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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那執瀟是個靠不住的,這些年來與師父能避則避。偏偏你和衍桐是個沒良心的,不過收了他些好處,便把師父往火坑里推!”一邊的執荼也聽明白了,這是說的執瀟與懷妤的事,見衍菱正在氣頭上,便幫著勸和:“執瀟又做出什么事了不成,你先別急慢慢說?!?/br>衍菱一聽到執荼這個頗有好感的長輩說話,眼淚又上來了,抽噎著總算把事理了一遍:“四師公您不知道,今日那執瀟回來了,他還帶了個女子……”“怎么會!”這一出出讓衍涼有些措手不及,這些年來他看得真切,執瀟雖不正經但對懷妤也是有真情的,如何懷妤才答應了每幾日,就帶了個女子回岱輿。“怎么不會了!”衍菱又氣又傷心,聲音都變了調:“他帶了人家方壺島上的小姐回來,說要收作徒弟,一同住在他那聚絳樓中。什么徒不徒弟的,分明是要……”執荼一聽是方壺島上之人,便覺得事情不簡單,沉思片刻安排道:“阿涼你先與衍菱去懷妤那里看看,莫要讓她太過傷心……我去掌門那里一趟。”“你身體……”衍涼皺眉,扶在執荼身側,兩人對視著,執荼卻又安撫的搖搖頭:“放心,不過是……哪有那么嬌弱?!?/br>“況且這次的事,怕是真的沒有那么簡單……”作者有話要說:我就寫了點……應該不會有事吧……?第30章(二九)陣法執荼直接上了西涽峰,而衍涼則跟著衍菱往北元峰靈翠院趕去。月光未至,靈翠院中一切如常,仿佛那夜的月宮只是一場幻夢。衍涼也沒什么心情去看院中的景象,與衍菱直接就往二樓去,迎面就看到衍桐喪著臉蹲在廊梯上。“師兄……”衍桐心中又恨又悔,當初怎么就幫了執瀟,怎么就將師父推至如此境地。衍涼皺眉點點頭,用力拍了兩下衍桐的肩膀:“我先去看看師父……”二樓上,懷妤的房間并未關門,衍菀繃著一張小臉坐在外間的圓桌前。見衍涼來了,亦如衍菱一般,紅著眼睛上來就要罵,可又怕吵到內間里的懷妤,故而好幾次張嘴,卻終是一言未發。衍涼任著衍菱與衍菀兩個出氣,而后向著她們深深一拜:“之前種種錯處,衍涼都認了。如今,我先去看看師父吧?!?/br>衍菀雖然難受,但也總不能攔著衍涼,只能點點頭:“師父就在里面,自早晨就沒出來過,也沒什么動靜?!?/br>衍涼示意自己知道了,輕輕扣了扣里間的門。“進來吧?!辈欢鄷r,里面便傳來了懷妤的聲音,聽著卻很是平靜。衍涼答應了一聲,推門進去,便看到懷妤依舊一身素衣坐在窗下書案前,玉手執了書卷,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見了懷妤這般模樣,衍涼反倒不知該怎么開口了,只順手合上了房門,緩行幾步來到懷妤身前:“師父——”懷妤見他進來,亦是淡淡點點頭,卻從桌上取了一摞整理好的書冊:“四師公既回來了,你日后必定也就跟他在東崖上修行了。這是我前日順好的,尋常弟子的功課,你在東崖上有空就看看,雖比不得四師公單授的精細,但多看些也總有益處的?!?/br>衍涼趕忙伸手接了,心中更是酸澀,糾結半天還是出了口:“師父,您心里若是難受……即便不想與我和衍桐說,與衍菱她們說說也好,莫要憋在心里?!?/br>懷妤稍稍低頭,像是在細看書頁上的注文,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如今又怎可能入得了心呢。“其實,也沒什么,”她苦笑了一下,將書卷合上放到一邊:“心中固然是難受些,可這樣的事,我從一開始便已做好了準備?!?/br>“您——”衍涼一愣,他既想要安慰懷妤,又覺得執瀟并非那樣朝三暮四的人:“師父且別太難過,我臨來前執荼也說過,此事怕是沒有那么簡單,或許三師公與那方壺來的小姐另有隱情呢?”“那些我都明白,只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樣快罷了,畢竟他才剛剛……”懷妤搖搖頭,她心中顯然也是亂的,又擺擺手:“算了,這也不是他的事。既是各有各的難處,趁情未深,這樣散了也好?!?/br>便是裝作不在意,說到“散了”二字時,衍涼也能聽得出懷妤的疲憊與落寞。這些年來,他看著執瀟一路苦追,看著懷妤由冷及熱,可誰又能想到,最后明明已然定情,不過又是幾日的光景,卻換來一句“散了”。這邊衍涼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懷妤,外面卻傳來了吵鬧的動靜。“去看看吧。”懷妤深吸一氣,又讓自己明面上恢復那副淡然的模樣,衍涼答應著開門去看,卻是執瀟與執荼來了。衍菀幾人見到衍涼尚且又罵又鬧,更不用說執瀟這個禍根了。當下便忍不住與他吵鬧起來,連一向軟糯的衍桐也揪著執瀟的衣裳,將人往外趕。外面眼看著要亂成一團了,懷妤估計也是聽明白了,在里面喝了一聲:“住手!為師平時教你們的規矩都哪里去了!”“師父……”衍菱她們委屈的想要爭辯,可也知現在不是時候,只得閉了嘴。而那邊執瀟瞅準了時候,卻擠到了門前來,卻又被剛剛開門的衍涼擋住了。“阿涼過來?!本驮诖藭r,執荼卻忽的開了口。衍涼此刻看了執瀟也來氣,但既然執荼開口了,他就沒有不聽的道理,只得讓開了門口,走到執荼身邊去。執瀟站在通往內間的門前,與懷妤之間再無阻隔,卻遲遲沒有進去,而是在那里深深作了一揖:“今日之事,錯皆在我一人,任憑打罵卻不叫屈。只是其中諸多牽扯無奈,你可愿聽我解釋?”懷妤未言,眾人也都沉默了。似乎自入門那日起,所有人眼中的執瀟便是懶懶散散,無所事事,便是對著掌門執滄也從未這般認真的講過話。“解釋就不必了,”懷妤的目光始終都望向窗外,一分一毫都未落到執瀟的身上:“沒有什么錯不錯的,那夜的事,弟子就當從未發生過,三師叔也盡快忘了吧?!?/br>“懷妤!”執瀟已然急了,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懇求:“不解釋便不解釋,我們單獨說會話好不好?”懷妤依舊未看他,卻站了起來,走到了執瀟的面前:“三師叔……請回吧。日后弟子自然由師父教誨,而師叔的話,也說給該聽的那人吧?!?/br>執瀟剛想上前一步,卻被懷妤避開了:“三師叔,請回吧?!?/br>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終卻是執瀟先退讓了:“懷妤你好好休息,我理好那些事后,必會再來的?!?/br>懷妤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可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將那扇門又關上了。那一日執瀟最終失魂落魄的離開,懷妤一個人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