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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面子……”“行行行你閉嘴不要說話了!”“我一緊張……就話多……我才、享幾天福……”“你閉嘴!”傅南生覺得自己或許會命喪今日,然而他不愿意今日就死,也不愿意向陳飛卿求饒,就像曾經對茍珥做過的那樣。陳飛卿不是茍珥,就連茍珥也不會直接就殺人質。傅南生知道,這一次陳飛卿是真的生氣了。許多人都想知道陳飛卿究竟要如何才會生氣,那些人都沒有做到。他又贏了一次。陳飛卿抽出一旁守衛的劍,持著朝傅南生走了過來,突然反手將手上的劍刺往身側偷襲的茍珥,幾個回合下來,茍珥也有些招架不住——他不光得對付陳飛卿,還得對付周圍的守衛,不由得邊戰邊罵:“陳飛卿,以眾凌寡,比馬匪尚且不如,我看錯你了!”陳飛卿都不知道茍珥為何對自己成見如此之深,有了上一次的大王子之事,茍珥為什么還要一廂情愿地認為陳飛卿是個會在任何時候與任何人講道義的。陳飛卿甚至都不想說話。茍珥拼著命將傅南生帶走了,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擺脫追兵,就被傅南生扇了一巴掌:“我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了,讓你走你跟回來做什么?現在好,你以為我們逃了?如今我們身后不知道跟了多少人,陳飛卿不是殺不了你,他故意的,他想跟著你我去找皇上!他暫時不會這么輕易就殺了我,我一死,他就很難找到皇上了。”茍珥被他這樣一打一推一罵,忍不住又嘔了口血出來,半晌,叫了他一聲:“傅南生。”可是又不說其他的話了。傅南生訝異地看他一會兒,最終忍下氣來,從他的身上摸出傷藥,倒了幾顆塞進他的嘴里:“如今我也回不去,你也不能再去追上其他人,你我只能和送皇上的人兵分兩路,還好也都打點妥當,只要他們機靈一些,我們好運一些,僥幸也可以度過這次難關。”茍珥吃了藥,緩了緩,捏著傅南生的下巴便去吻他。傅南生頓覺嘴里滿是茍珥的血腥氣,伸手推開,罵道:“什么時候了!你真是狗啊?”茍珥靠著墻,沉默地看著他。如今茍珥沒什么力氣,不和平時一樣,若在平時,茍珥會先打傅南生一頓。傅南生也意識到了茍珥的不同尋常,半晌放緩了語氣,道:“先療傷吧,我倆要逃回漠國去,路上很不容易。”確實很不容易,半夜里茍珥便發起熱來。他少時被那場大火燒傷,幾乎命喪當場,還好被個過路的云游巫士所救——說是救,實則是拿他試方子做藥人。茍珥救回一條命,學了一身的本事,卻不得不靠尸油續命,并三不五時還要承受烈火焚心之苦。他當時能忍過去,不過是為了報仇。雖然他明明知曉他或許此生都不能再找出那個小啞巴。可是居然真被他找到了。傅南生。明明該在大火中被燒死的人也活了下來,那樣難以找到的人也自己送上了門,小啞巴成了一個男人,那放棄報仇或許也不算什么。尤其是傅南生告訴茍珥,愛一個人要比恨一個人殺一個人折磨一個人更快活。傅南生當然是在放屁。茍珥從無數的教訓中得出了一個道理:不要相信傅南生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所以他并非是相信傅南生,他只是隨性所致,只是自己想那么做才那么做。傅南生的命很容易被拿捏,很容易就被踩得粉碎,茍珥喜歡看傅南生不可一世完想起他不過是個被自己捏著的螞蟻,爬過來下賤地求饒。傅南生是茍珥見過最賤的人。茍珥發完熱,又冷起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傅南生正抱著自己,給自己搓手,絮絮叨叨地威脅:“你別死,你害我這么慘要逃亡,本來我安排好怎么逃走了,你怎么這么蠢,如今我的計劃都被你攪亂了,你大爺的……”茍珥又閉上眼睛,不去理他。過了一會兒,茍珥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人依賴地親了親。茍珥想起了臨行前大王子說過的話。大王子說,對付傅南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種,就要以牙還牙。裘千金當然沒死,他心房異于常人,不長在左側,這一點是陳飛卿早就知道的。因為裘千金覺得這也是自己天賦異稟的一個象征,總拉著陳飛卿叨叨,十分自戀。如今裘千金無事,傷略好便到處請朋友幫忙打探消息,林秀秀一萬個不甘愿也還是幫忙一起。他們不能說皇上丟了,只說一伙從漠國來的人搶走了裘千金的寶貝。陳飛卿在他們的幫助下確實幾次找出了那行人的蹤跡,可很快又被甩開了,那行人十分狡猾,仿佛能預料得到在哪里容易被發現,又仿佛是故意在一些地方遺落些線索,就等著虛晃一招,消磨追兵的志氣。陳飛卿甚至氣急了反笑,心想若這都是傅南生安排好的,那皇上還真是沒看錯他。第151章正當陳飛卿焦頭爛額地找皇上時,京城里傳來消息,說安國侯反了。陳飛卿目瞪口呆。那人當然不是直說安國侯謀逆,說得較為委婉,說皇上久在江南,京城里面一直出些大小亂子,淮王及好一些王爺都蠢蠢欲動,安國侯便被無奈的大臣們請出山鎮著。這一鎮,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朝政大多被安國侯把持著。左右相無奈,只得偷偷地請人來江南請皇上回京主持大局。他們派來了許多人,能平安抵達江南的只有這一個,還只能見到陳飛卿。這人見到陳飛卿的時候已經心如死灰,覺得是天要亡國。陳飛卿道:“我知道了。”你當然知道了,你跟安國侯是父子你比誰都知道!那人敢怒不敢言。陳飛卿又道:“我會請皇上立刻返京。”陳飛卿真帶著皇上返京了,那個被傅南生扔下來的傀儡。傀儡格外聽話,然而陳飛卿仍舊不敢離開寸步,吃穿住行全要盯著,在外人看來便有些怪異過頭了。畢竟離開江南前,陳飛卿就已經借著皇上的寵信肆意妄為夠了。仿佛是一夜之間,傅南生與姚乙甚至裘千金全都突然重病避人,如今代姚乙主持江南大務的人是皇上點派的——皇上“托”陳飛卿點派的。底下的人自然有疑惑也有擔憂,但對方沒有別的動作,按部就班地做些慣常的事,姚府里傳出姚乙的話讓一切照舊,大家總不能真反了。御駕停在京城外,陳飛卿先一步獨自回京,直奔安國侯府,問安國侯:“我聽說……”安國侯打斷他的話,道:“我若是你,就不會帶那個傀儡回來。”陳飛卿一怔:“爹你說什么?”“跟我就不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