“嗯?”“……不用了,將軍會照顧好子奚的。”這里的人極多,都盯著上方高臺,自然也管不到陸白是何人做了何事了,過了一小會兒,人們有吵鬧起來,開始接新一輪的繡球。陸白都走了,陸子晉他們自然沒有什么好玩的,隨便在街上逛了逛,就回了自己府里,等著將軍把陸白送回來。竹林晃動,清脆的竹子上鋪了滿滿的雪花,走在林間,有一星兩點的雪花順著竹葉飄落下來,有的落在地上,變成松松軟軟的土地,有的還沒有落根就被人接住,散在身上。陸白揉揉臉,摸到上面的一點松軟,輕輕拂開松軟飄下,他微微睜看眼睛,原是正躺在宋郃的懷中,走在將軍的府的竹林間。再一會兒,又有東西落在他臉上,抬頭看看天空,才知剛停的雪又開始降落,紛紛揚揚美麗極了。正恍惚著,下一瞬,他就對上宋郃的雙眼,襯著天空中的白雪,那幽黑愈發深邃。意識到自己發呆了,他忙得從宋郃懷里起來,推開宋郃,一本正經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支吾道:“將、將軍……”宋郃神色微動,單手握住他的肩膀,沉聲道:“你受傷了,別亂動。”陸白轉了轉眼睛,感到右臂上的疼痛,他回想剛才拋繡球的地方,才憶起手上的傷口被人踩了幾下。倒吸一口氣,宋郃的手便從他的肩膀移到了右臂處,看著上面的血跡,忽的拉過他的左手,帶著他快步往里走。“府醫已候著了,先治傷。”陸白任他帶著自己往小院里面走,穿過竹林,穿過小庭院,走進房中,宋郃將他帶到床上坐好,自己則起身,站在一旁,喊道:“來人!”一個中年男子提著藥箱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將軍床上的男子,微一愣神,這才上前治傷。提起陸白的衣袖,里面是白皙過分的肌膚,卻又不顯得嬌嫩,而是蒼白的很。陸白也跟著看過去,府醫正摸向他傷口繃帶的地方,微微刺痛。上面的血有些已經僵住,不少地方還在流出,宋郃只見雪臂上紅白耀眼的過分,視覺的沖擊讓他的內心一怔,稍稍失神。不久,府醫就重新上了藥,并囑咐不能洗澡碰水之類的話。陸白一一應下,感謝萬分。待府醫走后,宋郃站在一旁看著他整理衣服,那傷口……于是問道:“你何時受的傷?”陸白的手一頓,輕笑道:“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曾護理,所以好的慢。今日之事,多謝將軍。”他抬起頭,表示謝意。宋郃擺了擺手,“無妨,只是路過。”只是路過,他只是路過,然后瞧見自己受了傷,就發善心將自己帶回來治傷么……陸白眨眨眼睛,疑惑的看著宋郃,那時明明子晉和小妹都在,怎的就將自己交給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這倒是納悶的很,不過他也不想在意,點點頭,誠懇一笑:“謝謝將軍。”“將軍。”宋郃:“?”陸白起身拜了一下,說道:“今日有勞將軍,草民也不敢多留,這便告辭了。”宋郃點點頭,囑咐道:“你好好養傷。”“是,多謝將軍掛懷。”陸白告辭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被叫住,身后有人疑問,他只聽見冷冽沉靜的聲音,他問:“陸子奚,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會做什么動作嗎?”陸白:……“笑得太假,你可知道?”陸白閉了閉眼睛,后睜開時里面閃過幾許清冽,仿若荷上露珠,陽光侵染。他道:“佛說,天地萬物于紅塵中走過,唯遵循的,莫過本心。”宋郃輕笑,揚眉勾唇:“哪個佛說的?”陸白踏出門檻,似是疑惑般皺著眉毛,忽又釋然,清言:“心佛。”話剛落下,他就離開小院,直直往外面走去。宋郃坐在房中,還回蕩在空氣中的‘心佛’二字,仿佛拉著他的心臟,微微抽離。什么心佛,什么本心,不過是隱瞞了自己的傷勢,那手臂上的傷口明明便是當初救母親所受,一個小書生而已,本該是嬌弱慣了的,怎到了陸子奚身上,就成了不攀強權,不倚富貴了呢?真真是可笑,不過……他那樣的性子宋郃倒覺得頗有良士之風。宋郃勾了勾唇,想起第一次見著陸子奚的模樣,那樣的笑容,才是他該有的,笑靨如花,美不勝收,只是,身子太過單薄了。☆、車轎被劫陸白回府,毫無疑問的便是又被那兄妹倆調侃了一番,他頗覺無語,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你們整日在想些什么,我與將軍同為男子,有何可說?”陸子晉不羈一笑:“這不是將軍對你太好了么,明明你們才見過一面,他就這樣關心你,哪能讓我們不往那種地方想,是吧,玥兒。”“對呀,軍營里面經常都有這樣的事。”陸白扶額:“小妹,你一個閨中少女,又是從哪里聽說的。”陸玥一指陸子晉,“哥哥說的。”陸白朝他瞪眼,陸子晉做攤手無奈狀:“軍營本就有,都是一群大男人,相處久了有些自然會情不自禁吶,這有什么稀奇。”他攀著陸白的肩膀,賊兮兮的說道:“宋將軍都快三十了,上次我們幾個人都還在討論將軍是不是喜好男色,所以才不成親的。子奚,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