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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夏期看著御案上先師的親筆書信,龍顏十分暗淡。那十二個字他也懂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愛卿有何見解?”所有宮人都被屏退,唯有景瀾一人,一身絳紅官服立于案下。景瀾面色淡然,“回稟皇上,臣師之論斷,從未有錯。”建平帝眉頭猛地蹙起,“大膽!照你所說,難道要朕……”景瀾曲膝下跪,依然鎮定自若,“皇上息怒!微臣不敢隱瞞皇上,師父此次告誡微臣,當思慮周全,謹言慎行,以免觸怒天威,然……”建平帝虎眸中露出寒光,“如何?”“臣一心為大齊天下考慮,皇上乃天命所歸,也自當順應天命,承天地恩旨。天道修劫,人道亦是如此。”景瀾抬起身,一雙眼認真地看向建平帝,“如何行止,臣聽憑皇上旨意。”建平帝虎眸瞇起,渾身的威嚴與煞氣籠罩著景瀾。接著那煞氣漸漸淡了,景瀾安下心來,只聽建平帝道:“依愛卿之見,該如何行事?”景瀾思忖道:“不如,由微臣去做說客……”“太過麻煩。”建平帝斬釘截鐵道,“既是天意,下道圣旨便可。”“可是……”“既是天意,他怎可不遵?”似是不愿多說,建平帝起身往后殿走,“此事切莫讓旁人知曉。”“微臣遵旨。”景瀾伏首。有驚無險,景瀾松了口氣。走出上書房,新武狀元趙晟被封禁軍欽衛副統領,正向這邊走來。見禮后,景瀾回頭望著那挺拔的背影,心中不安。夏王孫,由己出。立西南,無所往。日中升,嗣方成。無論多少君秀都生不出的夏氏皇嗣,依天命,竟當由開國帝王夏期親自孕育。金鑾殿上,皇位西南,一眼便能看到的人,姓趙名晟。兩相結合,夏氏始興。三日后,景瀾手捧密旨,夜傳趙晟。“禁軍欽衛副統領趙晟頗得朕心,即日起加封興安殿內侍,欽此。”跪下聽旨的趙晟傻了,內侍不同于后宮中有位份名號的君秀,也不同于宮人侍婢各司其職,內侍侍寢隨皇上高興,想起了隨叫隨到,想不起便回歸本職。內侍只供皇上取樂,禁止生養。內侍乃前朝舊制,被本朝圣上所鄙夷,但是……“右相大人,下官做錯何事,為何要……”景瀾面沉如水,“皇上還有口諭:‘朕許趙晟自愿,若然抗旨,當革職,逐出京城,不得歸還。趙統領,請問你是接旨,還是抗旨?’”趙晟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俯下身,沉聲道:“臣領旨謝恩。”“如此,再聽圣上口諭。”趙晟一愣,抬頭。景瀾道:“第一,興安殿內侍一職乃朕密封,勿向他人提起。第二……”景瀾一頓,低頭附在趙晟耳邊。寥寥數語,趙晟大驚。“這,右相大人……”實在不知建平帝用意何在,趙晟下意識向景瀾求救。景瀾道:“本相只是傳旨,趙統領既然遵旨,就按旨意行事,其余無需多問。”趙晟呆若木雞跪在原地,等景瀾走后,他細細思量景瀾最后的話,那似乎是在告訴他,奉旨行事,并無危險?禁軍欽衛百人,設統領一人,副統領四人,直接負責皇帝安全,只聽皇帝調遣。每日三班,每班二十人,當班統領緊隨皇帝左右,其余守殿閣要害處。接旨的第二天,趙晟當值晚班。建平帝于上書房議事至深夜,又批折子將近三更,公公劉喜恭請圣上休息,建平帝按了按發痛的眉角,叫劉喜準備浴池。劉喜領命下去,建平帝一瞥御案邊腰背直挺,存在感卻極低的人,道:“趙晟,你隨侍御華湯。”趙晟的手不自然地緊了緊,“微臣遵旨。”御華湯在建平帝寢宮興安殿后院,乃御用浴池。建平帝命所有宮人退出,只許趙晟一人隨行。身為九五之尊卻居于臣子身下,夏期反復勸說自己以大局為重,才勉強甘心。然而身為神龍一族,不適合承受,更從未承受過的身體準備十分不足,聽聞水中能緩解疼痛,他這才前來。御華湯不大卻雅致,圓形湯池正汩汩冒著放入強身健體藥物的熱水,水中與空氣中彌漫著安神草藥的香氣。建平帝踱至湯池邊,抬起雙手,趙晟會意,上前給他寬衣。帝王顯露矯健的軀體,趙晟不敢多看,便垂下頭,靜靜立在一旁。建平帝獨自下水,靠在池邊,熱水滲入毛孔,難得的放送與舒服。然而在趙晟看不見的地方,建平帝有力的手指摸至身后,雙膝微彎,順著熱水的力量擴張起來。“趙晟,下來服侍朕。”趙晟一凜,領命下水。卻仍不敢與天子對視,不敢觸碰尊貴的龍體,更不敢借龍體點火。建平帝見其木訥,半天沒有動作,動怒道:“愣著做什么,快些。”趙晟猛然想起景瀾的暗示,心一橫,沉聲道:“臣冒犯。”抬起右手,建平帝這才發現他手中握了條黑色布帶。趙晟用黑布蒙住雙眼,透過明亮的宮燈,隱約能看到面前人的輪廓。事后,趙晟擔心天子初次承受身體虛弱,本欲抱天子出水,卻又被喝退。只見天子閉上雙眼,毫無表情道:“收拾好自己,殿外等候。”趙晟只得遵命,匆匆擦了擦身便穿衣出殿。不多時,建平帝也穿戴整齊,走出御華湯。二人一前一后往興安殿走去,建平帝就寢,趙晟立于殿外執勤,就如往常一樣。第10章點花會皇城外朝,文心閣。景瀾盯著手中的卷宗,雙目酸痛,按了按眉心,端起茶杯,一向鐘愛的雨前龍井不知怎地竟有股怪味,刺得他頭暈,便把茶推到一旁,靠上椅背閉目養神。今早起來就渾身不爽,像是染了風寒。以為是昨夜與程有在床上折騰了久了點兒,便沒太在意。喝了壺熱水,早飯沒用便急急入朝。早朝議事、上書房議事,站了將近一個上午,回到文心閣,看什么都是重影,午飯也只草草用了些。偏偏今日事忙,無法回府休息。工部侍郎來找他稟事,景瀾強撐著身體,同僚下屬實在看不下去,幫忙宣了太醫。太醫一診脈,嚴肅的神情瞬間變得和悅,躬身道:“恭喜右相大人!您是喜脈。”正難受的景瀾心中一喜,“當真?”“千真萬確。右相大人今日種種不適皆為懷胎初期的正常反應,只需放松心情,好生休養,配些安胎藥物服用,無需擔憂。”困擾他一個多月的難題終于解決,景瀾的心總算安安穩穩地住回肚子里。“多謝太醫。不知胎兒如今多大?”太醫又扶起景瀾的胳膊診視,“大約十日。”“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