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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人才的絕佳平臺。這種場合夏炎當(dāng)然不會錯過,可時隔半年,立場已經(jīng)完全不同。年初在柏林時,他還是躊躇滿志的新人導(dǎo)演。如今再次參加這樣的電影盛會,卻只是為了爭取與更多的制片公司的合作。人還在電影這一行,所做的事卻與電影怎么拍本身沒一點關(guān)系了。韓竟跟周禮恰巧都收到了邀請函,不過這會兒倆人誰的心思都沒放正事上面,就只當(dāng)去北美溜達(dá)一圈。電影節(jié)正式開幕之前,他倆已經(jīng)在邁阿密沖了兩個禮拜的浪,又坐游輪沿著東海岸從南一路玩到北,其間高調(diào)得不得了。走這么一趟倆人都曬黑了不少。韓竟皮膚本來是那種比較細(xì)膩柔和的小麥色,這回正經(jīng)曬了一身古銅色,幾張街拍里造型性感得男性荷爾蒙幾乎噴出屏幕,讓微博上又掀起了一股舔屏狂潮。再見夏炎是在紐約電影節(jié)開幕式之后的酒會上。夏炎在宴會廳外與韓竟匆匆照了一面,只是簡單點了個頭就擦身走了過去。倒是他帶的助理認(rèn)出這是韓竟,有些驚訝地紅著臉打了招呼。夏炎身邊幾位助理韓竟都有印象。這女孩子名叫孟昱君,是唯一一個夏炎上任之后自己招上來的人,雖然畢業(yè)不久沒太多經(jīng)驗,勝在做事尤其細(xì)致有條理,倒能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她是資歷最淺的,所以這種出差跑腿的工作夏炎通常都是帶著她。韓竟腳步只是稍一停頓,路過她身邊時在她手臂上輕拍了拍,“……好好幫幫你們夏總。”這話說得女孩子猛地一愣,只覺得韓竟那語氣格外沉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韓竟早走過去了,此時正與一位同樣來自中國的女星微笑交談著,一點看不出不愉快的痕跡。周禮是交際的行家,在場又都是圈里人,對他來說簡直就像魚回到了水里,一早丟下韓竟花枝招展去了。韓竟沒有那么強的功利心,只端了一杯酒,站在一個靠邊的位置,有人過來打招呼,便禮貌地交談幾句。大多數(shù)時候,他的視線都停留在夏炎的身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一直在跟一個看起來有日耳曼血統(tǒng)的高個子老外交談著。那人身邊起初圍了一圈人,等夏炎開始說話便識趣地走開了。韓竟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只能看見兩個人神色都相當(dāng)嚴(yán)肅。夏炎眉頭微微蹙起,語速非常快,似乎在據(jù)理力爭著什么。韓竟看到這里,夏炎的身影倒被另外一伙人擋住了。他稍微站直了身體,把手中空了的杯子交給一個路過的服務(wù)員,打算換個位置。結(jié)果步子還沒邁出去,就有一杯新的香檳酒遞到他的面前。他微一怔,抬頭就見一雙目若秋水的桃花眼,正笑盈盈地看著他。“茹姐?”韓竟喜出望外,忙接過杯子跟馮茹筱碰了一杯。倆人從殺青一直沒機會見面,沒想是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又碰到了一起。馮茹筱一身黑蕾絲小禮服,長發(fā)盤成一個優(yōu)雅的發(fā)髻,造型干凈清爽,也不失一如既往的甜美。女神一開始還輕輕笑著,聽了韓竟一聲“茹姐”,竟然一下子紅了眼睛。韓竟嚇了一跳,又忙遞手帕上去。兩人想找個背人的地方聊聊,這么一躲就躲到了宴會廳外面。馮茹筱還是小女生見偶像的樣子,兩年多沒見那么多話想說,一邊倒一邊不時抹眼淚,還笑自己妝都花了。韓竟話不多,一直微笑著,偶爾回應(yīng)幾句。說實話,他跟馮茹筱就是一部戲的緣分。不過他最近在圈里人之間風(fēng)評有多差,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在這檔口馮茹筱還能這么坦率地支持他,這讓韓竟覺得尤其感動。等兩杯酒喝完了,兩人送了杯子到宴會廳門外的酒案上。馮茹筱一邊用手往臉上扇了點風(fēng),一邊不好意思地笑著,“我得去補個妝,現(xiàn)在這樣被拍到可糗死了。”韓竟點頭,還沒說話,就被對方摟住腰身,用力擁抱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想做的事是什么……為它放棄在演藝圈的前途,值得嗎?”那時韓竟好像覺得心臟被猛地撞了一下。他仰起頭,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他也問過自己,把藝人如生命一般重要的公眾形象徹底打碎,在事業(yè)正當(dāng)起飛的時候親手葬送這一切,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被所有人誤會,甚至不惜違背自己最后的原則——值得么?他的事業(yè),他的前途,他的口碑和風(fēng)評,這些是他曾經(jīng)最最在乎的事啊。還有夏炎的信任……他從沒見過夏炎用那種眼神看他,不解,失望,和極度的落寞。……值得么?韓竟并沒回答,只是抿緊了嘴唇,抬手輕輕回抱著馮茹筱。“謝謝……茹姐,謝謝你。”他這樣說。馮茹筱告別了韓竟就去休息室補妝了。韓竟又拿了杯蘋果汁,也沒再回宴會廳里面去,只是站在門口,仍遠(yuǎn)遠(yuǎn)望著夏炎的身影。夏炎跟那個白金色頭發(fā)的老外好像已經(jīng)談妥了,兩人都恢復(fù)了舒展開朗的表情,繼續(xù)說了幾句,又愉快地笑著握了個手。他的視線始終追著青年的身影,低頭抿了一口清甜的蘋果汁,對停在酒案旁邊的人輕聲說道:“很耀眼,不是么?”那人似乎正在專心挑選著酒的種類,聽見韓竟的話,就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干凈,讓人聽不出蘊含了什么感情。“有件事你說錯了……他從來都不是養(yǎng)熟了的金絲雀,也不是喜征好斗的猛禽。”韓竟沉默了一會,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慢慢地開口。“……要打比方的話,他倒有點像貓,那種被人扔掉的野貓。看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有九條命呢,可沒那么容易就被弄死。平時溫順乖巧得很,會貼著你的褲腿可憐巴巴地跟你要東西吃,可你要是危害到母貓的孩子,它也是會跟你拼命的……現(xiàn)在你把他逼到這條路上,就不怕被他撓一臉道子?”夏奕手下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韓竟,嘴角仍保持著標(biāo)準(zhǔn)的弧度,視線卻極冷。韓竟回過身來望著他,也不介懷,抬了抬酒杯朝他致意。“還能笑出來就趁現(xiàn)在多笑笑吧……另外我勸你少喝點酒,俗話說飲酒傷身,不是沒道理。”兩人的對話有頭沒尾,畢竟到這時候,夏奕還完全看不出來瀚宇一路長紅,自己哪里可能被撓一臉道子。可答案的揭曉比他想象得還快一些。東海岸夏令時正好跟中國有12小時時差,紐約的晚上就是中國的早上。開幕式的酒會開到近十二點,一伙人各自回去休息,等到一覺睡醒,國內(nèi)市場就出了兩件大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