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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昊覺得自己從容魚可憐巴巴的眼神里讀出了來自學渣之間特有的求助信息,于是瞬間露出一個“秒懂”的眼神來。容魚:“???”喂不是的你到底突然悟到了什么啊???但是江文昊已經快速的重新飛快低下頭去,和物理試卷頑強對抗了起來。視線光波被拒接,容魚只能挪開了視線,接著目光不小心落到了坐在自己隔著走廊后一排的鄭明池身上。物理考試一共進行兩個小時,現在才不過只過了八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但鄭明池似乎已經做完了卷子,此時正一只手撐著頭,用另一只手在草稿本上百無聊賴的亂涂亂畫。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瞅著容魚,反正容魚剛看到鄭明池,鄭明池就咧嘴對他笑了一下,接著還輕飄飄的從鉛筆盒里取出那一疊便利貼,誘惑似的朝容魚晃了晃。容魚:“……”監考老師,這里有同班同學誘導犯罪你們到底還管不管了!容魚堅決抵制了鄭明池的誘惑,轉過去趴回了桌子上,繼續去研究自己半天也沒有進展的題了。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容魚看著卷面上幾個大大的“解”字,和下面空著的一大片空白,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來,距離他成功當上公務員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臨到下考前的十分鐘是作弊抄襲最高發的時候,因為大家的題都做的差不多了,有功夫對對答案了,于是老師便提高了警惕。容魚默默的趴在桌子上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答題卡和試卷,安心又乖巧的等待著下考鈴聲。而就在這時——一個團起來的,小小的,紙團子。在空中劃了一道十分笨拙的弧線,然后掉在了容魚的桌子上。 容魚:“……”他順著紙團飛過來的方向找了過去。視線盡頭,江文昊對他伸手比了個“v”字。看來,考試當前,就連學渣也空前團結了起來。而且想都不用想,容魚敢肯定這是鄭明池之前丟給江文昊的那份答案。丁博在排座位的時候容魚就聽苗佳佳跟他講了江文昊的每次考試的英雄壯舉,他從小就的腳步踏遍學渣學酥學粉各個行列,偏偏家里又特別注重江文昊的成績,加上背景特殊,一般考試老師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分就行。雖然根本就沒有抄,也沒有打算抄襲,但容魚看到停在自己桌子上的那團小紙條還是有些心虛。他想了想,輕輕地移動了一下筆袋,想趁周圍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個小紙條壓住,不要被人發現。而就在容魚剛剛移動了一下筆袋,還沒有能成功遮住那一小團紙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十分嚴厲的聲音。那個聲音夾雜著不快,又像是帶著一種報復的快感,絲毫沒有壓低嗓音的在全教室上空響起。“——第二排第三個同學,你桌上是什么?”容魚正是第二排的第三個座位,他被嚇得一愣,竟然有了一個條件反射式的動作,伸手就想將小紙團藏起來。但在他做出藏紙團的動作之前,已經有一個人伸出手將他桌上的紙團奪了過去,抓在了手心里。身影轉過身來,露出物理老師任家華的臉。他嚴厲而斥責的看向容魚:“你在抄襲——!”這不是一個疑問的語氣,而是直接就判定了容魚的作為。“容魚同學,你的這場考試成績作廢了!立刻起來跟我去辦公室,接下來的考試都不用考了!”緊接著,任家華伸手就要去搶容魚放在桌上的試卷,動作極大,可見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容魚嚇得臉色都白了起來,他趕忙站起身,可憐兮兮的想伸手護住自己好不容易才盡全力做出來的卷子,不讓它被搶走。他搖頭小聲道:“任老師,我沒有作弊,也沒有抄……”“那這張紙團是什么?”任家華冷冷一笑,目帶嘲諷的看著容魚,就像是在看一個極其不要臉的學生,“你還是新轉來的同學吧,你原來的鄉下學校就教你們這些不上道的做法?”“我沒有——”容魚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努力想拽住自己的試卷。無辜的試卷在兩人的角力中“撕拉”一下被扯開了一道大口子。容魚愣了一秒,緊接著就把立刻手給松開了。“現在知道哭了?要臉的話為什么作弊呢?”任老師毫無一點同情之意,伸手就將卷子抽走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容魚道,“來辦公室,讓你們羅老師看看該怎么辦。”容魚吸了吸鼻子,用校服抹了抹眼睛,小步小步準備跟在任家華后面去辦公室。還沒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后鄭明池也站了起來。“哐當——”鄭明池將椅子往卓倉下一推,發出的聲響讓任老師停住了腳步。“我提前交卷。”鄭明池對另一個監考的老師二班班主任笑了笑,隨即道,“容魚那張紙團是我給他飛過去的,那我應該也作弊了。”他往任老師的方向看了一眼,聲音平淡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辦公室,走吧。”任老師:“……”鄭明池家里背景特殊基本學校上下都知道,任家華騎虎難下,猶豫了半天,干巴巴的對鄭明池來了一句:“鄭同學,我沒有看到你給容魚飛紙條,你確定這張紙條是你扔的嗎?”鄭明池抱起雙臂,慢悠悠道:“對,是我扔的。”任老師:“……”就在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時候,江文昊終于把鄭明池給的那張紙條抄完了,他隨手把便利貼往鉛筆盒里一塞,抬頭就看到了教室前面的精彩一幕。江文昊立刻轉過去跟身后的同學八卦,因為大家都在吃瓜看戲,一時間竟然另一個監考老師也沒管他。身后的同學立刻告訴了前因后果,江文昊無語半晌,也主動站了起來。江文昊:“……”江文昊:“……那啥。”任家華終于發現了另外一件值得關注的事兒,飛快的轉移了話題:“江文昊同學,還有三分鐘才考試結束,你站起來干什么?”江文昊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光看了任家華半晌,最后像是在看笑話似的撓了撓頭:“我是想說,任老師,那張紙條其實是我丟給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