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圈養(yǎng)小兔、大神是不用開掛的、末世重生之枯藤、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墮仙(穿書)、Infinite Love ∞ 無限愛、喜馬拉雅之巔、賈赦有了紅包群[紅樓]、多情此非愛、我寫的綠茶跪著也要虐完[快穿]
到沙木南背后,喃喃道,“盡人事,聽天命吧。”半個時辰后郝緒齊回來,居然還禮貌地先敲了門。烜合道:“你放了他,我不會走。”郝緒齊瞥了一眼沙木南,命侍衛(wèi)帶他離開,“這是孤王最后一次見到此人。”沙木南被架走時,始終望著烜合,目光極其不舍。烜合雖沒甚大反應(yīng),但神色也比近來略豐富些,饒是郝緒齊無比自信,心中也不免抓撓。“他是你的貼身侍衛(wèi),從小便在你身邊?”烜合沒有放過這話里的深意,垂頭坐在一旁,“并非你所想的那樣。”“我并未想什么,只是……”只是不想你身邊有任何一個可能比我更加親密的人。然而看著烜合避猶不及的模樣,這話郝緒齊沒說出口,心中反而更悶了。“我去練武,你休息吧。”雖為一國之君,郝緒齊依舊每日晨、午、晚堅持勤修武藝與兵法,烜合看著這樣的他,總會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他們倆,真的很像。練武回來,郝緒齊坐在桌邊,從金壺中倒了杯水,放在唇邊,正要一飲而盡。烜合突然叫道:“等等!”郝緒齊扭頭,“怎了?”烜合站起身,神色復(fù)雜,眼中流出恐懼。郝緒齊又扭回頭去喝水。烜合捏緊拳頭,在水杯沾到唇邊的一瞬,沖上去推開了郝緒齊的手。金杯摔在地上,水撒了滿地,烜合垂目不語。果然,他還是無法做到。郝緒齊什么也沒問,只是命人將屋里收拾好,連同器具也毀掉。之后也沒再理會烜合,下人服侍他洗漱完畢,便首先上榻睡了。烜合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抽出沙木南留下的匕首,看著枕邊的男人。殺了他,然后自殺,這樣所有的痛苦就都沒有了。撐起身,烜合緊緊握著匕首,刀尖距離郝緒齊不過兩寸,可即使他已告訴過自己千萬遍,下定了千萬回決心,但只要想到是這個人,只要看到是這張臉,他的手便仿佛有千斤重。猶豫不決中,郝緒齊突然睜開雙眼,烜合大驚。然而郝緒齊的神色卻很平靜,并用更加平靜的聲音對他說:“你若喜歡匕首,明日我送你一柄。深夜就別看了,小心傷眼。”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留烜合一人呆在那里。夜色靜謐,惟有微塵輕浮。翌日朝后,郝緒齊拿了柄匕首給烜合。“這是宮中的老物件,雖不光鮮亮麗,但好用得很。”烜合看著那放入自己掌中的匕首,烏金打造,短小精悍。外表質(zhì)樸,但刀鋒冷硬,寒氣逼人,隨意一握,亦感殺氣騰騰。“這一柄可否給我拿去扔了?”郝緒齊從烜合懷中摸出昨夜的匕首,“我不想讓你貼身留著旁人送的東西,你就當(dāng)我是醋意亂發(fā)吧。”烜合靠坐在床邊心亂如麻,終于喊道:“你明明都知道,為何還裝糊涂?你明明知道我是要……”“可你并沒有。”郝緒齊俯下身,一手撫上烜合的臉,目光深情而篤定。“可是……”“你若真要殺我,我的命就任你去取。”郝緒齊一字一頓,“但你若想自殺,就一定要在殺我之后。否則,讓我親眼看到你沒命,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所以,千萬不要嘗試。”手指在烜合面上滑過,郝緒齊目光迷離,傾身落下輕吻,“我愛你,烜合……我愛你。”那人的身體尚未恢復(fù),郝緒齊一直克制,此時也只是隔著衣物擁抱與撫摸。然而烜合一動不動,毫無回應(yīng)。聽著郝緒齊的示愛,他心中沒有應(yīng)有的歡喜,反而是沉甸甸的壓抑。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他?究竟怎樣,才能過得稍微輕松一些?第65章趁虛而入烜合的身體小病不斷反反復(fù)復(fù),折騰了近半年才徹底好轉(zhuǎn)。郝緒齊隨即下旨封他為君后,朝中自然有不少反對,郝緒齊只回了一句:“大婚后,烜合就是交赤人。眾卿所提種種,皆不足為慮。”烜合亦對郝緒齊道:“茲事體大,你不必為我犯了眾怒。”郝緒齊只是一笑。烜合又道:“你封我為后,恐怕后患無窮。”郝緒齊收住笑容,“我從未見過如此擔(dān)心對方的后患。烜合,你我雖相識不久,但我對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甚至深過你自己。”烜合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不知是自信,還是自傲。”郝緒齊拿起喜服,紅衣一抖披在烜合身上,輕聲道:“讓我看看你穿上它的模樣。”一言九鼎也好,一意孤行也罷,總之在那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郝緒齊與烜合行了大禮,成了真正的夫妻。受封后烜合擺脫了金屋藏嬌的境況,住進新的宮殿,有了一應(yīng)的儀仗、護衛(wèi)與下人。新婚之夜,春宵一刻。郝緒齊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得以釋放,烜合雖仍有些郁郁,可半年來身體與精神飽受折磨的他,亦極其渴望著一場不管不顧的發(fā)泄。何況那個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割舍的。身體,被有力的手指細致地撫慰。耳邊,是那人最深情的的言語——“我答應(yīng)過你,給你紅燭帳暖。”“哪怕只是此刻,忘了其他,只記得你我就好。”“烜合、烜合……”緊緊纏住郝緒齊的身體,瘋狂地親吻那不斷喊著自己名字的嘴唇,即便快要窒息也絕不停下。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忘記那些痛苦。烜合拼命地迎合與釋放,最后甚至意識混亂。可相比之前那次內(nèi)心的快樂與滿足,這一次當(dāng)郝緒齊抽離,一切平靜后,竟只感覺到幾乎滅頂?shù)目仗撆c茫然。這樣的他,還是他么?后來郝緒齊求愛,烜合便總是推拒,推拒不了的,就冷漠應(yīng)對——他不想再以一時的放縱歡愉換取更沉重的空虛。兩個月后,烜合再度有孕。朝臣們的議論擔(dān)憂升級,可無論郝緒齊或烜合都無心理會:自打孕期開始,烜合茶飯不思,孕吐嚴重,身體極為不適,無論怎么調(diào)理始終杯水車薪,終日都是腳步虛浮、無精打采的懨懨模樣。肚子慢慢隆起,烜合卻日漸消瘦,每日用藥時尤其痛苦,郝緒齊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只恨自己不能替他承受。生產(chǎn)當(dāng)日產(chǎn)程極為不順,胎位不正、臍帶更纏住了胎兒。烜合于極痛之外,還要逆著產(chǎn)痛忍住不發(fā)力,承受順胎之苦。期間幾次暈厥,眾太醫(yī)束手無策,唯獨不托海堅持施為,于千鈞一發(fā)之際以精湛的手法順過胎兒,保住了烜合的性命。孩子艱難出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