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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乳母將兩個出生的嬰兒帶來興安殿。夏期看著襁褓中的兩個小家伙,雖沒說什么,心中卻是翻涌。他終于對天下、對王室、也對自己有了交代。“告訴安陽君,等朕身體好些,會過去看他。”“是。”劉喜垂首,喜上眉梢,“如今皇上有了一位皇子一位公主,麗妃娘娘不日也將生產(chǎn),到時又是一件大喜事呀!”夏期點點頭,沒錯,聽著是喜,可這喜的背后卻復(fù)雜得很——他生了皇子,安陽君生了公主,麗妃無論生男生女,都夠麻煩的。而他親身孕育的孩子該如何告知于天下,直至此刻他仍未想好。消息傳到玉華宮,打扮精致的麗妃幾乎笑花了妝。“這安陽君平時就端,首先懷上龍?zhí)ィ嵌说教焐先チ恕:呛牵缃穸亲硬粻帤馍藗€公主,我看他往后還能怎么端!”宮中下人跟著笑,“聽說安陽君這幾日都起不了床呢!”“怕是氣的了,可惜嘖嘖,這是命啊,改不了……”麗妃笑容一斂,“聽說當(dāng)時并無太醫(yī)在旁,他是自己生下公主的,是真的嗎?”下人們點頭,“是真的,宮中都傳遍了,說安陽君流了好多血,叫得特別慘,嚇?biāo)廊肆耍 ?/br>“他也頗能耐。”麗妃撇嘴想了想,似有不服,“誰讓他是男人呢,皮糙rou厚能折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陽君安的什么心她清楚得很,不就是為了博取皇上得同情憐憫嗎?居然連自己和孩子的命也不顧,換了是她,她可不敢。“就是就是,”下人跟著附和,“安陽君出身卑微,自然不如娘娘尊貴。我聽老家人說,腹尖生男,腹圓生女。如今看來是真的。”又一下人道:“是啊,之前安陽君的肚子就是又圓又大的,娘娘肚子雖不如他大,可一直是尖尖的,定是位皇子!”麗妃淺笑,雙手在腹上摸了又摸。她一定要生個皇子,到時成了皇后,整個后宮都是她得,還怕整不了區(qū)區(qū)一個安陽君?半月后,麗妃果然誕下皇子,一時間,后宮中私下的議論成風(fēng)。麗妃的玉華宮擠滿了前來看望的君秀們,門庭若市,安陽君的玉曉宮卻是門庭冷落。自生產(chǎn)后安陽君就沒出過宮門,一是因為產(chǎn)后需靜養(yǎng),二是不想讓自己在此時站上風(fēng)口浪尖。畢竟建平帝夏期、麗妃與他幾乎同時生產(chǎn),這處境實在太尷尬了。尤其麗妃生了之后,后宮諸人就像把他給忘了似的。不過這樣也好,樹大易招風(fēng),槍打出頭鳥,是自古以來的真理。而他冷清的宮中,到底是迎來一位客人,且是他沒想到的客人——夏期。“臣恭迎圣駕,不知圣駕到來,臣罪該萬死。”夏期雙手扶起他,“你為朕生了女兒,怎么會有罪?”“臣……”安陽君有些拘謹(jǐn)?shù)卣局?/br>“當(dāng)日臨產(chǎn)慌亂,竟忘了吩咐留幾位太醫(yī)照看你,是朕疏忽了。”夏期坐在榻上,拉他一同坐下,“太醫(yī)許你下床了么?”安陽君點點頭,“多謝陛下關(guān)心,臣身體無礙。可是陛下的身體……”他是順產(chǎn),夏期是難產(chǎn),又有國家大事日日等著處理,必定不能像他一樣安心休養(yǎng)。“秦卿等醫(yī)術(shù)高明,朕也無礙了。”