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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你。人生有幸,于凡塵俗世中得遇知己,我不覺得生命短暫。若說還有什么遺憾,我唯獨不想同你分離。”孫擎風觸到金麟兒柔軟的臉頰,聽他說這樣的話,只慶幸自己沒有心,若有心,想必早就已經(jīng)融化。他低下頭,在金麟兒額前落下一個吻,道:“不會。”金麟兒:“不會什么?”孫擎風沒有回答。河岸邊,穆天樞不知何時,已站在傅青芷身后。他手里捏著那顆靈晶石,欲言又止。傅青芷回頭發(fā)現(xiàn)穆天樞,敷衍地叫了聲:“爹。”穆天樞把女石頭扔給傅青芷:“爹就是借你的小玩意兒來玩玩,你哪來那么多氣?若真讓你同那姓陳的臭小子在一起,你心里只怕就沒我這個爹了。”傅青芷拿到靈晶石,氣色似乎許多,起身抱了抱穆天樞,道:“我只是難過,為這樣的命運。”穆天樞苦笑:“爹嘗過人生百味,方才知道不能信命,沒什么是不可以改變的,沒什么是必須接受的。我不讓你同姓陳的在一起,是怕朝廷再盯上你。他害了你,你害了他,就像爹和你娘一樣。”傅青芷笑了笑,目中有淚,但哭不出來,輕輕搖頭,道:“我都知道。”穆天樞眸色深沉:“你不知道。爹從沒想過,竟能再與你相見,再與你說話。你是個好姑娘,爹想護著你。”兩人都不勝唏噓,雖然為著的并不是同一件事。紫霞如輕紗籠罩天地,夜風吹動湖水。穆天樞從懷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紙,遞給傅青芷:“爹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陸續(xù)拼了好幾日,粘的還是不平整。向你陪個不是。”原來,他竟然夜夜挑燈,把先前撕碎的陳云卿的書信,全部粘回來了。只不過破鏡難圓,一些太過細碎的紙片已然丟失,粘好的信紙殘缺不全,皺巴巴的極其難看。傅青芷沒有接過書信,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唉,女兒……”穆天樞獨身已久,許久沒有同女兒相處過,面對哭成一團的傅青芷,活像是被逼繡花的張飛一樣。他杵在原地,手足無措干瞪眼,最終憋出一句話:“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閨女似的?行了行了!你贏了!這兩日我思慮再三,只要你高興,往后我也不攔你。等時機到了,你把那臭小子叫來,讓我好好看看。”傅青芷嘴唇翕動,喃喃道:“我親爹都從沒對我這樣好過。”聲音很輕,沒讓穆天樞聽見。.轉眼已是秋深,層林盡染。蒼綠和血紅層疊的山,隔在天水間,像一塊延綿不斷阻絕塵寰的屏風。云夢澤幽靜安謐,偶有猿嘯鳥啼,聲音響亮穿云。大雨簌簌撲落,棲霞居背后的山坡上,金麟兒正獨自在雨中練劍。五日前,他終于學成“江河行地”,得孫擎風一句夸贊,甚至帶他到集市上玩耍。但不知為何,他對熱鬧的集市興趣缺缺,每日晨起便往小山坡上跑,起早貪黑地練功,跟中邪似的。看見金麟兒如此用功,孫擎風不喜反憂。他蹲在林間一顆松樹上,遠遠地望著金麟兒,看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雨水從孫擎風額前滑落,他隨手擦了把,見金麟兒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金麟兒正在長身體,雙腿又長又直,很是漂亮,但正因長得太快,時不時就會抽筋摔跤。此時,他又摔了一跤,弄得滿身泥水,劍刃劃破衣袖,在小臂上刮出一道細細的口子。但是,他最起先的反應,既不是像以前那樣哇哇大哭,也不是從地上爬起來——他環(huán)顧四周,確定孫擎風不在,便迅速爬起來,在雨中扯著衣裳搓揉,把泥灰洗凈,掩去跌倒痕跡。孫擎風說不上什么感覺,似乎鼻尖發(fā)酸。中的劍法,名為,招式比掌法少,共有四十九招,但在江湖劍法中,算得上是最為繁雜的一門。金麟兒先前見孫擎風使過許多次,尚且只看清皮毛,等到開始學,五日內(nèi)僅學會一招。若是尋常人,學劍有如此速度已算得上人中翹楚。可金麟兒是金光教執(zhí)印人,內(nèi)力比當世所有高手都要深厚,到了這個年紀還只會一套掌法、一招劍法,實在浪費深厚內(nèi)力。他很是懊惱,恨自己少時嬌氣,未能珍惜光陰,到現(xiàn)在追悔莫及,只得亡羊補牢。然而,練武須循序漸進,心急往往會適得其反。金麟兒練習太過勤快,日日持劍揮舞,原本細皮嫩rou沒有基礎,很快右手虎口已被磨破。他剛剛摔倒,不休息就繼續(xù)揮劍,虎口傷處吃痛、胳膊酸痛無力,卻邪劍脫手而出,瞬間飛落到前方的山坡下。此劍是趙朔遺物,金麟兒看得很重,想都不想,直接追著劍跑向前,一腳踩空,險些失足墜崖。危急時刻,孫擎風一躍而起,如風般沖至金麟兒面前,摟住金麟兒的腰桿,將人扯回來抱在懷中。他旋身落地,動作干凈利落,如天地間的一只孤鴻,但雙腳踏在大地上,如山般不可撼動。孫擎風滿臉陰云,怒斥:“又找死!”金麟兒緊張極了,推開孫擎風,把兩只手藏在背后糾結地扯著衣袖:“大、大哥,你何時來的?”孫擎風給金麟兒抹了把臉,撥開他的額發(fā),讓他的眼神無處可藏,答道:“在你摔了個狗啃泥的時候。”金麟兒兩眼一瞪,強行辯解:“我那是累了,趴在地上歇息。”孫擎風一把捉住金麟兒藏在背后的手,掀開他的衣袖,問:“這是什么?”金麟兒皮rou白嫩,手上被劍柄磨破、劍刃劃傷的地方,格外鮮紅刺目。他心虛低頭,道:“好吧,我剛剛又摔了一跤,衣袖破了,但人沒什么事。你回去吧,莫淋雨。”他越說越?jīng)]有底氣,到最后簡直是聲細如蚊,摸摸孫擎風的額頭,叫他別生氣。孫擎風拎著金麟兒的衣領,讓他雙腳離地,只能同一只待宰的雞那樣眼巴巴看著自己,好聲好氣地告訴他:“我說過了,你愿學就學,不愿學就罷,不須如此刻苦。”金麟兒目光堅定:“我想學!”孫擎風:“你是什么德性,我還不知道?你向來憊懶怠惰,若在脖子上掛個大餅,你吃完嘴邊那一圈就會躺著等餓死。雨天練劍,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我怕你跑了。”金麟兒抽抽鼻子,因為雨太大,他實在哭不出來,但兩只眼睛里滿是雨水,看著水汪汪的,亦是十分可憐。孫擎風莫名其妙:“我跑什么?”金麟兒:“在聽雪泉,你體內(nèi)鬼煞發(fā)作,你讓我快跑,不要管你。在云柳鎮(zhèn)上,你讓我跑去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