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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唄,人家俏丫第一個進(jìn)去沒被咬,他后進(jìn)去的反而被咬了。” “眼鏡王劇毒無比,時富不是第一次抓毒物來泡酒,他怎么會讓它跑出來?”許德華眉頭緊擰。 “他這次大意了唄,或是這次的眼鏡王太強掙脫了。”王曉云隨口一提,“總不能是他想害自家閨女,把蛇放進(jìn)去吧。” 害自家閨女所以放蛇? 許德華搖搖頭,以前倒是有一心只想要兒子,結(jié)果生出女兒的人家悄咪咪殺死女兒,但時富醫(yī)者仁心,宅心仁厚,還養(yǎng)出了柳溝子村第一個大學(xué)生,怎么也不像害女兒的人。 大概真是個意外吧。 許德華嘆了口氣,可憐時富惹到的是方家,看來下半生是別想消停了。 他和方國慶共事多年,對方國慶不說了解十分,至少也有九分,方國慶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心腸黑得比煤炭還黑。 他搖頭:“等方家告來隊里再說吧。” 說著見時間還早,他徑直回屋繼續(xù)睡覺,獨留王曉云一人在后面目瞪口呆,她丈夫……反應(yīng)也太遲鈍了吧! * 與此同時,被郭杏桃狠狠羞辱了一通的劉春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盯著地面,漆黑的眸子暗涌流動。 過了十分鐘,她突然起身翻出件厚實衣服換上,抄起菜刀瘋一樣往方家跑,一路高喊:“郭杏桃,你這狗娘養(yǎng)的潑婦,今天你當(dāng)著那么多男人的面脫我衣服、羞辱我,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聞言時俏嚇?biāo)懒耍卖[出人命,掉了一只鞋也不管,連忙拉著時歌追上去。 時歌也不掙扎,任時俏拉著她往前跑,才早上五點多,天色不是特別亮,一路沒有人聲,只能聽到呼呼的風(fēng)聲。 時家離方家有十多分鐘的路程,跑五分鐘就到了,兩人剛到,方家院子里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世紀(jì)大戰(zhàn)。 “郭杏桃,你出來!我今天死也要拉你墊背!” 方家大院里,劉春華歇斯底里咆哮著,瘋狂揮著菜刀。 她現(xiàn)在頭發(fā)散亂,雙目通紅,右臉的傷因為太用力,紗布又沁出血跡,看起來可怖又嚇人。 時富在后面拼勁全力抱著她,卻依然拖不住此時瘋狂的劉春華,他臉憋得通紅,急聲安撫:“春華你先冷靜點,放下刀,咱有話好好說。” “她羞辱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劉春華,滿心滿眼只有躲在房里不敢出來的郭杏桃,“你放開,我要殺了她!” 郭杏桃沒想到劉春華會帶著刀來砍她,怕得不行,但一想到門緊緊鎖著,劉春華進(jìn)不來,她膽子又大了一點。 她縮在窗邊破口大罵:“你這不要臉的娼婦,害我兒子還不夠,還想殺我!你有本事來殺!殺不死你就是萬人騎的爛貨!” “夠了!”方國慶實在聽不下去,他低吼一聲,“現(xiàn)在如山?jīng)]了一條腿,是吵架的時候嗎?!” “你是不想我吵架,還是舍不得我罵你心頭rou?”郭杏桃酸溜溜的,抹著眼淚,“他爹,我知道你心里還想著劉春華,但現(xiàn)在如山是斷了腿,你唯一的兒子啊!你可不能不為他做主。” “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老娘們,一天到晚只知道吃醋。”方國慶拉下臉,“你忘了下個月村里要選人去縣里任職?” 這是方國慶上月得到的消息,為了進(jìn)城,他上下打點兩個月,前前后后送出去不少錢,然而全竹籃打水一場空,郭杏桃rou疼得厲害,那是記得一清二楚。 她這次總算不笨:“這事時富能幫上忙?” 方國慶點頭:“省城里有個不得了的大官,時富以前救過他命。” “……”郭杏桃咽咽口水,“那時富……會幫咱們不?”時富的婆娘,兩個女兒,她不是打過罵過,就是被打被罵過,怎么看他也不會幫方國慶。 “如山在他家被蛇咬了,幫不幫由我說了算,由不得他!”方國慶沉下臉。 郭杏桃點頭,想想又紅了眼眶:“但……但如山一輩子可是被他家毀了,總不能時富幫你和大官說幾句話,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方國慶冷笑,“時富做夢都沒那么美!”他打小見時富不順眼,要不是看在劉春華面上,早收拾他了。 后來兩口子又一頓嘀嘀咕咕,方國慶才開門出去。 郭杏桃躲在他背后探頭探腦,說到底,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現(xiàn)在劉春華找她拼命,她暫時不敢惹她。 劉春華看到郭杏桃像狗見到了rou,瞬間瘋狂起來,力氣大到差點掙脫時富的禁錮:“郭杏桃,你這狗娘養(yǎng)的雜碎,我要殺了你!” 見狀,方國慶對劉春華是又愛又恨,他別過臉,擺出一副村長的姿態(tài):“劉同志,現(xiàn)在不是鬧事的時候,先解決你們害如山的事要緊!” “是啊媽。”時俏第一次見劉春華瘋狂的樣子,哭的滿臉淚花,她走過去緊緊拉住劉春華拿刀的手,“媽,求你,把刀給我,我怕。” 劉春華是裝的。 時歌斜靠著方家大門看好戲,嘴角噙著抹冷笑。 劉春華這種人惜命著呢,一路大聲叫嚷著到方家,不過是在告訴大家,方家欺負(fù)了她,到時能少賠償一點是一點。 她一直等著時俏的臺階好下臺呢。 果然劉春華手松開了,時俏看準(zhǔn)時機,搶過菜刀死死抱著,也不管刀刃劃破衣裳,眼淚汪汪躲到時歌身后,唯恐劉春華又搶刀沖上去殺人。 時富也松了氣,覺得這事是自家不在理,他連連點頭:“是是是,國慶你放心,如山的事我一定負(fù)責(zé)到底。” 劉春華哪里肯認(rèn)下這鍋,她悄悄拉了一把時富,上前一步說:“方村長,你這話不對。蛇是自己跑進(jìn)我家,方如山也是,這事怎么也怪不到我家頭上,我臉也毀容了,我找誰說理去。” 方國慶皺眉:“如山是在你家出的事。” “腿長他自個兒身上,他要來我家,我們也攔不住。”劉春華戰(zhàn)斗力不強,嘴皮子卻溜,“方村長要是不信,等你家如山醒了,你親自問問他,是我們請他進(jìn)去的,還是他自己硬闖的!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告到隊里去也是這個理。” 方國慶沒想到她會反將一軍,不說話了。 這邊郭杏桃一想劉春華說得對啊,真扯起來,這事真怪不上時家,告到村里,那幾位誰不去時富那兒看病啊,要是都向著時家,保不齊他們真什么都撈不著。 她慌張扯了扯方如山衣袖,粗著大嗓門問:“他爹,這可咋辦?如山還真是自個兒闖進(jìn)去的!” 方如山:“……”他惱怒瞪了瞪郭杏桃,“不開口怕人不知道你長了條舌頭!”他當(dāng)初真是瞎眼才討了這么個蠢貨! 郭杏桃縮回頭,緊緊抿著唇,再不敢開口了。 劉春華占了上風(fēng),更起勁兒了:“方村長,做事做事要講良心,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