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天的巨響傳來,所有人都撲在地上,鮮血自喉間噴涌而出,黑暗的石洞被足以刺瞎雙眼的白光照亮。整整三息過后,白光才暗了下來。祭臺已然殘破不堪,兩側的山崖也塌陷了大半,竇茗與衍涼二人皆半跪于狼藉的亂石之中,自靈脈傳至肺腑而到全身的劇痛侵襲著他們,暗色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上。不知過了多久,衍涼終于一手撐著地上的碎石,勉強站立起來,而他的右手中,緊握著一枚染血的龍符。作者有話要說:這里出現了一個大bug,之前“九龍”一章的時候,我寫的是竇茗謊稱自己的龍符是狴犴。我寫關于李窯村這一整個大段情節時,記錯了,一直以為竇茗說的是囚牛……今天寫到這里,覺得不對勁,回去翻了一下才發現記混了。所以就把前邊“九龍”那章給改了一下。一時粗心弄成這樣,跟大家說一聲抱歉~第53章(五二)命喪“二位道友斗法,當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老道嘆服。”分外蒼老的聲音自一側的山崖上傳來,衍涼和竇茗同時抬頭看去,卻是元正道人。他顯然之前便做足了準備,但在也為剛剛那場斗法所傷,此刻衣衫破爛,須發皆亂,只拄著跟木杖勉強站立。“道長終于現身了,”衍涼望著他,禁不住狠咳兩聲,又嗆出一口鮮血,他卻混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或者,該稱您一聲——佟莊主。”從第一面開始,衍涼便能隱隱的感覺到元正有意無意的控制住了他們行進的軌跡。排除掉巧合的可能,能做到這些的人必然從一開始便做好了準備。什么人能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呢?衍涼雖不能完全確定,但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將他們所有人引至云渡山莊的佟莊主。元正老道聽后果然沒有否定,而是淡淡笑了一下,感嘆道:“不愧是那位看好的人,那不知道友此刻可猜到了老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說你想要的不是九龍符,是因為你覺得從始至終這枚九龍符都是你囊中之物,”衍涼仰著頭,似在看元正,又像是在看他身后的黑暗:“只是你白白守著這枚九龍符,卻不知該如何駕馭它……你真正想要的,是融合使用九龍符的方法。”元正聽后一愣,隨即又笑了:“道友當真聰慧,你猜的不錯,我想要的就是這九龍符的駕馭之法。”“老道自十七歲那年被人引誘,借助家傳的塤王來到此處,知曉了那妖蛇之事后,便按他的之意,費耗了百般心思,豢養了不下百千蛇獸,想要求得馭符之法。”元正面露憤恨之色,不滿地說道:“可笑我用了六十幾年,卻只是為他人做衣裳,白白受人利用!到最后竟搪塞說,皆是因我靈根不夠所致,今已尋到靈脈上佳之人,便要棄我而去!”“這么說來,這納魂碗中的情境都是你故意設的?”一邊的竇茗也掙扎起來,他與衍涼一樣,此刻體內的靈力都已榨盡,行動之間猶如刀割。“自然,”元正俯視著山崖之下的一切,得意道。當年他初入此處時,只是一個空蕩的地下石洞。按照那人的指導,吹響了塤王后才得到妖蛇殘魂的引導,尋到了九龍符。而衍涼他們碰到的這些怨靈,不過是元正想要看看那人口中的靈脈上佳之人究竟是什么樣子,又是否真的能駕馭龍符才設的。“如此看來,兩位果然是天賦異稟,龍符之力也確實令人嘆為觀止。”元正似是滿足的嘆了口氣,而后轉頭正視著二人:“既然如此,還請兩位道友莫要吝嗇,將那可馭龍符的功法與老道分享一二吧。”衍涼依舊那樣望著他,而竇茗則已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癡人說夢。”元正意料之中的捋了捋胡子,沖著對面的山崖一揮手:“僅憑老道一人自然是癡人說夢,可兩位道友不妨看看,那是誰。”衍涼和竇茗順著望去,那面的山崖上亮起了一點靈光,卻是同樣衣衫破爛的陸松興慢慢爬了上來,而他手中卻握了一把刀,架在身前一個昏迷著的人脖子上。“大哥!”崖下的兩人無暇去想陸松興到底是怎么跟元正勾結在一起的,直覺心頭大震。竇茗隨即又克制著做出鎮定的模樣,輕蔑道:“佟莊主莫不是老糊涂了,用這納魂碗中的一個幻影,就打算換我們的功法?”元正擺擺手:“道友怎知這是幻影?想你三人當日還真是兄弟情深,你們的這位大哥見兩位道友皆去了我這云渡山莊,心中實在放心不下,不過被老道稍一哄騙,便自己乖乖的進了這納魂碗里。”竇茗的神情越發冷厲,那元正卻笑道:“信不信可都在道友,只是這納魂碗中為人所殺而非自然死去之人,現實中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怎么樣,你們換還是不換?”竇茗心中已經急的無法,可剛剛與衍涼相斗后,已然受了是重傷,此刻再沒有一掙之力。正在此時,一個冷清的聲音卻忽然傳來:“道長當真是心思縝密……處心積慮。”黑氣凝成的利刃緊貼在元正的頸上,執荼從暗中現身,挾持著元正與對面的陸松興遙遙相對。衍涼的目光一刻不離地落在執荼的身上,便是在與竇茗相爭最為激烈的時候,他都沒有撤去護著執荼的靈力。故而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執荼并沒有躲在什么地方,而是往山崖上去了,也暗暗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心中雖然擔憂,但眼下卻不得不放手讓執荼去做。元正整個人僵在了那里,他確實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黃雀在后,之前的得意之色盡數褪去。“一換一,放人吧。”盡管執荼并沒有想起納魂碗外的事,但他此刻卻絲毫沒有面對衍涼時的柔軟,靈力中所帶的邪氣給他添了幾分陰暗。對面的陸松興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劫持著昏迷中的厲遜,眾人卻皆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放人?怎么可能。”元正像是瘋魔了一般,癡癡而言:“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了九龍符而活的,若是今日得不到這功法,還不如就此死了的好!”他抬起頭,向著陸松興狂叫著:“我兒不必受他威脅,便是我死后你也要拿到那功法!如此為父才可安寧!”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又是一驚,衍涼之前想過陸松興身上必有文章,卻想不到他竟是元正的兒子。“安寧?”陸松興卻忽然笑了,他抬起頭來,面容扭曲的笑道:“我若偏要你不得安寧呢!”元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是我兒子……我們說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以為我稀罕!”陸松興奮力拖著厲遜往山崖邊走去:“你既喜好男色,卻偏要來禍害我母親,這些年來棄我們母子不顧,連我們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