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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閃爍,“你、你就是古怪!”他從腰側取出匕首,甩掉刀鞘、亮出白刃,將刀尖慢慢逼近金麟兒:“聽說,妖怪比人命長,你們狐妖天生不止一條命。你若識相,就速速現出原形,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不是妖怪,你不要亂來。”直到冰冷的刀刃壓在臉頰上,金麟兒感覺到危險臨近,胸膛劇烈起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朱煥慢慢加大力道,喃喃道:“若你不是妖怪,我怎會夢……啊!”金麟兒謹記孫擎風的囑咐,絕不可以身犯險,知道不能再退讓,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怒氣,易容之下,眉間兩片金印光華流轉,體內真氣噴涌而出,發出暗金色的氣浪,將朱煥猛然震開。朱煥被氣浪撞飛,茫然望向金麟兒,轉身拔腿就跑,驚恐大叫著:“師兄,他真的是妖怪!”金麟兒不當心磕破嘴唇,吐出一口鮮血。他生平第一次使用真氣攻擊他人,只覺渾身無力,自知追不上朱煥,又沒辦法叫孫擎風幫忙,便跪在地上歇息,思考脫身之法。等到朱煥將眾人帶來,金麟兒已不見蹤影。周行云從地上撿起帶血的匕首,質問朱煥:“此物是你所有?”朱煥面色忽變:“我沒有傷他,是他傷了我!我把他按在地上,拿匕首嚇唬他,他忽然爆發出一股妖氣,把我震飛了。”周行云:“若真如此,你的傷在何處?”朱煥答不上來,撩起道袍才發現,金麟兒并沒有把自己震傷。他語氣生硬地說:“反正我沒有撒謊,否則他為何要跑?師兄,你……”正在此時,孫擎風從后廚跑來。他一把推開朱煥,奪過周行云手中的匕首,把匕首拿到鼻下一嗅,面色變得冰冷,整個人仿佛被一團黑云籠罩。他看向朱煥,沉聲道:“這是他的血,你對他做了什么?”朱煥感受到強烈的殺意,不由打了個激靈,躲到站在周行云身后,大喊:“你也是妖怪!且不說我沒傷他,若我真傷了他,你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孫擎風上前一步,嚇得朱煥跌坐在地。周行云伸手按住孫擎風:“找人要緊。”朱煥從周行云身后探出腦袋,對孫擎風呲牙。孫擎風從不濫殺無辜,更不齒于對孩子下手。他心中雖萬分憤怒,但想到金麟兒的安危,還是忍住了。他對周行云點點頭,轉而在四周搜尋金麟兒的足跡,循著落葉上輕淺的腳印,找到不遠處的一口豎井。那口井先前已被廢棄,根本無人看管,而此時,井口上卻蓋著塊木板,木板上又壓著石頭,看來十分可疑。孫擎風一腳踹開木板,聽見金麟兒微弱的呼喊。他摸了摸豎井上方轆轤,并未沒發現繩索,又聽見金麟兒喊“大哥救命”,登時急得發瘋,再顧不得其他,抬腿就跳了進去。怎奈井口太小,孫擎風被卡在其中,不得不爬出來另尋他法。.“莫急,讓我下去。”周行云在讓人取來繩索,把繩子一頭拴在轆轤上,另一頭拴在自己腰間,兩腳踩在濕滑的井壁上,慢慢向下滑動。他很快行至井底,見金麟兒浮在水里,只露了個腦袋出來,且已恢復成本來面目,但并沒有多說,只關切道:“念郎,可有受傷?”金麟兒有氣無力道:“多謝師兄,我沒事,就是……好、好冷。”周行云火速跳入水中,脫下外袍披在金麟兒身上。許是太過擔心,周行云看到金麟兒露出本來面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背起他就往上爬。但奇怪的是,金麟兒自己也不見著急。秋風蕭瑟,他凍得直打哆嗦,用力摟著周行云,心中安定,聽著林間黃葉簌簌撲落的聲響,竟漸覺睡意襲來。不知是腦袋太過昏沉,或是消耗過度而致體虛,金麟兒總覺得冷,甚至連周行云身上也是冷的。他不敢睡著,用力抖抖腦袋,終于清醒了些,抽抽鼻子,好奇道:“師兄換了熏香。”周行云:“今年山梅花開的少,幾日前家里來人,送的是龍涎香。”原來,金麟兒有恃無恐,其實是早有準備。將要爬出洞口時,他突然伸手往井壁上一摸,自一處干燥的石縫間取出幻生符,重新恢復易容。得見天光后,金麟兒已累得沒了力氣,撲入孫擎風懷里,只說了一句:“大哥,咱們回家。”孫擎風心里的火氣瞬間熄滅,懶得同這些人計較,把金麟兒身上披著的外袍隨手一扔,扯下自己的外袍裹住他,抱著他離開。同周行云擦身而過時,他頭都不抬,只說:“看在你面上,今日的事我不計較。你派弟子,你自己管教。”朱煥氣得幾乎要把牙咬碎:“師兄!你怎能……”“閉嘴!”周行云罕見地面露不愉神色。孫擎風感覺到,金麟兒摟著自己的雙手有些無力。他加快步伐,疾行至積云府,迅速殺雞取血,給金麟兒灌下滿滿兩碗,捂住他的嘴,逼他盡數咽下。金麟兒咳個不停,剛想說話又被孫擎風逼著打坐。直到夜幕落下,金麟兒肚子餓得咕咕叫,孫擎風才許他收功。孫擎風熬了一鍋雞湯,又炒了一鍋雞rou,哐當當地把碗筷擺在金麟兒面前,沒好氣道:“若吃不完,老子把你腦袋打破了灌進去。”金麟兒埋頭扒飯,悄悄觀察孫擎風,差不多吃飽以后,夾了個雞腿,放在碗里不吃,把剩下的大半碗飯菜塞到孫擎風手里:“我吃不下了,你灌吧。”“真是有病!”孫擎風看金麟兒完全恢復過來,火氣稍減,就著他塞給自己的碗狼吞虎咽,“被人如此欺辱,還有臉在我面前裝可憐?你該殺了他。”金麟兒:“他沒想傷我。”孫擎風冷哼一聲:“你要做好人,可以,但你不能做個蠢貨。”金麟兒將自己與朱煥的沖突告知孫擎風,把挨打的部分一筆帶過,道:“他只是想逼我現原形,不會傷我性命。但我記著你的話,不敢冒險,只用真氣把他震開了。”孫擎風顯然不信:“教主,你用了,反倒被一個華山派不入流的弟子,打到井底下去了?”金麟兒干咳一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自己跳下去的。”孫擎風滿目震驚:“不許撒謊,別糊弄老子。說真話,我不打你。”金麟兒欲哭無淚:“我說真的!朱煥不知我有內力,以為那是妖術,嚇得掉頭就跑。我當時沒力氣了,自知跑不遠,看見附近有一口井,就從轆轤上面扯下繩索,綁在一塊大石頭上,再舉起井蓋跳下去。井蓋落下,石頭卡在上面。”孫擎風:“怎不見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