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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大周右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解赫賢。”在這樣浩浩蕩蕩的隊伍中,宋伯無意的說了這么一句。

奏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個時候他除了攻城之外,不再想其他,更不會明白這句話背后的深意。

紫禁城內,禁軍正在懶懶散散的巡邏,皇帝已經躲到哪個美人的溫柔懷抱之中,官員們都陸續離開,只是一天內皇城最為松散的時刻。

:“快快……通知禁軍將軍!”城門的護衛看到不遠處塵土飛揚,一大隊人馬向城門而來,他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只看到仆仆的灰塵和黑色的人影。

護衛們拔起腿,拼命的向宮內跑,不再敢回頭看。

:“怕是,來不及了吧。”奏歌驅馬直奔城門,手持長~槍,直捅那護衛的咽喉,唇邊帶著邪魅的笑容。

那護衛的眼睛睜的格外的大,至死也不敢相信,殺死自己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娃娃,這本應該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在這時,卻化身為地獄的閻羅,喋血出槍。

一聲聲喊殺聲,一道道人的傷口,一具具尸體,刀刃相接,血濺皇城。

:“玄武門破了!”奏歌看著翟翎一臉鮮血的告訴自己。

奏歌笑了笑,手持長~槍,站在朱雀門門口,有一種別樣的英勇。

:“快守白虎門!!!”奏歌還未來的及為玄武門的攻破而高興,遠方的聲音傳來就傳過來,一時間所有的皇城禁軍都涌向白虎門。

:“不好!”奏歌想到攻破白虎門的是平青王,因為白虎門兵力重,特派了譚醉帶著一隊臨淄軍隊加入平青王府的隊伍里。

而跟著譚醉的,就有他的王兄,赫賢。

奏歌的心有些微微的顫抖,他想去看看白虎門的狀況,可是他卻不能過去,因為他要守著剛剛攻下的朱雀門,如今一點點的疏忽,都會發生極大的變故,他不能冒險。

一枚藍色的羽箭從白虎門直飛天空,奏歌不由得看向白虎門的方向,那邊的兵戎聲遠遠傳來,火光也從南邊帶著滾滾的硝煙升起,現在他即便不去白虎門,也能想象那邊的景象。

;“奏歌。”奏歌回頭,看著晉陽王已經駕著馬來到自己身邊。

:“蜀王。”

:“內宮已經定了,不會有什么變故。這里也差不多了,你的兵厲害,去支援白虎門那邊吧。”

奏歌笑了,立馬領兵離開,趕往白虎門。

軍情刻不容緩,更不容易分神,可是奏歌卻分了神,想到昨天夜里赫賢的那一句千萬保重。

白虎門城門下,赫賢已經一身是血,分不清是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他的雙眼已經發紅,內心沒有半點退縮,譚醉在他不遠處,也是宛如血人。

他們的馬匹早就躺在血泊之中,他們的將士也折損半數。

寧飛揚搖著扇子,獨自一人,躍了輕功,來到兩人身邊,一聽說白虎門有變故,他來不及通知莊上,獨自趕了過來。

赫賢看著寧飛揚與譚醉,突然欣慰的笑了,戰場逢故人,彼此都還好好的,這豈不是最大的安慰,最大的幸運。

:“剛剛的消息,那一位在逍遙殿。”奏歌帶著兵向著白虎門殺到一半,翟翎告訴他皇帝的去向。

奏歌看了不遠處的赫賢一眼,咬了咬下唇,用力的轉過頭,竟然有一種悲壯,一種不舍油然而生,他拉了韁繩,轉了方向,絕塵向逍遙殿而去。

奏歌提著長槍走到逍遙殿中,偌大的宮殿如此安靜,安靜的仿佛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奏歌的心在顫抖,激動的顫抖,他環顧四周,看到幔帳的下端有東西在抽搐。他心里明白,握緊了長槍。

他勾了勾唇角,悄悄的走過去,就著幔帳,提著長槍,猛的刺下,動作利落,表情猙獰。

黃色的幔帳漸開了血色的花朵,指甲染上血色的紅,奏歌拉開幔帳看著還有這微弱的氣息的皇叔,拿出腰間的佩劍,手起劍落,已經割下皇叔的頭顱,提在手中。

奏歌提著頭顱,飛馬來到唯一未定的白虎門,大聲吼道:“昏君已亡,你們還不束手投降!”

皇帝已死,禁軍紛紛停手,喊殺聲停,刀光劍影,都恍若隔世,之留下一城的鮮血,一城的尸體,一城的鬼魂。

奏歌拉著韁繩,跑馬來到赫賢的不遠處,對著赫賢勾了勾唇角,說:“你還活著。”

:“是,我還活著。”赫賢彎彎唇瓣,依舊是溫和的笑容。

紫禁宮中,大殿內,奏歌一身金衣坐在龍椅上,黃袍加身,天下易主,他笑看群臣,阿奴換了首領太監的打扮,拿著新帝的詔書宣告天下。

建國琉璃,國號‘大元’,拜王兄周赫賢,為大周右相。封譚醉為鎮遠大將軍,三王封地各增萬畝。

☆、血禮

內宮深深,荷塘清清,夏初時節,后宮之中,聲聲蟬鳴,叫的人心意倦倦。臨淄王妃如今已經是太后,躺在自己宮中院子里的涼榻上,身邊的宮女,輕輕的打著扇子。

奏歌下了朝,直向著母親宮中走來,看著母親問道:“母親叫兒子來,有什么吩咐?”

太后端正的坐起來,理了理腮邊的鬢發,說道:“你還記得玉真公主么?”

奏歌低頭想了想,笑著回答:“姨母家的女兒么,小時候還一同玩過。”

:“是了,蜀王府幫了你這么多,玉真是蜀王府的女兒,晉陽王府的外孫女,說起來晉陽王府沒有兒子,只有我和你姨母兩個,那金錯環到底也有玉真一份。”太后喝了一口酸梅湯,呷了一顆酒量梅子。

:“母親的意思是?”奏歌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安諸侯心,聯姻蜀王府,娶玉真。你王兄跟蜀王交好,我總不放心。只有娶了玉真,你就是家里人了。赫賢再好,也是外人。”太后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說出自己的想法。

奏歌抬頭看著母親的雙眼,心口壓抑的難受,他伸出手,也呷了一顆酒量梅子,梅子特有的酸味在口中化開,他閉上雙眼,然后睜開說道:“這梅子酸的澀口!”

:“是么……我到不覺得。”太后又呷額一顆說道。

:“我知道了母親。”奏歌唇角彎起了一個苦澀的弧度,離開太后宮中。

那一年宮中大紅,紅的幔帳,紅的燈籠,紅的灼人雙眼,紅的令人窒息。

少年天子一身紅衣喜服,站在紅色的禮堂內,摸著手上的金環,想要褪下,卻又不能褪下。玉真公主也是新娘打扮,蓋了蓋頭,身著彩鳳,送了進來。

天子皇后并肩坐著,喜娘在兩個衣服的下擺打了個同心結,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帝后夫婦。

宮中宴飲,皇帝娶妻,朝中大臣,都盡情談笑,沾沾這喜氣,添添彩頭。只有右相赫賢,獨自一人,待在一個角落里,自斟自飲,唇邊也沒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