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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陽春面是客店的招牌,許多客人離店時,都會吃上一碗。”傅青芷:“味道確實不錯。”孫擎風發現了一絲異常:“那兩個官差住店時,說是來辦公,要住上四五日。”陳云卿:“我留心觀察過,有三個昨日午后剛才入住的人,今早就離開了。雖未發現格外明顯的疑點,但我直覺,這客棧里還是有蹊蹺。”孫擎風:“但凡離店,必先吃一碗陽春面,旁人見了,則都知道他們將要離開。”陳云卿點點頭:“這點很是可疑。傅青芷、麟兒,你兩個都要當心。”四人說話間,已按照靈脈圖,行至圖上標注的縉云山西峰礦床處。因為圖紙已經有些年代,地形多少有些改變,他們一路行來,常常不能精確地找到地方。此刻出現在四人眼前的,只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四人只得分成兩隊,各自搜尋。孫擎風同金麟兒向東走,不多時便聽見水聲淙淙,撥開蘆葦桿,發現這地方竟是前夜露宿的破廟。他把金麟兒護在身后,朝破廟走去:“跟在我身后,留神腳下。”前夜凄風冷雨,此時艷陽高照,溪水在日光下波光粼粼,像一條晶瑩剔透的泥鰍,正躺在地上懶洋洋地扭動腰肢。荒山中的破廟,墻壁上布滿青藤,微風吹來,葉片莎莎響,全不似夜間看來森然可怖。金麟兒兩手搭在孫擎風肩頭,過不一會兒,干脆抱住他,像條披風似的掛在他背后咯咯笑:“大哥,我長高了。長高真好,可以這樣抱著你。”“我不舒服。”孫擎風話是這樣說,但卻用力一聳肩,干脆把金麟兒背起來。他兩腿一抖,將鞋子踢到溪水對面,赤腳淌水過溪。孫擎風行至溪流中央,水剛好沒過他的大腿,水波揚起,打濕了他的褲襠。金麟兒扒在孫擎風肩頭,偷偷朝下看了一眼,語氣古怪:“大哥,你尿褲子了。”“說什么?”孫擎兇神惡煞地瞪了金麟兒一眼。金麟兒別過臉去假裝看風景:“沒,你聽錯了。”孫擎風繼續往前走,才邁出兩步,就聽見金麟兒小聲嘀咕“孫擎風尿褲了”,剛準備發火,便突然被金麟兒咬住耳廓。孫擎風咬牙切齒道:“今日皮癢了?”金麟兒把臉貼在金鱗兒頸間,小聲說:“大哥,上回我尿褲子,還是在積云府,那時候你悄悄幫我擦掉了。你在瀑布邊,教給我一個辦法。如今,我覺得那辦法已經不太管用。”孫擎風知道,金鱗兒說的不是尿床,而是遺精。他一聽到“瀑布”兩字,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自己在瀑布邊親手替金麟兒紓解的時的畫面。那時候他心里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尷尬。可今時不同往日。孫擎風再度想起當時情景,心底生出一股沖動。這沖動攪亂了他的思緒,在他腦中偷梁換柱,讓他不自覺地,把回憶中的金麟兒,替換成如今模樣,能勾起他愛戀的模樣。灰黑夜幕下,鳥棲梢頭,風定花落。瀑布爆落,濺起白花朵朵。金麟兒眼上覆著一條太極巾,挺翹的鼻尖上冒著熱汗,汗珠流過他的臉頰,滴落至頸窩。他的身上沒有一絲煙火氣,像華山青松枝頭的一抔雪。雪落在孫擎風眉梢,融成水流進他眼眶,化成熱淚匯入心房,再沸騰了他的冷血。千百個臆想出的,卻又無比真實的畫面,在孫擎風腦海中交替閃現。金麟兒偏還要點火:“孫擎風,我想和你睡覺。”他笑起來,兩只眼睛彎成月牙形狀,柔軟的睫毛掃過孫擎風頸側肌膚,像兩只巨大的芭蕉扇,揮動狂風,招來驟雨,令孫擎風的天地電閃雷鳴。孫擎風活像一只被燒紅的大水壺,心緒沸騰翻滾,腦袋頂上都在冒著白煙,脫口而出:“我也想。”金麟兒瞬間將兩眼瞪的滾圓:“你說什么?”孫擎風搖頭輕笑,濃眉如墨,目帶星光,邁步向前走,格外的意氣風發。而后,他便意氣風發地踩中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一個趔趄栽倒在水里,冷靜下來,吐掉嘴上掛著的水草:“沒說什么。”.一刻鐘過后,破廟門前。“你不承認也不要緊,反正我都聽清楚了。”金麟兒坐在破廟門口曬著太陽,把濕衣服拿在手里用力擰,眉睫上掛滿水珠,臉上亮晶晶的,“聽說吃魚能補腦,咱們來比賽捉魚吧?輸的人要陪贏的人睡覺。”孫擎風沉著臉,奪過金麟兒手中的衣裳,兩手用力一擰,水珠便嘩啦啦往下掉。他把衣裳團成一團,照著金麟兒的面門扔去:“軟腳蝦。”心想:這小魔頭已經長大,越來越騙不住,找個時間把他睡了?可他那么嬌氣,說不好被弄疼了,往后會怕我……我得小心一些。金麟兒血氣方剛,對“那事”萬分好奇。而且,兩人經歷風風雨雨,他早就不擔心孫擎風扔下自己,已然有恃無恐,膽敢得寸進尺,用手肘拄了孫擎風兩下,問:“真的忘啦?”孫擎風長發一甩,灑了金麟兒滿臉水珠,三兩下束好發髻,起身走入破廟:“晚上別跑。”金麟兒歡呼雀躍,開心地跑上前,覺得倒在地上的破爛彌勒像,笑得很是慈祥,便雙手合十,朝它道了聲:“阿彌陀佛。”“有人來過。”孫擎風站在佛龕前,用手指捻香灰,“先前我們借宿時,佛龕里沒這么多殘香。”金麟兒將劍半抽出鞘:“大哥連這種事都記得。”孫擎風:“若真有埋伏,你早已掉進陷阱。”金麟兒收劍入鞘,摸摸鼻子:“這不是有你在么。”孫擎風仔細查看一番,沒有更多發現。不過多時,陳云卿把傅青芷背過河,提刀走入破廟,見另外兩人好端端地站著,松了口氣:“溪水邊有打斗痕跡,以為你們遇襲。”什么打斗痕跡?妖精打架還差不多。孫擎風:“閑話不提,可有發現?”陳云卿點頭,繼而又搖頭,道:“西峰地勢,東北高、西南地,溪水一直向西,流到山崖邊,附近別說礦洞,連個山洞都沒有。但我能感覺到,這附近靈氣充溢,必定有一個或者幾個較大的靈晶石礦洞。你們有什么發現?”孫擎風:“昨日我們離開后,有人來過這破廟。”金麟兒:“會不會是那個‘鬼’?他殺人以后,良心不安。你們看,這佛龕里有許多殘香和香灰,倒在地上的佛像,表面很干凈,應該是有人擦拭過。”傅青芷:“顯而易見,那只‘鬼’就是常在重慶府作案的真兇,犯下太多殺孽,因心虛而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拜佛,常在拋尸以后來此破廟燒香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