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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大亮。這一段的路他們其實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哪怕沒有那金戈之聲的引領,他們也知道接下去該去哪里。不發一言的,楚墨和慕寒遠兩人極有默契的,朝前走去。朝著那大樹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景色漸漸朦朧,隨著他們的漸行漸遠慢慢消散于風雪中。那情形,竟是與那時在廟河門口那廟河消散的情形分外相似。今天,又是一個風雪天。其實楚墨他們早已明白,那山洞不過那兩施術者給他們在這漫天雪景中留下的一個休憩之地。當他們每天見到了她們想讓他們見到的人,做完了她們想讓他們做的事,便可以迎著夕陽歸來,那山洞便一定是已在那里等著他們;而當一夜之后,天光大亮,他們便又不得不離開這里,去往那洞外不知何品種的樹木的方向,去完成他們今日的任務。一次一日、一日一季。只不知此時這洞外世界,又已是何年何月。“這聲音是在打仗?”楚墨不禁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盡量壓低聲音,有些疑惑地看向慕寒遠,“可是聽這人數……好像不是很多啊?”剛才離的遠時,隔著重重風雪、迷霧,只聽得兵戈連天,此時隨著漸漸的走近,楚墨卻發現這聲音貌似并不是很大。聽起來人數也不過是十五、十六之數。這怎么可能真的是兩軍交戰呢?楚墨記得當初在網上看到一組圖片,里面讓他印象最深的一對圖片便是兩張戰爭時的圖片——繪圖的圖片。一張是西方古時戰爭,一張是中方古時戰爭。西方那側的人不過寥寥百來個,中方卻是人影鋪天蓋地。楚墨還記得那副圖的配字是“在書上看到了傳說中西方人數眾多的戰爭,瞬間想到了中國的各種大戰,想說西方的這人數眾多放在中國簡直就是鄰里打打架……”那兩幅圖人數相差實在懸殊,讓人忍俊不禁,是以楚墨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不管如何,華夏古代戰爭沒有幾萬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此時這寥寥數幾的人數……怎么聽也不像是正規的打仗啊。但這兵戈之聲里的感覺,卻又分明是兩軍對壘。楚墨皺了皺眉,看向慕寒遠。“也許是散兵,還是小心點好。”慕寒遠也壓低了聲音。這戰爭之時刀劍無眼,楚墨畢竟不曾經歷過,哪怕人數再少,也還是小心為上。“好。”楚墨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到這雪山之中已經超過兩天了,若是按這雪地真實的日月更替來講,也不知是多長時候了。對于這里會有一場戰爭,他們也早已有了預感。畢竟他們第一日時所救的胡不歸是個軍人,第二日時所遇到的云娘等人又是來找參軍的親人的,可見戰事已近。但前幾天畢竟都安寧的很,除了這雪地風雪大,可謂半點危險也無;現在想來,卻好似是那施術者在給他們習慣的時間。安寧過后,便是危險將近。也許那兩天,不過就是暴風雨前獨有的寧靜。楚墨抬眼看了看天空。總覺得這原本萬里晴好的天空,也漸漸被染上了一層血色。風雨漸起。——————————————————————————————————————“該死!”一個穿著精光盔甲的青年男子吐了口滿是血腥味的唾沫,表情猙獰,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小胡呢,他跑出去了嗎?”“出去了!剛才他正好站在缺口上,我們就把他推出去了!”旁邊的一個男子一邊答道,一邊也眼睛發紅地揮舞著手中已經滿是裂口的鋼刀。卻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不消片刻,身上就又被劃了好幾條口子。鮮血染紅了天山常年潔白的積雪。“哈哈,那就好!”那臉上有傷口的男子卻是大笑起來,“只要他能出去就一定能把東西送到!兄弟們,我們再加把勁!一定要把這些畜|生攔住!”“不過寥寥幾個人,攔住不過小意思!大哥你放心吧!只要我虎子還在,他們一個也走不了!”說話的青年看起來不過十八,卻是勇悍異常,哪怕身邊有三、四人一起圍攻,也輕易奈何不了他,甚至幾刀下去,還結果了兩個。一時士氣大振!為首的青年也笑起來,手中的鋼刀舞的虎虎生風。但是……這人數差距,還是太大了。宋明緊了緊手中的鋼刀,雖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到底心底還是有了些絕望的意味。他不怕死,只怕死的毫無意義。他們幾人在大軍作戰的時候,不慎偏離了道路;這雪山雪大,竟是一下子找不回回去的路。本來他們幾個也不過是幾個小兵罷了,縱使是死在這也不算什么。但那行軍打仗的路線圖卻還在他們身上!原來這宋明雖不過是數十個小兵的頭頭,這身份放在這一場人數將近十萬的戰事里毫不起眼,但那時他們幾人與大軍脫節,卻是為了去救那不慎落入敵人包圍圈的副統領!那副統領原是宋明的同鄉,這次是宋明第一次上戰場,便也多有照顧;在死前見自己注定是回不到大營了,便把身上所帶的路線圖直接交給了宋明,囑咐他一定要帶給將軍。說是路線圖,但實際上卻也只是一張這雪山的地圖,雖縱是流傳到敵軍那里也出不就什么亂子——不然這副統領怎會如此亂來將這東西隨身攜帶。但那死去的副統領卻是一軍之中對這雪山的環境最為熟悉的人。此次領兵的將軍雖說天縱英才,十六歲時便開始隨軍打仗,所打的勝仗更是不計其數,讓敵人聞風喪膽。但他卻是常年身處塞外邊關,對這里的環境不甚熟悉。打仗時不熟環境可是必死之兆!更何況這戰場是這變幻莫測的雪山?是以那宋明才花了不少時日做了幾份路線圖。原本自然不可能只有那一份,此時原稿就在將軍那。可那原稿是宋明按照他幾年前來這里打仗時所記的地形所繪,這雪上畢竟變化大,幾日不來地貌就相去甚遠,更何況是幾年之前?這才在來這里后又嘔心瀝血的重新勘察了一邊,又再次做了一份。今日這改稿都已完成,卻不想一時粗心大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