“還請陛下保重身體,萬不可掉以輕心。”安陽君垂頭想了想,“陛下……去看過麗妃了嗎?”“怎么?”夏期眉梢一挑,“朕剛來,你就把朕往外趕?朕來看你,你不高興?”“陛下多慮。”安陽君要跪,卻被夏期攔住,安陽君道,“只是因為麗妃剛生,現(xiàn)下是最需要陛下的時候。那種心情,臣……能懂。”夏期嘆了口氣,“朕已去看過她了,她身體猶虛,朕便沒有多留。”抬眼看向安陽君溫和秀雅的眉眼,夏期一手撫上去,“以后不許再自作主張,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嗯,臣知錯了。那夜臣聽說皇上臨產(chǎn),心中擔(dān)憂,想到自己不能服侍皇上已然自責(zé),更不想因為自己之事給皇上添亂,所以就……”夏期淡淡道:“你當(dāng)時真是這么想的?”安陽君一愣,夏期寬大的手掌還在他臉上輕撫著,近在咫尺的目光沒有怒意,卻很冷。安陽君心中有些惴惴,低聲道:“皇上是……何意?”“難道你不是想借此機會,用自己和孩子一搏,博取朕的同情和信任?說不定朕一同情一信任,便會封你為后?”安陽君大驚失色,撲通一下跪倒,顫抖叩首,“皇上冤枉,臣沒有,絕對沒有!臣當(dāng)時腹痛難耐,自己也嚇慌了,根本沒想到那么多……”“自己都嚇慌了,卻還想著不要影響朕?”夏期提高聲音。“皇上,臣當(dāng)時確實慌了,宮中下人皆可作證,臣所做的種種,都是順從心中的第一個念頭,求皇上明察!”“明察?!”夏期冷笑,“你說得對,宮中下人皆可作證,朕就是不想明察,怕查出什么,傷了你我情分才先來問你!你跟朕說實話,只要你說實話,朕看在你這幾年服侍盡心,又產(chǎn)下公主的份上,會赦你無罪。”“不!臣本就無罪!”安陽君淚流滿面,匍匐在夏期腳邊,“臣請皇上明察!臣絕無做過此等齷齪之事!即便皇上仍是懷疑臣,甚至要殺臣,臣也不能承認(rèn)自己沒有做過之事!”夏期彎下腰,虎眸瞇起,利劍一般盯著安陽君,“當(dāng)真?這罪名一旦落實,便是欺君、意欲謀害皇嗣之罪,即便朕要因此將你滿門抄斬,你也不怕?”“臣不怕!臣沒有做過!就算有人誣陷,皇上要定罪,臣與家人也甘愿以死明志!”安陽君涕淚交橫,失聲痛哭,“但皇上乃英明君主,臣相信冤情必可昭雪!請皇上為臣之清白做主!”夏期一把揪住安陽君前襟,死死盯著他,眼中怒意簡直要將人吞食。安陽君渾身抖如糠篩,卻一直沒有低頭,一直望著夏期。夏期壓低聲音道:“當(dāng)真?”安陽君亦一愣,忙不迭地點頭。片刻后,夏期終于放開他,起身大步離開。玉曉宮外的大路上,景瀾垂首立于一旁,看到夏期走來便恭敬地跟在身后。夏期并未回頭,只是淡淡道:“安陽君果然好膽色。”景瀾并為接話,也無需接話,天子的心意,他已然明了。第二日早朝,夏期著中書省擬旨,安陽君秦氏端賢慧至,持躬淑慎,誕下龍鳳雙胎:皇長子夏昭,皇長女嘉和,即日冊封為君后,母儀天下;麗妃蘇氏秉性柔嘉,靜正垂儀,誕下皇二子夏紀(jì),即日冊封為貴妃。大赦天下,欽此。一紙詔書震驚了所有人,麗妃又驚又氣又悔,安陽君亦是忐忑:昨日鋌而走險,總算化險為夷。可他萬萬沒想到,夏期居然會將皇長子,那個他自己歷經(jīng)千辛萬苦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