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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很是為難:“黃兄,不是我推搪,這件事情現(xiàn)在有點復雜。你很早就知道十七是個閨女,但她一定要繼承我的家業(yè),瘦梅也確是個可靠的孩子,可……” 黃友碧很是達觀:“柏兄,你的難處我懂,婚事能不能成,你我交情都在。孩子們有沒有緣法,還是看他們自己。”難得他還調(diào)侃一句:“以前我就替你犯愁,十七淘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將來哪家的兒郎能夠消受,沒想到我家這個孽徒居然栽在了她手里。” 他頗覺好笑。 朱瘦梅年紀漸大,做師傅的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徒弟的終生大事,也有被治愈的病家提親,就連烏岱清醒之后也向他提過,愿意將女兒許配給朱瘦梅,他冷眼瞧著烏家女兒似乎還挺中意自家徒弟,可惜都被朱瘦梅給拒絕了,真沒想到原來他的一顆心全都系在柏十七身上。 柏震霆一臉憂愁:“兒女之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一邊是故交舊友之徒,一邊是當朝立有軍功的嫡皇子。 前者好說,可后者就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了。 趙無咎改天單獨來拜訪他,親口許諾:“柏幫主這些年可有想過,十七終歸是女孩子,這次清理河道差點喪命,往后呢?假如您同意了親事,往后江蘇漕幫送漕糧入京,過各地的官卡,誰人還敢為難她?那些危險的事情都不必她出面,我自會派人料理了,您還有什么可憂慮的?” 柏震霆初次面對如此大的權(quán)勢誘惑,險險就要把持不住,想到事關柏十七的一生,才沒有在關鍵時刻犯糊涂:“周王殿下說的再好聽,誰知道能不能落到實處?再說我家招贅,還想為柏家留點香火,好繼承老夫手頭這點產(chǎn)業(yè)。” 趙無咎的強勢在柏震霆面前表露無遺:“柏幫主所慮者不過是漕幫及您老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就算是柏家的香火也不會斷了,有我的庇護,一切都會如您所愿,為何不能同意這門親事?” 柏震霆:“……”他能說,一想到要跟天子結(jié)親,他就犯慫嗎? 趙無咎就好比天下掉下來的一塊金餅子,渾身上下都泛著金燦燦的光芒,除了砸的人頭暈,讓人懷疑其真實性,還讓人產(chǎn)生一種“這是老天撒的餌,不定后面還藏著多大的災禍”的感覺,實在是不能踏實接受這件事情。 柏幫主在朱瘦梅與趙無咎的圍追堵截之下,心煩意亂解了柏十七門口的禁,蘇氏派去的婆子們?nèi)汲妨嘶貋恚芍鴦e人去探望柏十七,心里也寄希望于自家機靈的崽子。 蘇氏不解:“你不是……反對周王與十七來往的嗎?” 柏震霆振振有詞:“以前那不是……想不明白他圖謀咱們家什么嘛,怕他藏著什么陰謀。現(xiàn)在弄明白了,他就是圖謀咱們家十七!” 蘇氏瞠目結(jié)舌:“……于是你就放行了?” 從來固執(zhí)的柏震霆忽然之間變的十分開明:“反正挑什么樣的人為婿,總要十七同意才行。那個小混蛋固執(zhí)的要命,瞧不上丘云平,這兩個人里挑一個總能成吧?”他忽然間也有些自暴自棄了:“要是仇英活著,哪還有這么多事兒?” 當初他就瞧好了仇英,況且仇英對柏十七死心塌地,自從知道她是女子之后不但幫著遮掩,還發(fā)了毒誓,要一生忠于柏十七。 柏震霆知道此事之后,召了兩人過去,向仇英提過欲招他為婿的打算,兩小兒也是異常歡喜。 仇英一臉害羞的喜意,那傻孩子跪下叩頭把腦門都磕青了,宛如小媳婦兒一般;而柏十七卻半點不害臊,還惡狠狠嚇唬他:“往后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這件事情也只有柏家一家三口及死去的仇英知道了。 后來……后來仇英就沒了。 柏十七瘋了一般到處追查兇手,幫中誰人不夸少幫主重情重義? 惟有柏震霆夫婦知道她的心思。 如果仇英還活著,說不定兩人早都秘密成婚,連孩子也生下來了。 蘇氏暗嘆一聲:“都是命吶,半點不由人!” 柏震霆忽然之間寬容起來,連柏十七都覺得奇怪,對著前來探病的趙家堂兄弟倆、外加朱瘦梅、復診的黃友碧、以及拿著新出爐的話本子來追問后續(xù)故事的丘云平,還有那位倒霉催的俞昂,她:“……你們這是約好了一起來的?” “約什么約?”黃友碧瞪了她一眼:“整天不好好養(yǎng)病,胡思亂想什么?”他把過脈又新?lián)Q了藥方,將外敷的藥開了一副交給自家徒弟,意味深長的說:“多用點心吧。”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飄然離去。 柏十七:“黃……黃老頭……” 有長輩看著,也不會有人胡說八道,黃老頭是多好的擋箭牌啊?! 黃友碧似乎早就看破小兒女心事,在窗外奉送她一句:“小混蛋,你可長點心吧,有些事情可不是挑雞蛋,看得到皮看不清瓤,還是知根知底的好。”到底為自家徒弟說了一句好話。 柏十七抱著腦袋剛想喊疼,趙無咎忽然說:“前幾天柏幫主已經(jīng)裝過頭疼了。” 朱瘦梅:“我今天還帶了針,真頭疼也不妨事,扎幾針就好了。” 柏十七怏怏放下了抱著腦袋的胳膊。 趙子恒熱切道:“十七你快點好起來,我都等不及把你介紹給新認識的朋友了!”大家一起去嗨皮你出銀子我泡妞,多棒! 柏十七有氣無力的趴在枕頭上:“子恒啊,一想到你每天大魚大rou而我只能清粥就咸菜,我就覺得你還是暫時先不要來了,免得傷了咱們兄弟的和氣。” 趙子恒想想,用自己的幸福生活去刺激重傷未愈的兄弟,似乎有點不地道,便利落告辭:“我今天約了人去泛舟,先走了,回來給你帶荷葉蒸雞,聽說這家的荷葉蒸雞是一絕。” 柏十七恨的捶枕頭:“你給我等著!” 趙子恒撒下一路報復得逞的笑聲,也很快撤了。 丘云平左右看看,趙無咎坐姿嚴肅,朱瘦梅低頭專注的研究師傅開的藥方,房間里似乎有點說不出的尷尬,不過就是幾天沒來,怎么情況好像有點說不出的微妙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黑著眼圈將手里厚厚一沓稿紙遞了過去:“少幫主,你看看寫的咋樣?后面的故事呢?” 柏震霆跨進柏十七房里,見到的便是這一幕,丘云平湊的極近,正站在柏十七床前一臉激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趙無咎與朱瘦梅反而離的較遠,冷冷看著他作妖。 柏震霆的濃眉擰到了一處,暴喝:“丘云平,你在這里做什么?” 丘云平傻傻回頭,還向他作了個揖:“幫主,我有事找少幫主商量。” 柏震霆:“誰讓你進來的?往后你離十七遠一點,沒有必要別往她跟前湊!” 丘云平被柏震霆揪著后脖領子從柏十七房里扔出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