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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怕蕭衍不高興,看他模樣,應該是要她陪著吃飯。 這時丫鬟端著碗香噴噴的粥進來,蕭衍接過遞給她,溫聲說:“你喜歡在湯里加麝香,我就讓人加了些,你嘗嘗味道淡不淡,若是淡了,明日多加點。” 麝香…… 藍顏兒臉色一白,掩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抓著床單。 蕭衍見她不動,笑了:“不喜歡么?” “……”藍顏兒伸出手,緩慢接過碗,“喜、喜歡……” “喜歡便多吃點。”蕭衍摸摸她頭,“我看著。” 一碗粥,藍顏兒喝了一個時辰,蕭衍極有耐心,也不催她,待她喝干凈,他才問:“味道淡么?” “……合適。” “那明日便按這個份量吧。”蕭衍起身,問旁邊低著頭的丫鬟,“她今日洗了幾次?” 藍顏兒聞言,身子劇烈一抖,自打住進別院,她每日要定時沐浴,早中晚各一次,丫鬟手勁特別大,每次都會搓破她的皮,可她不敢哭,一哭丫鬟會更用力。 丫鬟回:“兩次。” “既然她吃好了,現在就洗。”蕭衍皺眉,“味太大。”說著他大步出了房間。 很快熱水送進屋,在丫鬟監視下,藍顏兒屈辱脫下衣服,在丫鬟用力搓她干凈得不能再干凈的后背時,她雙手在水下漸漸握成拳。 她怨恨瞪著晃蕩的水面。 是時歌在太后面前告發袖鴛之事,害得她至如斯田地,她不會放過她!絕不會放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謝霉霉呀、咔吃咔吃 2瓶;陌流、姬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重生篇019 【019】 丫鬟還在使勁搓藍顏兒的背,像是要搓下她皮似的, 可她早感受不到了, 滿心滿眼思索如何離開四合院, 她要去找她父親, 現在只有父親能幫她! 蕭衍派了兩個丫鬟,一個管家,四個侍衛看著她。丫鬟和官家好說,那四個侍衛皆武功高強, 硬闖她一定闖不出去。 藍顏兒余光瞥向賣力搓她的背的丫鬟。 丫鬟模樣清秀,身形還和她相仿。 若她喬裝成她的模樣, 應該能蒙混過關。 不過選什么時候逃走合適呢? 藍顏兒眸色沉了沉,驀地,她眼前一亮, 再過幾日便是蕭昀五十六生辰,屆時京城會非常熱鬧, 蕭衍也整夜待在皇宮。 簡直天時地利人和! 好,就選蕭昀生辰! 打定主意,藍顏兒半月來第一次放松,在后背火辣刺痛再次襲來之前, 她趴在桶沿, 慢慢闔上眼,嘴角勾起個嗜血的笑。 時歌,等著吧。 不多會兒夜幕低垂,另一邊的時府大廳飄滿誘人的香味。 他們在涮羊rou。 野山羊是時文武昨日從獵場獵回來的, 廚子切成晶瑩的薄片,在熬了一天一夜的羊骨原湯里輕輕一涮,輕薄rou片瞬間卷成小小一團,再裹上芝麻花生醬,口感清爽,鮮甜不膩,饞得后院守門的旺財“汪汪”直叫。 “來來來,唐督主。”時文武熱情往唐季盤子里夾羊rou,“別客氣,就當自己家,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救了大……哎呦。” 薛秀蘭一腳踢過去,瞪了眼時文武:“就有你嘴,叭叭叭的!” 雖說現在在場的只有時家人和唐季,然而隔墻有耳,若蕭紹沒有死的事情說漏嘴,他和皇長孫來之不易的太平日子可就沒了。 時文武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他嘿嘿笑了幾聲:“抱歉抱歉,唐督主好不容易同意來吃飯,我今天實在是高興過頭,得意忘形了。” 平匈奴之時,時文武已對運籌帷幄的唐季佩服得不行,后又知他用剖腹之法,救回蕭紹唯一血脈,他更是對唐季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能引為至交。 “你那不算什么。”薛秀蘭笑道,“瞧瞧你兒子,自唐督主進門,一直賴在他身上不撒手。”她伸手去抓時世澤,“世澤先松手,讓唐叔叔先吃飯好不好?” 時世澤哪里肯,他往唐季懷里躲了躲,緊緊攥著唐季的衣襟,小嘴巴緊緊抿著,小腦袋瓜搖成撥浪鼓:“不好不好,我可以喂唐叔叔吃飯飯!” 叔叔? “噗。” 正在喝羊rou湯的時歌差點噴出來,湯冷不丁嗆入氣管,她趕緊掏出手帕緊緊捂住嘴。 她想起來了。真假千金里,那時她不知他是唐季,也不知唐季是同一個唐季,她似乎喊過他三聲……叔叔…… 咕嚕,咕嚕。 砂鍋里熱湯滾動,時歌坐在角落,其余人都沒注意到她的小動靜,唯獨唐季看向她:“低頭,錘胸,咳嗽。” “怎么?”聞言杜寶芝和時太師齊齊望過來,“嗆到了?” “……咳咳……” 時歌想,唐季的視力,一定是5.2以上! 一頓美味涮羊rou吃完,時文武和唐季去書房,時世澤仍是不肯松開唐季,還是唐季給了他塊牛軋糖,承諾待會兒再來抱他,他才歡歡喜喜松手。 待時文武他們離開,時歌在糕點里挑了一個果仁酥餅,蹲下在時世澤眼前晃了晃,哄小孩子的糖:“小世澤,這酥餅可好吃啦,姑姑用它換你的糖好不好呀?” 她知道了,牛軋糖是唐季親手做的。 “不要!”時世澤抱著糖果斷搖頭,果仁酥餅他天天吃,早吃膩啦。 時歌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抱起時世澤就往花園跑。她在花園里轉了一圈,總算找到一盆盆栽棕櫚,她摘了片棕櫚葉,仔細編了個活靈活現的蚱蜢。 時世澤看呆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蚱蜢:“姑姑,這是什么呀?” “這是草蚱蜢。”時歌眨眨眼,“姑姑用它和酥餅換你的糖,兩個換一個哦,換不換?” “唔……”時世澤看一眼牛軋糖,又看一眼草蚱蜢,再看一眼牛軋糖,最后他點頭,“聽姑姑的!” 換! 時歌滿意把牛軋糖裝進荷包,又陪時世澤玩了好一會兒,算著時間,等唐季快走時,這才往書房跑。 果然她剛跑到,唐季恰好出來,她站在石梯下面,微微喘氣,仰頭問他:“唐季,你要走了么?” 自從上次送走蕭紹,時歌就不再喊唐季唐公公,他曾懷疑時歌是不是已經猜出他身份,畢竟他當著她面做了剖腹手術。 然而除稱呼外,時歌并無其他表現。 唐季頷首:“嗯。” “回見。”時歌揮手。 唐季眼尾上揚:“回見。” 這時時文武也從書房出來,看到時歌他一怔:“三妹,你怎么在來了?” 時歌自然不會說她特意趕來送唐季,她往書房跑:“我來找本書。” “轉性了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