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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門口的房梁上掛了三盞黃紙燈籠,每盞燈籠上還繪著各異的紋樣。苦瓜起先只是出于好奇,想要走上前去細細看看那些紋樣,可誰知他剛邁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便由不得他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牽引著,來到了其中一盞燈籠前,神情逐漸呆滯了……“師叔——”一門之隔,老頭子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那個隨意坐在地上,一身黑臭破布衫,頭發(fā)胡須皆糾結(jié)成一團的老人。“你我,多少年未見了?”那人的嘴巴也被亂糟糟的胡子遮住了,只能聽到他模糊的聲音。老頭子依舊看著他,而后重重地嘆了口氣:“自東秦門散,師門幾人各自分散,已有七十四載。”那人抬起頭,似是笑了一般,比劃著手指:“七十四載,當(dāng)年師兄臨去前交于你的事如何了?”“弟子……愧對先師……”老頭子忽地對著西方跪了下來,一連幾個頭磕下去,頭染血泥發(fā)散須亂,倒與地上坐著的師叔頗為相像了。“嗬嗬嗬嗬——”地上的老人又笑了起來,搖頭晃腦,越發(fā)瘋癲,他伸手胡亂拍著老頭子的脊背,“莫說莫說,你哪有愧對他……”說完,他又拉著老頭子,伸手指了指門外,語氣忽的興奮了起來:“外面那三個孩子,你做的很好……只是缺了我來幫你這一把……”老頭子忽然警覺了起來,抓著師叔的手,緊張地問:“師叔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老人拉過老頭子抓著他的手,用他粗糙如枯木的手指在老頭子的手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三個字:“九龍符。”老頭子愣愣地,連伸著的手都沒有收回,聲音有些顫抖:“師,師叔,你找到這九龍符了?”老人點點頭,語氣顯得分外癲狂:“是,我不僅找到了那九龍符,還猜到了它的用法……”老頭子瞪圓了雙眼,險些噎氣暈厥,他自然知道九龍符是什么,當(dāng)年大陸之中靈氣將絕之時,不知從何處突然傳出了風(fēng)聲,說九龍符聚,天地靈氣便可逆衰轉(zhuǎn)盈,仙道永繼。可幾百年來,任憑正邪兩道如何尋找,眼看著那些個名門大派紛紛破敗,卻沒有任何人得到過九龍符的線索。“師,師叔,在哪!怎么用!”老頭子畢生所圖便是完成先師遺愿,尋出延續(xù)靈脈恢復(fù)靈氣的法子,此刻聽到自己的師叔已經(jīng)找到九龍符,而且還參透了它的用法,怎能不激動,整個人變得比那老人更為瘋癲。那老人此刻卻平靜了下來,扯著自己的胡子,還是抬手指向門外:“這九龍符我們已然是用不得了,不過你那三個徒弟,倒是剛剛好。”老頭子聽完,從地上爬起來就往門外沖去,卻看著那三個高矮不一的少年,一人站在一盞黃紙燈籠之下,神色呆滯。而那燈籠中的火苗卻越燒越高,隔著黃紙便能看到它們在里面跳躍著,逐漸變大化成了奇異的形狀。“這是——”還未等老頭子問出口,那火苗便呼的一下,將燈籠上覆著的黃紙引燃了,像是終于掙脫了束縛一般涌了出來,瞬間吞噬了燈下站著的三個孩子。老頭子見狀大呼一聲,剛要施法滅火,卻被一邊的老人拉住了:“別動,仔細看!”那大火雖然將三個孩子包圍了,但卻未燒傷他們分毫,而是裹挾著他們飛騰起來,在陰沉的天空中化作三只異獸的形象。老人又大聲笑了起來,得意地指著空中的火獸給他看:“你的大徒弟配的是赑屃,老實沉穩(wěn)。老二配椒圖——”老頭子雖然知道那火焰并無害處,卻眼見著火獸夾雜著自己的三個小徒弟在空中以風(fēng)火之勢越行越遠,不由得又心焦起來,打斷了師叔的話:“可他們這是要去哪啊?”老人收回送火獸遠行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老頭子,又掰手指比劃起來:“一個俗世,一個仙門,一個邪道。”老頭子再一次不知所言,震驚地拉著師叔:“為什么,為什么……俗世,還有邪道!”那老人聽了不慌不忙,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因為我也不知,那仙人邪三道,究竟誰能重開天地靈脈,生出天地靈氣。”“可若是萬一!萬一為邪道所得,那!”老頭子以為自己的師叔糊涂了,大聲叱喝著,想要將他喚醒。卻聽那老頭又笑了,漫天擺著手,瘋瘋癲癲的跑了起來:“正又如何,邪又如何,我要這天地靈氣重生就是了,正邪與我何干——”老頭子一時怔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等他回過神來時,老人卻幾下跳入深林中,任憑他如何追尋都不見半□□影。作者有話要說:百郁林副本結(jié)束~恭喜苦瓜即將登島~第7章(六)岱輿龍首蚌身的火獸裹挾著苦瓜一路向東而去,待到星月西沉,旭日初升之時,卻已到那渤海之畔。瀚海無垠,初見蓬萊、瀛洲二島,離陸最近卻已染上凡世煙火,靈氣漸趨于竭。火獸自其上而過,毫不停留繼續(xù)東行,倏爾又見三島,與之前二島雖相聚不遠,卻是截然不同兩種景象。高山入云,仙氣繚繞,靈氣幾乎已凝為實,縈于三島之上,瑞鳥仙雀時起時落,一派仙境之景。火獸直直的闖入這方無垢脫塵的仙境之中,以雷厲風(fēng)行之勢沖向岱輿之界,下一瞬便撞上了那無形的護山大陣。海天皆是一震,似真似幻地巨獸之聲從海底傳來,可火獸也只是被護山陣法攔了片刻就成功地進了岱輿山中,只是苦瓜腰間掛的小木蟾蜍卻化為了灰燼……岱輿山上,瓊樓玉殿之中,盤坐于“道”字之下的中年道人忽地睜開了眼睛,拂袖起身,打散了自一旁黃銅小爐中冒出的煙霧,他疾走兩步,朗聲喚來門外守著的弟子:“懷集、懷啟,召集各處,有人闖入我岱輿山中,立即搜查全島,務(wù)必將此人尋出!”苦瓜一夜無知無覺,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記得自己在小茅屋中看到了奇怪的黃紙燈籠……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就都不真切了,一會是老頭子把他和大栗子小扁豆叫到跟前,囑咐著什么;一會是老頭子摸著他的頭說要將他送到仙島岱輿去,要他在那里好生修煉,莫要給他丟臉;一會又是四面火光御風(fēng)而行,不知前往何地何方。他頭疼的厲害,掙扎了好久,才勉強睜開眼睛,卻又眼前的一切驚到了。“我在……哪里?”這是處并不十分寬敞的房間,三面墻上皆擺滿了書籍,唯有他正對的一面掛著一幅人像,其下又擺了兩只方墊。墊上坐了穿著道服的一男一女,雖都帶有年歲的痕跡,舉止間卻皆非凡人。中央?yún)s是一尊浮在半空中的青銅燈架,架上層層疊疊百余盞獸首油燈,每盞之中雖都只有一豆之火,但聚在一處,卻也足以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