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起來，心里想著，管他回頭扣不扣我工資，就算讓我全給經理，我也心甘情愿。

竟然真的就掏出手機，當著成渝面，找出經理號碼，輕輕一按。

“后來，你就大聲和你們經理說出來了，那位美女也就乖乖買票了，我還記得，當時那位美女喝多了一時找不到頁面，還是小六幫她找的。”服務生遞了一杯酒給一份顧客，才繼續和我說:“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來了一位穿著西裝一臉冰冷的男子，估計就是你們經理，長得倒是好看，就是一看到你和那位美女喝的爛泥一樣，趴在吧臺上，就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我心想那倒是，按照經理性格，來接我就謝天謝地，結果還看到兩個下屬這一副沒形象喝醉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轉身就走，就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服務生也不知道我心中想法，獨自接著往下說:“就向我詢問了你們喝了多少，得知那位美女下午一點多就開始在這里，你是二點多后被叫過來的，臉色才好了一點，我當時心想，這經理是不是看上了這美女，剛才一副吃醋表情，結果他就直接把你們酒錢一結，又給了我們錢，讓我們照顧那位美女，就把你帶走了。后來，我就讓店里小六和另一個女生，把美女扶到了專門給顧客留宿休息的房間，那位美女估計睡到11點多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就急急忙忙走了。”

服務生看著一臉沉思的我，示意已經說完了。

我趕緊回過神，向他道謝，又問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比如經理帶走我的表情，我和成渝還有討論過什么，見再也問不出什么，時間又太過緊迫，我就向他表達了太過麻煩他，要走的意思。

服務生也沒說什么，一臉微笑表示沒關系，直客氣讓我有空多來玩，捧捧生意。

離開酒吧，我就在路邊隨手打了一輛出租急忙趕完家里，一路車上又回顧了服務生和成渝的話，加上自己昨天晚上隱隱約約的記憶，也能將事情湊個七□□。

只是一想到醒來經理身上的傷，就只恨自己酒精上腦，恐怕仗著自己身高體壯，做了強/迫經理的事。經理醒來的態度，沒有將我立馬報案或者毀尸滅跡，已經算是輕的不得了。

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人流，透過車窗玻璃，隱約可以看見有著一頭亂糟糟頭發，黑眼圈深刻，一臉郁悶錯雜的男人，身上服貼的西裝衣服也被隨手丟在地上□□的污跡縱橫，衣領處還有隔夜已變深的殘酒痕跡，一大團的，就像內心的復雜，環繞不去。

肚子忍不住發出空鳴，至現在最近的一餐還是昨日下午的狗糧。引的前座開車的師傅，一個勁取笑:“小伙子，看你這樣子，在酒吧混了一夜啊，這個點才出來，還沒吃飯吧？現在餓的難受吧！年輕人，就應該注重自己身體，小心哪天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沒人知道。”

肚子的叫聲實在尷尬，簡直就像夏日后的蟬鳴，接連不斷。

我只好“唔”了幾聲，表明接受教誨。

估計是這空城計太過名聲在外，又或者司機師傅看我一臉傻乎乎認真聽講的樣子十分欣慰，不然這師傅實在是個熱心腸的人。竟自掏腰包將自己車上帶給他女兒的餅干零食給了我，還一個勁勸蔚我要“好好做人”。

推辭不下，我只好默默接過，粉色的迪斯尼公主包裝封面，心想:這是搶了一個小蘿莉的口食，也不知道回去聽他爸爸講后，會不會哭著將我這個陌生叔叔罵一頓？又想到上次經理接受了那個粉絲華麗巧克力，不知道會不會也喜歡吃這種餅干。

我偷偷翻了一下餅干，認真記下了牌子廠家，想到經理，又不自覺想到昨晚一片空白的記憶；又想到經理早晨迷人的樣子，還有短暫的歡愉；心緒一跳，又想到經理醒過來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有走之后還沒有解開的一攤爛局；又不禁擔憂經理的身體，想著經理自己涂藥有沒有涂到；又想到經理的話，想必經理又過經驗，肯定還是比我這種沒接觸的人都會好點；又開始嫉妒起來那些曾經經理的男朋友……

一路上心里擠著一堆經理，直到到了樓下，還迷失在各種思緒中。

“小伙子，到了，一共24元。”司機師傅拍拍座椅，沖我喊到。

“哦！”猛然被驚醒，我翻出褲帶里的錢包，抽出一張20的，一張10元的遞給師傅，告訴他別找了，剩下錢用來買他的餅干的。

司機師傅也不同意:“那怎么行？餅干是我給你的。”

我忙推道:“我還怕不夠呢。”

“夠了夠了！哎——你別走啊！我不要你這錢！小伙子！”

我這人嘴笨，深怕在車上在說下去，又被推回來了。只好趁著師傅找零錢時，偷偷下車。聽到師傅在后面喊，我也趕緊回一聲:“師傅，你拿去吧！”

說完就跑進小區上樓，進了屋，急急忙忙沖進臥室拿一套干凈衣服，又沖進臥室隨便洗了個澡。一出來就收拾要出差的東西，中間接到一次副經理電話，約好機場見面的地方，提醒了我幾句東西要帶齊，“嗯嗯”了幾聲，就掛了，說著“等下見。”

副經理電話一掛，我就加快速度將文件換洗衣服之類的放到背包里。不好意思讓副經理在機場等，又懶的浪費時間在樓下店里買吃的帶走，將剛被丟在桌上的餅干順在包里，就往機場趕。

見到了副經理，寒喧了一下，就隨著人群等著上飛機。臨上前，又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經理，見沒人接，又擔憂又焦慮。到了飛機，提示要關機，又忍不住發了一條短信，才磨磨蹭蹭按下關機鍵。

等我出差回來后，都是幾天后了。

等飛機抵達了H市，下飛機后到了晚上才收到經理“好好工作”，也不提自己情況，再發短信、打電話也沒有回復了。

整個出差就渾渾噩噩跟著副經理走，最后生意談成了，也沒多大感覺。這么一個大單子，副經理提起來就開心的紅光滿面，我卻大不同從前，一個勁陷入消極情緒，簡直就像石子丟入死水里一樣，激不起半點漣漪。副經理一看我這架勢，還以為我終于長大了，整個人變得沉著冷靜起來。我也懶的解釋，就隨他誤會將我美化。

好不容易挨過出差，一大早一下飛機，出了機場。就看到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在整個城市里，頭頂陰沉沉的就像要壓下來，地上的積水匯成一條線流向下水通道，估計下了有一會了。

出了機場，基本上行人不是很多，路邊停滿了私家車、出租車之類的。有親人殷勤的接著自家的孩子，驅寒問暖的，打著傘將她護送上車。

副經理在一旁顛著肚子抱怨:“這什么鬼天氣！早晨起來看天氣預報可沒有說要下雨。”

我心想，你早晨看的還是H市的天氣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