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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不清晰,加上她說的普通話帶著很重的西北口音,韓竟都沒能聽懂。他試著又跟女人說了一遍自己想找夏炎的事,女人的聲音更抬高了不少,連著說了好幾句,聽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畢竟這是村委會的辦公電話,夏炎也囑咐過不要隨便打過去,韓竟自知理虧,也怨不得人家生氣。他等對面停頓下來,想再跟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女人聽完,冷冷拋下一句就把電話掛了。呃……第121章生病2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了這么個電話,結果不僅沒能跟夏炎說上話,還被這女人狠狠訓了一通。更要命的是,韓竟連對方怎么訓的自己都沒聽明白。本來生著重病發燒燒得全身沒一個地方不疼,韓竟的心情早已經極其低落了。這回被村委會大媽這么一頓批評,他只覺得憋屈到了極點,怔怔地看著手機的界面,一時間嗓子都有點發哽。麻蛋麻蛋麻蛋老子招誰惹誰了就想跟對象說兩句話而已值得被你這么埋汰嗎?老子一不偷二不搶就光明正大談個戀愛礙你什么事啊?你是高中教導處主人嗎就是見不得年輕人好是嗎?說什么我占用村委會辦公設施,你們那村子窮成那個德行還辦的哪門子公啊?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那窮鄉僻壤太寒磣了連個移動信號都不通?你以為我愿意讓我對象讓你們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遭罪么?在我手心里當個寶捧著,你瞧瞧到你們那一個月都被糟踐成什么樣了?黑得跟個土豆似的,手都不知道粗了幾個號,老子找你說理了么?讓你賠了么?——韓竟壓根沒聽懂女人都說了些啥,全憑自己天馬行空腦補,越想越離譜越想越生氣,到最后氣得咬牙切齒的,手里攥著手機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圈。結果滾掉了被子到外面只覺得全身冷得發抖,被風一吹立刻重重打了個哆嗦,只好連忙又鉆回被子里縮成一個球。他正病著身體虛得厲害,這回這么來回一滾,甚至有些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倒了半天才把呼吸調勻,身體沉得連個手指也沒力氣動,只能直挺挺地躺著。麻蛋……簡直比開始滾之前更郁悶了……病得床都下不去,什么也干不了,就只能繼續睡覺。韓竟在心里數著“一個村委會主任”,“兩個村委會主任”,“三個村委會主任”,“四個村委會主任”……結果剛數到“十六個村委會主任”的時候,手里的手機猛地又震了起來。他困難地把胳膊從大被里抽出來一看——還是那個西北的座機號碼。不是這女的剛才沒罵盡興,又打電話過來追著罵吧……韓竟盯著那個號碼滿臉黑線地這樣想著,糾結了好半天到底要不要接,見那頭的人執著地不肯掛,才終于咬咬牙接起來。“喂?”電話對面的人稍微猶豫了一下,“……韓竟?……怎么了?你沒出什么事吧?”夏炎顯然是一路狂跑過來的,還在劇烈地喘著,說話聲音發啞,氣也是斷斷續續的。他的聲音顯得那么急切而焦慮,隔著大半個中國,透過薄弱的衛星信號傳過來,韓竟在話筒這一頭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聽到夏炎聲音的那一刻,韓竟只覺喉嚨又猛地緊了起來,眼眶甚至有些濕潤。他有一會沒說出話來,反倒讓夏炎更著急了,“你說話啊,怎么了?你別嚇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能幫上忙嗎?你等著,我馬上訂機票,今天就回去,你別著急,我們好好商量,沒有什么過不去的,有我能幫上的我肯定盡力幫你……”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會格外脆弱一點。韓竟這種一輩子也沒掉過幾次眼淚的人,在電話這頭聽著夏炎沒頭沒尾的安慰,眼淚一掉下來就止不住了,順著眼角流下來,把枕頭都濕了一片。他吸了兩下鼻子,又咳了兩聲,想著至少別讓自己還哭了一鼻子這事暴露得太明顯,之后用盡量正常的嗓音說道:“……感冒了。”有好一會的時間,電話里都是一片尷尬的沉默,只有電流嘶嘶啦啦的聲音。而后韓竟分明聽到夏炎在電話對面輕聲喊了一句:“cao……”——要不是兩人相隔這么遠,能打一次電話實在不方便,韓竟估計夏炎都恨不得直接掛了電話。“韓竟,韓竟……你到底明不明白‘家里有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張阿姨跟我說有人打電話來說我家里有事,你知道我擔心到什么程度?我從大老遠一路跑過來,心臟都快跳炸了,是真的差一點跳炸了……以后這種玩笑咱還是別隨便開了成嗎,再來兩次你就見不到我了……”夏炎的聲音雖然帶著老大的怒氣,但之前那種格外緊繃的感覺也一下子松懈了不少,似乎終于放下心來。“抱歉,抱歉……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韓竟聽夏炎說擔心自己從大老遠跑到村委會,也是心疼得不行,連連道歉。“不過……我什么時候說過‘家里有事’這種話?”夏炎一愣,“不是你說的嗎?張阿姨說有人打電話來找我,說我家里有事,還說你聲音特別沉重,有氣無力的,就像剛哭過一場,問你是什么事情,怎么問都不肯說清楚,估計是出了大事不好跟外人說什么的……”韓竟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跟那女的說的那有限的幾句話:“……我當時說的應該是,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夏炎,我是他家里人,有點事……”……咳咳咳咳……所以當時韓竟跟村主任誰也聽不懂誰,結果這阿姨在傳話的時候是把“家里人”和“有點事”合成了一句——“家里有事”?兩人幾乎是一起想通了前因后果,都是一滴汗流下來,電話里冷場了好半天。韓竟想了想,干笑著問道:“……那,我剛才聽你說,馬上就去訂機票,今天晚上就回來,還算不算——”“你想得美!”他話沒說完,夏炎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韓竟縮在被子里,都覺得有股冷風吹過,心拔涼拔涼的。韓竟小聲哼哼了一聲,向夏炎表達抗議。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柔了聲音問道:“……怎么還感冒了?嚴不嚴重啊?”“最近要拍戲還跟何朗全中國跑去宣講,好像有點拼命過頭……”韓竟微笑著說道,“本來還覺得沒啥,結果這一病就扛不住了,那天在回來飛機上就開始燒,到現在掛了三天水還是沒退下去,一直38度多,現在燒得整個人都傻了,全身從里到外哪都疼,連床都下不去,喉嚨腫得喝水都跟刀割一樣,什么都吃不下去……”韓竟把自己的病情添油加醋全跟夏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