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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一面嘮叨一面在殿中打著轉。這誦文早課也算是所有衍字輩弟子日日都需上的,可偏偏有幾個不安分的趁著那懷省閉目,沉醉于眾弟子的的讀經聲中時,相互使著眼色,一齊溜了出去。“你叫我們出來干嘛?”第一個躥出殿的衍桐顯然還心有余悸,跑出去老遠,豎著耳朵聽到殿中讀經聲未停,才略略放心。“放心吧,省大爺點不清人數的,發現不了咱們。”相比起衍桐,衍禮就顯得熟門熟路了,幾分悠然的拍了拍衍桐的肩膀。“你先說是做什么吧!下個月就要凝水評測了,這時候萬一被懷省師伯發現了……”衍桐壓著聲音,不斷地詢問著。“怕什么,你看涼老弟都跟著出來了。”衍禮回頭指了指最后一個從殿中快步而出的人,正是衍涼。三年前他一覺醒來,執荼就已經走了。衍涼本想獨自在東崖上邊修煉邊等執荼回來,可不想他醒來沒多久懷妤卻來了。“四師公他不放心你一人在山上,又覺你還需多多與同輩的弟子交往,所以便給我脫了口信,要我接你下山去。”懷妤那么說道,衍涼起初不愿意離開他與執荼生活了四年的院子,懷妤也并不勉強,只是隔些日子就上東崖探望他一番。日子長了,每每懷妤來時,衍涼也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向來都是弟子去給師父請安,哪有師父隔幾日便來徒弟這里應卯的道理。又則不是乍一分別的時候,他也能靜下來想事了,執荼既讓他下去就是有他的道理的,于是拖了幾月后,他還是跟著懷妤下了東崖,住進了北元峰靈翠院中。自此他白日里與尋常衍字輩弟子一樣,上大課小課,修多門符咒術法,受評測。而到了晚上才獨自修習。“你快說是什么事吧?!边@幾年來他幾乎日日都與衍禮“鬼混”,實在懶得聽他的廢話,捏著他脖頸問道。“別別別,有話好好說,你那手勁太大,我上次被你捏完還沒好透呢!”衍禮差點炸了,一個勁的求饒:“你放開,放開我就說。”衍涼搖搖頭,松了手催促道:“快說吧!”衍禮挑眉一笑,從懷里摸出只黃銅底子鑲著七顆紅寶石的瓢蟲,在倆人面前一晃:“是這位給我傳信,說要咱們去見他。”那樣又丑又俗的傳信靈器,不用說也知道是執瀟的了。衍涼與衍桐對視一眼,瞬間都不想去了,剛想轉頭就走,卻被衍禮給拉住了:“一塊去唄,難不成你們還想聽省大爺嘮叨?”“一塊去就要聽你和三師公一塊嘮叨……”衍桐扁著嘴,頗為嫌棄的看著他,衍涼也頗以為然的點點頭。“走吧,走吧,我保證少說話還不行嘛?!毖芏Y作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一手拉一個。另外兩人雖說還是一臉嫌棄,但還是順著他的力道走了。話說這岱輿之西涽峰,乃是諸位掌門與長老的居所所在,故而此峰之上所建樓閣院落,處處肅靜嚴謹。可唯有峰側落云坡上那處聚絳樓有所不同,只從外面看去便讓人覺得金碧輝煌……俗不可耐。不用說了,這里自然就是執瀟的住處。幾十年前,這處樓閣還與西涽峰上的院落風格一致,簡樸大方??勺詮膱虨t住進來后,它便一日一個樣,什么紅紅綠綠,金金銀銀的寶器靈石,不要錢似的把這三層高的小樓,里里外外掛了個遍,讓人看了就覺得眼暈。這還不算完,執瀟想了想,拿著那沾了金粉的大筆往漆紅的匾額上一揮,落下了“聚寶樓”三個字,就這么換下了原來木雕精美的“觀云樓”之匾。衍涼真不知一向嚴格到吹毛求疵的掌門,怎么會允許他這么胡鬧,不過當年執滄也確實忍了。直到六年前,執瀟又作起妖來,非要將那“聚寶樓”也換了,改叫“聚紅樓”。原因也無他,只因他看著懷妤住的地方叫“靈翠院”,便覺得自己住的地方須要有個“紅”字才能相配。于是一連折騰下來,終于讓執滄黑了臉,他才安分些,不過后來還是偷摸摸的換上了一個“絳”字,還得意洋洋的覺得自己有文化多了。衍涼等三人站在那樓下便覺得難受,可既然來了就沒有不進去的道理,可他們剛要抬步進樓,那只丑萌丑萌的瓢蟲忽然閃了閃光,撲棱起它鑲寶的翅膀,歪歪扭扭的飛了起來。不用說,這也肯定是執瀟的安排,三人只得無奈的跟了上去。那瓢蟲引著他們一路往山石□□的地方去,不一會就到了一處石洞,然后就又趴在地上不動了。顯然是在告訴他們,執瀟就在這洞里等他們。“走吧,鉆山洞也比進他那花花樓好受點?!毖芏Y有些心虛的對衍涼和衍桐說著,為了防止被衍涼打,自己主動第一個走了進去。好在這山洞外面雖簡陋,但里面還是很平整的,只是越往里走便越熱,水汽也越來越多。衍涼皺皺眉:“我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了。”果然,沒走多久就遇到一處石門,他們剛走到門前,它便自動打開了,一股溫熱的水汽鋪面而來。而隔著那蒙蒙的水汽,一眼便能看到執瀟光著身子十分愜意躺在溫泉池中,沖著他們三個打招呼:“哎,來了呀?!?/br>石門轟的一聲關上了,轉瞬間三人只覺身上一涼,下意識的低頭卻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已不見了。“三,三師公,你有話好好說……”衍禮打了個哆嗦,后退一步。“去去去,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呢!”執瀟揮揮手,指著溫泉池子:“你們師公我好心,請你們來泡泡溫泉而已,還不快下來?!?/br>反正已經落到了執瀟的手里,衍涼反而坦然了,搖著頭第一個泡進了溫泉里,感覺倒確實不錯:“三師公,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執瀟笑了笑,又沖那倆還在猶豫的招招手:“快,下來吧,泡著這池子我好一塊說?!?/br>衍桐腸子都快悔青了,他就不該來這一趟,但還是沒辦法跟著衍禮下了池子。“其實呢,也沒什么大事,”執瀟看著他們三個,笑得一臉蕩漾:“就是我覺得吧,我跟懷妤你情我意這么久了,中間那層窗戶紙也該戳破了……”三人聽到這句話,臉都快黑了,心中生出nongnong的不祥之感,果然聽到執瀟又說道:“所以呢,還請你們來幫個忙?!?/br>接下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在其余人一言未發的情況下,執瀟激、、情澎湃地講解著自己的計劃,三人的臉也越來越黑。“你確定……師父跟你,你情我愿?”衍桐終于聽不下去了,小聲提問道。衍涼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用聽也知道執瀟的答案了。其實,這幾年下來,他也看得出執瀟并非只是一時興起地胡鬧,而懷妤師父對執瀟,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