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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我們兩個誰會取勝。”郝緒齊蘇醒后,烜合不再過問政事,又做回了那個幾乎隱身的君后。然而二十多年過去,他到底還是成為了交赤舉足輕重的人物。二十多年中,郝緒齊為君十分勤勉,又數(shù)次御駕親征,與西犁、兀術(shù)作戰(zhàn),打下不少疆土。文治武功俱全,身體卻積勞成疾,突然間便一病不起。最后的時刻,他像那回重傷時一樣,只留烜合一人陪伴在側(cè)。又是他躺著,烜合坐著,幾乎同樣的情景,上次發(fā)生時,仿佛只是昨天。郝緒齊仍在微笑:“你依稀仍是當年的模樣,我卻老了。老得連床都下不了,老得即將一命嗚呼。”烜合望著那人,他知道總有這一天,只是這一天不管什么時候來,他總覺得太快。郝緒齊一手努力覆上烜合小腹,“我們有過三個孩子,可惜兩個我都無緣相見,大王子又體弱多病……大概我這一生,親緣太淡吧。”“你知道?”烜合略有驚訝。一年前他停用了避孕的藥物,一直未有身孕,他以為自己多年用藥,已無法再懷胎了。誰料不久前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腹中這個孩子的到來,緊接著郝緒齊便病重了。“我知道,你的事情,我總能很快知道的。”“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這些年來郝緒齊令他用避孕藥物,一是不忍他再受生育之苦,但也有另一層原因,是不想他們有太多子嗣。畢竟,他始終是烏茲敵將。而郝緒齊雖是他的夫君,更是交赤的王。郝緒齊笑意更濃,“烜合,我比你自己更要了解你。你是一個非常正直又非常善良的人,你是不會那么做的。而且你對我的感情,其實比你自己意識到的,要多得多……”烜合苦笑,“你總是這樣自信。”郝緒齊繼續(xù)笑著,“若非如此,你又怎會傾心于我……我這一生,唯獨對不住蕭妃母子。對你……對你,是傾盡了所有。烜合,我一直想同你回到谷地的那個木屋去看看,可惜,沒有機會了。”烜合鼻尖一酸,他又何嘗不想呢?郝緒齊昏睡過去,烜合伏在他身側(cè),輕輕地說著什么,時而叫著那個旁人都不會叫的名字。“阿緒、阿緒……”郝緒齊似乎聽到了,他勾起嘴角,卻始終沒能睜開眼睛,最終靜靜地逝于烜合臂彎。烜合又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眼淚滑落,其實此時他心中尚未有什么特別的感觸,只是覺得有些冷、有些空虛罷了。郝緒齊,你總是那么自信,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那么做呢?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又會怎樣?你會不會醒過來,會不會同我生氣,會不會跟我拼斗呢?郝緒齊,其實你不明白,你離開了,這便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否則,我又為何要茍活?是了,這是我唯一要做的、必須成功的事情。躺在地上疼痛不已的烜合看著不遠處蕭凌云和景瀾二人,即便到了如此田地,他也不認為自己輸了,他一定……還有機會。第67章新王景瀾醒了,憑著自己的力量脫出蕭凌云的懷抱,蕭凌云十分欣喜。“小瀾,你好了嗎?”景瀾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身體已經(jīng)行動自如。他又動了動手腳,“嗯,想必是好了。”站起身時眼前一黑,蕭凌云連忙扶上去,“小心,你有點發(fā)燒。”“是么……”景瀾觸了觸額頭,難怪頭重腳輕的。二人扭頭看向那邊的烜合,并行過去。烜合窩在地上,面色蒼白,卻看不出是本身的白,還是虛弱的白。他抬眼望了望蕭凌云,又將目光移開。蕭凌云卻激動得很,從景瀾這邊看過去,那雙眼中的怒意簡直要噴出來。蕭凌云蹲下身,三指鎖住烜合咽喉,烜合身體弓起,五官擠成一團。“按規(guī)矩,我可以在這里殺了你。”蕭凌云面如霜雪,手上力道不斷加重。景瀾有些擔憂,從他的立場來看,現(xiàn)在不該殺烜合,但蕭凌云的私情也十分能夠理解。只是……正欲想辦法,卻見蕭凌云目中的狠戾漸漸消散,些許悲憫泛了上來。他艱難地松開手,起身,又將烜合從頭到腳看過一遍,“我恨你,也恨父王。可即便如此,我還是、還是……下不了手,我……”烜合伏在地上喘氣,“下不了手?因為……我、懷了身孕?二王子真是……善良,如同你的、母妃……”“你還敢提我母妃?!”蕭凌云俯身揪住烜合衣襟,“若不是你,我母妃怎會……”“信不信由你。”烜合眼神空洞,“命你母妃殉葬的是先王,并不是我。我原本也以為,先王會讓我殉葬,畢竟……”“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蕭凌云更氣,手指都在發(fā)抖,“父王寵愛你,駕崩后也不愿讓你殉葬,那我母妃難道就活該一世孤苦,就活該去死嗎?!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會殺你嗎?!”“我只是告訴你實情。殺與不殺,隨你喜歡。”烜合突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從他決定這么做開始,就早已料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如今的他,難道害怕死嗎?他只求在死前多做些事情,讓他對自己好歹有個交代。讓那個安安穩(wěn)穩(wěn)不管不顧先他而去的人,在他心中多存留片刻。“二王子冷靜。”景瀾趁空望向蕭凌云,“您即將成為交赤王,一切皆在掌控,何必急于一時?景瀾身為外人,本不該多話,但竊以為善待大君,對二王子有益。”蕭凌云垂目,沉思半晌,“好,就照你說的,我暫不殺他。你我休整片刻,我還要進林中獵隼。”轉(zhuǎn)身欲行,卻聽烜合低聲道:“你的容貌雖像你母妃,性情卻頗似先王。”蕭凌云回頭,皺眉睨視,“大君今日難得多話。”烜合自顧自道:“至少在看人的眼光上很像。”蕭凌云眉間皺得更深。烜合又道:“先王后宮中,本君乃烏茲人,你母妃乃南人。如今你……可實際上,你卻不如先王。”景瀾比蕭凌云更快地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無力且無奈,“大君怕是被打壞了腦袋,胡言亂語。”二人不再理會烜合,走到河邊尋覓吃食。烜合苦笑,胡言亂語?也是。以往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同人交談,只是方才看到蕭凌云和景瀾的模樣,思及那些他本不愿回想的往事,感慨不由地多了些。蕭凌云生起火,河里捕了魚,又獵了些小野味,混在一起烤著吃。這樣的處境能有這樣的飯食,可稱得上豐富。景瀾看看烜合,心知蕭凌云不會管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