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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還是遇到了什么東西……他不能確定是否有危險,卻提高了警惕:“你能看清楚是什么嗎?”執荼瞇瞇眼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一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人。”“難道是其他進來的人?”話一出口,衍涼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人的話,為什么只有執荼看得到呢。那個高瘦的身影一直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執荼盯著他看了一會,卻覺得那人的身形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細,倏爾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完全變了模樣。他下意識的拍拍衍涼的肩膀:“不,不是人……細細長長的,像是蛇!”可當那個“蛇”字脫口而出后,執荼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為了不讓衍涼擔心他要緊了牙沒有出聲,只是趴在衍涼的頸間緩了片刻。可當他再抬頭看過去時,前方卻又只變回了他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影。“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成了人了?”“沒事,”衍涼雖然也猜不出這其中的關竅,但靈力的漸漸恢復是他有些依憑,反而并不是十分擔心:“不管是蛇是人,只要它不來招惹咱們便是了。”執荼點點頭,卻依舊盯著前邊的那個影子。霧氣越來越重,逐漸遮擋起他的視線,讓他有些看不清那身影了。執荼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揮散些霧氣,本來沒報多大希望,卻不想當他揮手時卻感覺到自己手上像是匯聚起了什么力道似的。他試著將那股力釋放而出,可半晌也只是稀薄的散落到那些霧氣上,并沒能驅散他們。執荼剛有些泄氣,卻突然聽衍涼說道:“你剛剛用靈力了嗎?”“靈力?”執荼并不知道剛剛算是什么,只得將自己的感覺描述給衍涼聽。衍涼摸了摸執荼的手,他之所以知道執荼用了靈力,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陰鷙之靈,而與此同時,他也能隱約看到執荼靈力所及之處的霧氣了。“對,這就是靈力。”盡管衍涼并不希望執荼再用那陰濁的靈力,可眼下顯然有了靈力才能保證他的安全。衍涼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執荼放了下來,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執荼有些困惑低頭看著雙手,他發現自己居然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那剛剛你驅散霧氣,用的也是靈力?”“是,”衍涼點點頭,想要跟執荼解釋這些靈力的來源,可又不知從哪里開口。還好執荼此時正試探著再次凝聚那些散亂的靈力,并沒有追問什么。衍涼見狀索性也不再多說,而是拉起執荼的手引導道:“來,先不要著急,只將能夠感覺到的靈力都匯聚到這里來。”無端的,他竟想起了初到岱輿那一日,執荼教他用避熱咒時的場景。“你體內靈力所循之處便是靈脈,順應靈脈之跡,便可將靈力運轉起來。”他仔細而又耐心的引導著,執荼亦不是真的初學者,只是竟他點撥幾次后,很快便能調動起自己的靈力。同屬陰脈的靈力揮灑于四周霧氣之上,盡管還是未能徹底驅散,卻讓衍涼終于看清了周圍的這些霧氣,也看清了執荼所說的前路上的那個身影。兩人停下研究靈力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前方的那個影子也像是在刻意等他們一般,沒有再前行。“走吧,我倒要看看那究竟是個什么。”衍涼看了他片刻,揮手將周圍的霧氣盡數驅散,拉著執荼大步向那身影走去。出乎意料的,那影子前方的路居然是堵死的,它停留在石壁前,再沒了動靜。而那些離得稍遠些,并沒有被衍涼驅散的霧氣,卻逐漸涌動著,向那個影子靠攏過去。那身影越來越高大,陰寒的霧氣源源不斷的匯入,它終于完全擺脫了人形,凝成了一條大蛇的模樣。“又是蛇。”衍涼皺皺眉,此地所藏的是九龍符,而那塤官人的傳說也是與龍神有關。可他們這一路所見之事,卻偏偏都應在蛇上,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誤傳?如此想著,眼前的散著暗光的大蛇忽然動了動身體,衍涼下意識的將執荼護在身后,卻不想那大蛇并沒有沖向他們,而是不斷的扭動著身體,一頭撞向前方的石壁。衍涼反應及時,頃刻間便結成了屏障護在二人身前。果然一陣震動過后,石壁被一股極強的陰怨之氣從對面完全沖開。似有千萬怨靈哭喊之聲裹挾這碎石鋪面而來,又被衍涼至陽之力擊散,不知過了多久,這股怨靈才稍稍平息。“這是……”執荼吃驚的望著前方,那里的道路像斷崖一般塌陷了下去,而那塌陷之處,還散發著駭人的幽光。“你先在這里別動,我過去看看。”衍涼囑咐著執荼剛要上前,卻發現執荼并沒有留在原地,而是站到了他的身邊。“一起去。”陰濁的靈力自執荼而出,雖然還并不那么順暢,卻十分堅定。衍涼微怔一下,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而后與執荼十指相扣:“好,一起去。”兩人小心的走到斷崖邊,盡管心中早有所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斷崖之下,似人似蛇的冤魂糾纏在一起,如海浪般陣陣翻涌著,掙扎著,似要吞噬掉一切靠近他們的東西。似怒似怨的哀嚎聲伴隨著冤魂的涌動,時高時低,卻一刻都不曾停息的折磨著兩人的精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衍涼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受那些怨靈的干擾,可一邊的執荼顯然支撐不了太久了。他身上本就時時為因人柱而生的殘魂邪魄所噬,如今對上崖底的怨靈海,那邪魄也跟著躁動起來。衍涼自然也看得出執荼所受的影響,立刻施法將他與怨靈隔離開來,可也只是暫緩之法。“收起靈力,什么都別想。”衍涼抱扶住執荼,溫熱的靈力慢慢匯入他的靈脈,可衍涼又怕輸送的靈力太多,激的他體內的陰氣反抗。眼下要么帶執荼從這里撤出,要么……衍涼望了一眼那斷崖之下,興許是因為融合了兩塊九龍符的緣故,衍涼隱約能感覺得到,那塊九龍符應該就在怨靈海之下的某處。衍涼又看了一眼懷中微微顫抖的執荼,去還是不去?他自然不是在貪圖那塊九龍符,只是若不解決眼前的種種,他們就會被困在這納魂碗中。雖說現在還未看出什么,可拖得時間長了,必定會對執荼有害。“害不害怕?”衍涼撫著執荼的后背,輕聲問道。執荼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渾身陰冷得厲害,自己的魂魄也跟著底下的怨靈一般,痛苦地恨不得嘶吼。可他還是把自己深深地埋入衍涼的懷中,搖搖頭:“不怕。”衍涼目光復雜的看著那駭人的怨靈之海,而后低頭吻了下執荼的發頂:“那,信不信我?”執荼勉強的抬起頭來,迎著衍涼的目光輕笑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