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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告訴了他們--這里不過是陣中,不是真實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里更類似于是一個“困陣”,而不是“幻境”。沒有一個幻境會假的如此明顯,而且更明顯的是--這陣中的主角,從來都明顯不是他們。但若是困境,那又何必加進這些人物?不過現(xiàn)在思考這些也是沒用的--無論是為什么,只要親眼看看,便知道了。慕寒遠將手放在楚墨撫著樹皮的手旁邊。這幻境中,最明顯的不同之處便是這位于雪山之中卻仍舊綠盛的樹木了。既然那施術(shù)者是想通過這幻境告訴他們什么,那他們所要做的其實僅僅只是給她們一個通道。--你們想要說什么?我們聽著便是。也許這樹木存在的意義從來不是陣眼,而僅僅只是一個--交流的渠道。但若是這樣,那真正的破陣之法又該是什么呢?雖著慕寒遠的手掌觸及樹皮,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旋風(fēng)。無由之風(fēng),將兩人面前原本只是微微打著璇的白雪帶動得更加迅速。眼前只余白茫茫一片。而漸漸的,隨著風(fēng)雪的漸濃,于這茫茫雪景之中,卻漸漸顯現(xiàn)出了點什么。----------------------------------------在這雪景之中慢慢顯現(xiàn)出來的,是一口寒潭。極清、卻也極深的寒潭。這可以從那湖中的生長的那一株睡蓮上看出來。--生長著蓮花的湖、潭,哪怕看著再如何的清澈見底的水淺的模樣,其實它本質(zhì)上都一定是極深的。若沒有一定的深度,根本載不起那蓮荷水底下的污泥郁結(jié)、根系盤雜。寒潭清澈,卻也過分寒冽。明明是水暈充足的地方,卻沒有生長著多少的植物。一切顯得冷的厲害、也清的厲害。如果楚墨他們在被拖入這幻境之前能進入過廟河的中心,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這寒潭和那里的那個生的一模一樣。事實上,這也就是那個寒潭。雖然--它此時所處的位置并不是那個位于江南地方小村,而且……在茫茫雪山里。只可惜楚墨他們并沒有進入過廟河中心,也就沒有見過那里的那一口寒潭,自然也就無法發(fā)現(xiàn)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不過這倒是并不影響他們猜測。他們此時事實上仍是站在雪山之中的那棵樹旁,這些場景其實不過是被控制著展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而已。就像是在放電影一樣。隔著重重迷霧。其實他們此時仍舊是可以相互交流的,兩人卻是默契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場景的轉(zhuǎn)換。那潭大約是寒氣重了點,周圍僅有的生物除了潭中的那株睡蓮之外,便只有離睡蓮不遠處的岸邊那一株小小的茉莉了。也是白色的花朵,與那睡蓮一般無二的潔白。明明睡蓮和茉莉是兩種并無太多共同之處的植物,卻因了這顏色,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她們極為相似的感覺。而除此之外,這里空無一物。明明是個水潭,卻連個來岸邊飲水的動物都沒有。實在冷清的厲害。那兩株植物也顯得有些無聊,不停的在風(fēng)中搖晃著自己嬌/嫩的葉瓣,像是在相互交流,又像是在相互抱怨。不知是否是聽到了這兩株小小的植物的心聲,終于有一天,這多年無人光顧的岸邊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看起來還極為年輕的人,濃眉大眼、氣宇軒昂,眉宇間仍帶著三分稚氣。卻是楚墨他們一開始在幻境里見過的胡不歸。只是此時出現(xiàn)在潭邊的胡不歸卻比他們那時見過的要再年輕一些。卻也不多。此時的胡不歸明顯有些虎頭虎腦,看這寒潭邊沒有任何生物就知道這里不僅奇怪,而且還冷的厲害,他卻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出來。愣頭愣腦的小子先是對著寒潭驚訝了一下,隨即看到那兩株凌寒開放的植物卻是更為驚訝,那模樣,只差沒有繞著轉(zhuǎn)上三圈了。不過也不怪他,這般寒冷的天氣,這般寒冷的地方,莫說睡蓮、茉莉,便是以“凌寒獨自開”著稱的梅花,按說也是無法生存的。在這里仍有花朵開放本就是不正常的,何況這兩株植物還開的這么好,這么漂亮。不吃驚一下都對不起他的外表。隨即他卻是對著岸邊徑自坐下了。少年的眉眼間有一絲輕愁,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木鐲,像是輕聲低喃了一句什么,隨即卻是嘆了口氣。由于他是半背對著楚墨他們的,楚墨也無法通過他的唇形來看出他說了什么,但想來……也不過就是思念著那么一個人了。此時的胡不歸明顯還是剛?cè)胛閰④姷哪樱疾恢欠褚延惺耍€年輕的厲害;他又在離家時剛?cè)⒘诵孪眿D,新婚燕爾,再加上少年思艾,此時如此一個人偷偷找個地方思念還在遠方的妻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寒潭清凈,胡不歸便一個人靜靜地坐到了天黑。不時地伸手摩挲幾下腕上的鐲子。想來此時卻是戰(zhàn)事不緊。一直到日暮西山,胡不歸才離開。而那天那兩株植物一直很安靜,一直很乖巧的佇立在那,就好像在打量著這個終于出現(xiàn)的人類。寒潭清凈,卻終于有了一絲活力。那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活了過來。從那天起,胡不歸便經(jīng)常來這里。有時來的頻繁一點,有時因為戰(zhàn)事緊便一個月才來一次。而每次他長時間不來的時候,那兩株植物便會顯得分外焦躁,枝葉亂搖,連終年平靜無波的湖面都被她們帶的泛起了波瀾。每次胡不歸來時,她們卻又顯得安靜至極。--倒真的好像她們只是兩株普通的植物罷了。只是生長的地方有些特殊。除此之外,都無比正常。楚墨猜,她們可能是在聽--聽胡不歸講話。聽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著自己對妻子的思念。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思念。讓那兩株植物,也漸漸染上了情愁的痕跡。有那么一次,胡不歸接連幾年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