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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塑料玫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推開門,房間里胡亂堆放著紙箱、舊桌椅、儲物箱、壞掉的電風扇和灰塵。而他想找的東西,卻在房間角落的儲物柜里。

鄭源花了兩個小時在悶熱的儲物間里將雜物整理妥當,連床上堆放的紙箱也在一旁壘好。打開儲物柜左下角的抽屜,從里邊摸出一個DEMO錄音帶。錄音帶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卻被擱在一邊。家里沒有播放DEMO的設備,他只能在抽屜深處翻找著,最終找到一張套著手繪封面的刻錄CD。

……秋蟬。色彩混雜的抽象圖案上,用雋秀的黑色字跡寫著專輯名和樂隊名。

CD盒背面,同樣的字體寫著7首歌名,每一首歌名的字跡都是不同的顏色。最后一首便是。

鄭源從儲物柜上方的抽屜里找出CD播放機,吹去機體里外的灰塵,接上電源,貌似還能用。CD播放機連接小音箱,略帶交流電雜音的歌聲便緩緩流出。

“城市里

開滿了

塑料的玫瑰花

我和你

在陽光下

說不出想說的話

只有在夜里才能見到

最湛藍的天空

霓虹燈愛的荊棘叢

在黑暗中召喚我

在黑暗中召喚我

在黑暗中召喚我

冷酷而又美麗

塑料的玫瑰花

凝固的笑容下

有多少心在掙扎

只有在夜里能把自己

從痛苦中解脫

……

過來過來在我身邊

坐下

別說話

輕輕再擁抱我最后

一下

可以嗎

過來過來在我身邊

坐下

別說話別說話”

百無一用的鄭源有一項專長,唱歌。

大學一年級時,離遠父親的管束,他和3個同學組了個小樂隊。樂隊成立時是初秋,窗外的知了依舊叫個不停,幾個想睡懶覺不成的隊員便決定樂隊名叫“秋蟬”,曲風走的是搖滾那一卦。鄭源負責演唱,偶爾也出出主意寫寫歌。

不幸的是,現實永遠不及精彩。

秋蟬正如其名,半死不活。狀態不好的時候他們就埋頭練歌,絞盡腦汁的想創作,在臺下看別的樂隊演出。狀態好的時候會參加那種拼盤式的演出、在酒吧表演。掙的錢都用來買設備,錄DEMO,可是寄出去的小樣從沒收到答復。

但現實也永遠比精彩。

秋蟬在熬過了3年時間,就在他們大三那個夏天,竟然進入了全國校園搖滾樂隊大賽決賽。現在鄭源回想起來仍覺得是做夢。“多虧你的狗屎運。”當年,依舊是個圓腦袋的鼓手兼小打顧鈞就是這么對他說的。

決賽在臨近的大學大禮堂舉行。當晚觀看演唱的觀眾絕對是平時演出的好幾倍。

其實這個年頭,自己的音樂是個什么水平,別說專業音樂人,就連秋蟬的成員也都心知肚明。或許并不是他們創作的歌不好聽。只是很難有人愿意花時間,用自己的耳朵去挑選喜歡的音樂。他們如此堅持下去,注定是條斷頭路。而這次決賽可能就是秋蟬生命的最巔峰了。

鄭源在臺上賣力演出,環視臺下的觀眾,美女、型男、GIC、書呆子……即便現在他們的臉上帶著狂熱,之后會怎樣呢?即便他處理好下一個真假音,又能怎樣?人們需要的是娛樂,而不是賣不出去的音樂。

他嘴里唱著爛熟的歌詞,腦袋里卻只閃過曾經在書里讀到的一句話:“……當時我就想,這些全是偽善冒騙的人。他們適當地假弄堂皇的言辭而自鳴得意。讓新來的女生大表佩服,其實心里只想著把手伸進女生裙內那回事。等到升上大四了,趕緊把頭發剪短,準備畢業后進家大公司,娶個從未讀過馬克思的漂亮太太、替孩子取個文雅又講究的名字……“

結束這場演出,他也將進入大四,開始準備謀生。想到這里,便失去力氣再唱下去。

老舊的禮堂里,鄭源的目光所及滿是人的臉孔,沒有一張是他想見到的。只有那么一個人,坐在靠近禮堂后方過道邊的座位上,雖一臉平靜,卻對鄭源投以極其認真的注視。這個人就是當時和鄭源同校,正在就讀一年級的歐陽文思。他沒有受到周圍氣氛的鼓動,卻也是最認真聆聽的人。

歐陽不會在大學里假弄堂皇之詞吸引女生注意,更不會在畢業后只想著娶一個漂亮太太,替孩子娶個文雅又講究的名字。當時的鄭源如此認為。

高中三年,歐陽已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每年都來鄭源家。每當鄭源問起,用鄭源父親的話就是:“你自己不好好學習,也見不得歐陽認真學習?”

小孩子的變化是很快的。鄭源拋開見不到歐陽的煩惱,轉而結交了一堆新朋友。

大二那年的寒假,已經臨近年關,歐陽突然打來電話,說要和鄭源講話。

“我要考你就讀的大學。”歐陽在電話里的聲音,一年比一年陌生。不知道他正在那里,背景音里傳來火車輪碰撞鐵軌那規律的節奏。

“你肯定能考上。”鄭源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外省考生想考鄭源所在的大學,真不是簡單一句話就能實現的。

然而當年9月份,歐陽真的成為這所學校的學生。而且是王牌學院的王牌專業。

再次相見的一年以來,他只是安靜的聆聽鄭源的每一首歌,然后告訴他,每一首歌的顏色是什么。

歐陽就是歐陽。

進入前三甲的樂隊返場演出時,鄭源唱了那首,改編自鄭鈞的一首老歌。歐洲現代室內曲風注定只能曲高和寡。

比賽后的小型慶功宴,無非是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歐陽也來了,坐在一旁安靜的抽煙,聽他們插科打諢,毫無疏漏的打點東西。

鄭源喝多了酒,看到歐陽坐在桌邊,明明身邊擠滿了人,卻依舊孤零零的樣子,便忍不住提議一起出去透透氣。

初夏深夜的街道邊,寂靜無聲。北方晚開的槐花,遠遠的遞送著吝惜的一絲余香。

當鄭源在比賽結束后問歐陽,這首歌怎么樣時,他也只是說,很好。

很好。

他只是說很好,卻勝過一切贊美之詞。

當歐陽伸手為他整理散落的發絲時,他吻了他的手,手指和手心。那只手混雜著煙草味和汗水味,纖長的手指不是在制作精巧的模型裝置,就是在畫畫,全是鄭源看懂又看不懂的圖案,一張接一張,從這只手下滑過。

是頭腦發熱,還是受氣氛影響順勢而為,現在連鄭源自己都辨別不清。總之,那個時候,他抓住歐陽的手,將他拉近自己,然后湊上去親上了歐陽的雙唇。

歐陽沒有躲閃。鄭源抬起頭,看到他的眼里沒有驚慌、沒有尷尬,更多的只是困惑。

你喝多了?歐陽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