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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我知道眼下要你拒絕他確實太難,但長痛不如短痛,妤兒你可明白?”懷妤點點頭,一樣一樣說來極是清醒,于她也極是殘酷:“徒兒知道我與執瀟之事,并非只關乎我二人,而是關乎岱輿與員嶠……”“徒兒也知道,此生此身已是如此,絕入不得員嶠掌門之眼,也與執荼……終不會有什么結果。”執紼最是喜愛自己這個弟子,喜歡她安靜卻又通透,可卻是喜歡便越是心疼,如何便與執瀟生了糾纏呢。懷妤說著,卻慢慢跪了下來,抬頭望著執紼:“可是,徒兒終究還是動心了……”“徒兒愧對師父教誨,”懷妤垂首,向著執紼用力扣了三個頭:“便是知道不能長久,不該開始,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執紼無言的看著她,又抬眼看著門外執瀟映在門上的影子,不知過了多久,才又撫了下懷妤的發頂:“既是如此……那你去吧。”懷妤聽得出她話語間的惋惜與心疼,再次深深叩首三次,而后起身堅定地走到了門邊,重新推開了那扇木門。月華之光傾泄而入,執瀟還緊張焦急的站在那里,看到她卻不敢走上來。懷妤不再猶豫,不再停頓,主動重新走回廊上,走到執瀟的身邊。兩人就這么并立在那里,仿佛剛剛的打斷并不存在。執瀟望著她,鼓起勇氣再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若我問的是人呢,你,喜不喜歡我這個人?”他眼見著懷妤笑了,面色微紅卻不避不閃,朱唇未啟聲似水泠:“喜歡的。”明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執瀟卻徹底呆愣住了,他久久地不知該作何反應,而后大笑出來,上前將懷妤抱了個滿懷。“你說喜歡我!”執瀟一邊笑著,一邊幾乎要把懷妤抱起來打轉,不住的念叨著:“懷妤,你說喜歡我的!”他大叫大笑著,又瘋又傻,衍涼他們原本還擔心執紼進去會出什么事,此刻聽到了執瀟的笑鬧聲,這才放下了心。衍涼衍禮和衍桐三人對視一眼,終于不用擔心萬一懷妤生了氣該怎么辦了。而衍菀和衍菱可就不一樣了,這幾年來她們千防萬防,師父卻還是被執瀟那個老流氓騙走了,自然氣得眼睛都紅了。衍桐躲得遠,衍涼又緊挨在執荼身邊,唯有衍禮倒了霉,被兩姐妹抓住又踢又拽,一個勁的求饒。此時天色已晚,事又圓滿地辦完了,衍涼便牽牽執荼的手,低聲問道:“可有些累了?這邊估計用不上咱們了,現在就回東崖吧?”執荼又望了望還在樓上發瘋的執瀟,轉回視線點點頭:“好,咱們回去吧。”衍涼剛要跟衍桐打聲招呼,說自己要走了,可話還沒出口,便感受到了腳下的震動。在場的都是經歷過三年前那次地動的人,紛紛都變了臉色,執荼立刻運轉起靈力護住幾個弟子。可只是稍稍一動,便激起了靈脈中凝滯的陰氣,臉色立刻就變了。衍涼自然看在眼中,他一把將執荼攬住,迅速收攏著四周所有可用的自然之力,融入自身的靈脈中,而后毫無保留的迸發出來,接替著執荼的靈力,護在周圍幾人身上。他并不知道自己這般能撐多久,可衍涼只要一想到執荼現在的身體,便決定就算拼盡全力也絕不能再讓執荼出手。“阿涼,我沒事。”執荼擔心衍涼會支撐不住,想要替換他,卻被衍涼死死摟住。執荼不知究竟是他力氣太大,還是自己身體太過虛弱,一時間竟被衍涼鎖于懷中動彈不得。其余幾人也紛紛反應過來,立刻各出其力,加護起衍涼所撐起的這層防護。好在這次地動并沒有上次那般強烈,不過一刻之后便止了,亦沒有引出颶風等其他災像。只是沖擊漸弱后,執荼卻突然顰眉望向西方。衍涼收了靈力,身上一時有些乏力,但仍關注著執荼的神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執荼抬手指了指西方:“這次不是咱們,是……員嶠。”話音一落,衍涼立刻明白了執荼的意思,這次地動之所以沒有上次那般強烈,是因為沖擊并非來自于岱輿本身,出事的是西方的員嶠仙島,這邊只是受到了波及。想到員嶠,不由得就抬頭看向身為員嶠掌門之子的執瀟。果然,執瀟在護著懷妤避過最初的震動后,很快就同執荼一樣,反應過來這次是員嶠出了事。他平日里再不問正事,再吊兒郎當,對員嶠也是心有責任的,更何況自己的父親還在上面,想到這里執瀟便更是放不下心。“回去看看吧。”懷妤的聲音傳來,執瀟立刻低下頭去,她如此通透的人又怎會看不出執瀟這個二愣子的想法呢。“我……”他當初被自己老爹趕上岱輿來,心里頭自然是各種倔強,可一連這么多年沒有回去,那些氣也早就消了,更何況如今員嶠逢難呢。可到底才與懷妤互通心意,就這么將人拋下,他也是做不出來的。“快些回去看看吧,”懷妤知他面上過不去,也放不下自己:“我是怎樣的人,你也該清楚的,你只管去就是了……一路小心。”執瀟定定的看著她,最終用力抱了一下:“我就回去看看情況,若是沒事,明日就能回來!便是有事……我也會隨時給你消息的。”懷妤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執瀟最后握了一下她的手,轉身從腰間拋出一件法器,浮于空中,御風西去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個人的感情中……其實只有苦瓜最純粹,因為他本來就什么都沒有……進入島沉倒計時~第29章(二八)情濃距執瀟回員嶠已過去了四天,雖說還有些不太放心,但衍涼與執荼還是回到了東崖上。如同三年前一樣,晨起到書房讀經參悟,看日光漸明照到窗南的荼蘼花架上,投下交錯的枝影。午后便上東崖之頂,衍涼修習西升功法,執荼則在一邊護法指點。到了夜里,衍涼總是分外小心,早早的準備好各種湯藥,生怕執荼病癥再起。執荼雖知那些藥已無作用,卻從不阻止衍涼去準備,每次也都順著他的意思喝下。溫熱的湯藥盡管絲毫舒緩不了他陰滯的靈脈,但卻能讓他感到自心口蔓延至全身的溫暖。喝過湯藥后,兩人便一同臥于榻上,或是說說自北元峰那邊傳來的新鮮事,或是共看些雜書閑文。到了二更天的時候,衍涼便早早地將床頭的紅燭熄滅,看著執荼慢慢睡去,自己卻并不敢睡沉。直到過了夜半,確定執荼未發病,才敢熟睡。那一日夜間,衍涼又將熬好的湯藥端進屋來,執荼這幾日未再犯過什么,身體表面上看來倒與尋常體弱的人沒什么區別。但衍涼卻執意如那天早晨那樣,自己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將藥喂給執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