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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荀宇睜開眼,還是在夜里,待碰到身上柔軟的錦被時,終于松一口氣,他們得救了。“你醒了?”黑暗里傳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燕北向?”荀宇驚訝的看著他。“是我。”燕北向走到荀宇面前,第一次沒有嬉皮笑臉。荀宇不自在地躲開他的視線,“你不是離開了嗎?”燕北向看著他,“子規?”“啊?”荀宇下意識地答應,完了才發現不對勁兒,“你怎么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笑,“找到你們時剛好聽到的,沒想到你還有小名兒。”燕北向永遠都不會告訴荀宇,在看到他割/腕喂那個人喝他的血,自己有多心痛,在聽到他告訴那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字,放松的靠在那人懷里熟睡時,自己有多嫉妒,嫉妒的發瘋。荀宇不知道他內心的暗濤洶涌,只覺得氣氛突然緩和下來,他坐起來靠在枕頭上,回道,“只是隨便叫叫罷了。”說完又想起什么,好奇道,“那是你送我們回來的嗎?”“不是。”燕北向搖頭,“我引蘇禾去。”“也是,我忘了你不方便露面。”荀宇懊惱地拍拍腦袋,總覺得自己一覺醒來腦子遲鈍了許多。“啊~”“沒事吧。”燕北向緊張的看過去。荀宇搖頭,“不小心磕到傷口了。”“我看看。”不等荀宇拒絕,燕北向上前一步跨坐在床上,抓起他的手仔細端看,動作十分輕柔,見沒有出血,才責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幸好沒裂開。”“呵呵。”荀宇尷尬的笑。聞道遠突然問道,“殿下對誰都這么好心嗎?”“……”荀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順口道,“是啊,要不然也不會讓你留下。”一個月前,燕北向渾身是血的闖進他臥室,說是仇家尋仇,借住幾天。荀宇為了試探系統的底線,沒吭聲默示人留下來,也算救他一命。“這怎么一樣?”燕北向皺眉,為他把自己和那個人混為一談不爽。見他這么較真,荀宇倒是真好奇了,“怎么不一樣?”燕北向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他爹聞相要造你們荀家的反。”“哦。”荀宇抽出手,不感興趣的應了一聲,“這和聞公子沒什么關系吧,再說不是查清了么,那些事都是他舅舅干的。”燕北向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捏著手指道,“你相信?”“你不信?”荀宇反問,拍開他作亂的爪子。燕北向有些可惜的嘆口氣,“好,就算這樣,聞小霸王欺男霸女,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救他根本就是浪費。”土匪指著惡霸說“你這個壞人”,不知為何荀宇突然想到這么一幅畫面,上下打量他一眼,掩笑輕咳道,“這么說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救你也是浪費嘍,土匪頭子,嗯?”“你——”燕北向先是被他“嗯~”的一聲撩的發軟,后又想到他對聞道遠的袒護,心中不快,“你就這么待見他,不惜貶低我?”荀宇竟從中聽出些哀怨委屈之意,頓時嚇得不輕,忙搖頭,“不過玩笑而已,聞公子畢竟是聞相的兒子,他出了事我也麻煩。”燕北向眼睛一亮,“你這樣想?”荀宇被他弄糊涂了,“不對嗎?”燕北向再次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咧開嘴角,“對,你想的很對。”“呵呵。”荀宇掙了一下沒掙脫,隨他去了,也不知道他這么大的人,怎么總喜歡拉別人的手。突然沒了話題,兩人自覺尷尬(荀宇)/深情(燕北向)的看著對方。“我要走了。”燕北向突然開口。“哦。”荀宇應道,聽起來很敷衍。燕北向不滿意,“你沒什么想說的嗎”“沒有——”荀宇搖頭,見他臉色不善,試探的加了一個字,“吧?”燕北向氣結,“到底有沒有?”“沒有。”荀宇快速搖頭。燕北向不指望他了,“你說的話還算數嗎?”荀宇疑惑,“什么話?”燕北向專注地看著他,“想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算。”荀宇點頭,如果不是意外,他現在已經過上那樣的生活了,一屋一人,二畝良田,三五鄰家,平淡悠閑,安然自在的生活。燕北向聞言點頭,“那就好。”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唔。”突然,他回頭狠狠吻住荀宇,“叫我二郎。”“二郎?”荀宇還是一臉懵懂。“子規,子歸,等我。”等我歸來,帶你去過我們想要的日子。說罷,他終于頭也不回的離開。“……”“出來。”“殿下。”昕月、昕辰走出來,抱拳行禮。荀宇摩挲著唇,“你們在監視我?奉我父王的命?”“屬下不敢。”二人跪下請罪。“不敢?”荀宇沒告訴他們他的五官靈敏,能憑呼吸甚至氣味發現一個人。昕月、昕辰他們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暴露,連做暗衛時來偷聽都被荀宇扒出來了,只能硬著頭皮稱是。“你們的主人是誰?”二人對視一眼,“是殿下。”荀宇拍拍手,“那么我剛醒來,從沒有人來過,對嗎。”“……”兩人苦笑,叩首道,“是,殿下。”……作者有話要說: 燕北向:小樣兒,看老子黑不死你~聞道遠:哪兒來的瘋狗,子規,人家怕怕~作者:正攻見老攻,這是要搞事情呀。等等,待我拿幾塊西瓜來~燕、聞:滾粗~作者:這樣對老娘,讓你們一輩子打光棍兒,哼~以下~撒嬌打滾兒求評論,不留評不起來,哼~第25章二十五只小傻瓜魏王很快就趕來了,臉上帶著倦意,不知是剛醒來還是還沒睡,冷氣從他身上傳來,荀宇心中一動。“你睡了一天,肯定餓了,父王讓他們備了飯菜。”魏王一拍手,端著飯菜的丫鬟魚貫而入。“一天?”荀宇驚訝,他還以為他只睡了幾個時辰而已。“嗯。”魏王點頭,“太醫說你失血過多,傷了元氣,多睡一會也好,我就沒讓人叫你。”“哦。”荀宇小口抿著粥,心想恐怕不只是失血的原因,更多是被系統折騰的。“手腕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聞道遠?”那傷口一看就是利刃割的,而聞道遠剛好和他在一起,魏王這么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是。”荀宇搖頭。見他不想多說,魏王也不逼問,夾了一塊山藥到他碗里,“有什么事和父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