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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生倉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8

分卷閱讀198

    不想再提起。朕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得清楚明白,你的婚娶私事與朕無關,朕也毫不關心。”

殿試過后,各家歡喜。

裴成遠當真被欽點了狀元,鄭問其也一鳴驚人,作了榜眼,傅南生則是探花。

鄭問其尚且有些不服氣,拽著旺財使勁兒嘀咕:“照身長排的,我和你打賭是這樣的,我知道皇上,他有時候就這么不靠譜。”

旺財漠然道:“傅公子比你高。”

“你到底吃誰家的飯?!”鄭問其使勁兒鉆他腦袋,“因為他小白臉,所以皇上特意讓了一步,讓他做探花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旺財又漠然道:“少爺比他好看。”

鄭問其頓時樂意了:“這用你說?我可是要做駙馬的人。”

旺財繼續(xù)漠然:“不是拒絕了嗎。”

鄭問其也很漠然了:“今日你少爺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人長著嘴是吃飯的,不是說話的。”

第126章

皇上似乎興致格外的高,不光是例行的宴請三甲,還將入了殿試的其他人也一并請來,甚至將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也一并請了,皇宮里熱熱鬧鬧。

鄭問其臨出門前換了二十身新衣裳,如今遠遠地見著了公主,心里便砰砰跳了起來,臉也紅了,反手將旺財默默遞過來的藥推遠,低聲罵他:“你是不是傻,我不是犯病了,你離我遠點,你是不是故意的?”

旺財默默地把藥收回去,退了兩步。

公主陪著一眾女眷在湖心亭里面飲宴,見著侍女使眼色,便看過去,遠遠見著鄭問其在瞪旺財,嘴里又不知道在嘮叨些什么,連環(huán)炮似的。

鄭問其真是超啰嗦的,話那樣多,沒幾句聽了有用的。公主心想。

“婷兒在看誰?”一位已經(jīng)嫁做人婦的公主笑著問起來。她是先帝的其他妃嬪所生,比皇上也要年長許多歲。

婷公主忙道:“聽見那邊有聲音,就好奇看了一眼,皇兄在那邊。”

幾位女眷對視幾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恐怕不是看皇上,是看那邊的小侯爺。”

“……”

我為何一定要看一截木頭樁子?

婷公主道:“才不是。”

“可是你看的明明是他呀。”一個小女孩兒脆生生地道,“他就站在那里。”

婷公主看過去,果然陳飛卿就在鄭問其身邊,笑著在說什么,大約是又在揶揄鄭問其。

她很懶得多看陳飛卿一眼,低頭喝茶,卻又忍不住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去看陳飛卿周圍,或許還能看一看其他的人。

進宮后,傅南生沒有和陳飛卿一起,倒是一直跟在裴成遠的身邊,很快便見到了秦鄭文。

秦鄭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這里,今日分外晴朗,翰林院曬書,他一走,全是些老人家上上下下搬書。

然而皇上說今日來了許多青年才俊,非得叫他來。

每一次的青年才俊都是差不多的人,沒什么好見的。

秦鄭文只好獨自坐著吃東西,這恐怕是唯一的樂趣了。

然而東西方才吃兩口,裴成遠又來了,喜氣洋洋地拱手道:“秦大人,多謝多謝,聽說閱卷的時候你力排眾議將我定了第一呀,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我原本考完就生了一場重病,聽著這消息病都不翼而飛。”

秦鄭文不想看見他,尤其是不想看見他此刻得意忘形的臉。

裴成遠拽著身旁傅南生的手,懇切地道:“聽說原本是要在問其和傅公子的考卷中擇第一,不料秦大人將我的卷子抽出來朝桌上一摔,極為氣魄,將其他主審官都嚇到了。”

傅南生微笑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裴館主說笑了。”

他一點也不惱,反而有幾分想坐下來嗑著瓜子沏壺茶慢慢看裴成遠唱戲。

裴成遠道:“沒說笑,我倒也并非是謙遜,原本也不該這樣失禮,只不過能得秦大人這樣的賞識看重,我實在是高興得幾乎就要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了,便是百年之后也得把此事刻到自己的碑文上,留與后人傳頌。”

傅南生坐到與秦鄭文相鄰的桌,順手拿了個橘子剝皮,微笑著心想,你這樣恐怕確實也只能等百年之后刻碑文了,活著反正是再進不了秦家大門。

秦鄭文面無表情地道:“我并未那樣做,只是按照規(guī)矩提出復審,我身為主閱卷官,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與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

他一邊說,裴成遠就一邊深以為然地陪著點頭,看起來是乖順,其實反倒令人火大。

秦鄭文按捺著火氣,低頭繼續(xù)吃糕點。

裴成遠卻絲毫不懂什么叫禮儀客氣似的,挨著秦鄭文坐下,笑瞇瞇地問:“秦大人過目不忘,想必仍然將在下的那點筆墨牢記于心,何不點評一二?”

秦鄭文忍無可忍,叱問道:“你究竟是為了什么去應試?”

裴成遠笑道:“為了贏過傅公子呀。哎,傅公子別生氣,我只是對秦大人這樣說。”

傅南生微笑著吃下一瓣橘子,揚手請他自便。

秦鄭文冷冷道:“狂妄自大。”

裴成遠側(cè)著身托腮看他:“得秦大人賞識,我哪能不狂妄?我都可以飛得起來了。哎,秦大人,別走呀,坐下,說正事,上回那兔子格外好吃,我還要買,以后你家的兔子全往會館送,我全收了。”

秦鄭文十分正經(jīng)地道:“各地試子屆時離京,會館里吃不了那么多。”

裴成遠道:“我做成臘的送人,我家親戚多。”

秦鄭文看他一眼。

裴成遠忙道:“有生意不做反倒顯得刻意了秦大人。”

秦鄭文道:“若要送到會館,每次加收二十文。”

裴成遠道:“這不對勁,上次是十文,你坐地起價?”

秦鄭文道:“上次離會館只有一條街,我家離會館兩條街。”

裴成遠道:“那你別送,我去你家里拿。”

秦鄭文道:“不賣了。”

裴成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秦大人,你這樣做生意是發(fā)不了家的。”

秦鄭文目不斜視,緩緩地聳動肩膀,試圖甩開他的手。

裴成遠識趣地收回了手,卻又道:“秦大人,我忽然想到,一定是我吃多了你養(yǎng)的兔子,所以寫的文章格外合你的心意,你覺得呢?”

秦鄭文覺得天上應該掉一塊石頭砸他頭上。

傅南生聽了一陣子裴成遠逗弄秦鄭文,笑了笑,低頭便看到自己又已經(jīng)剝了一小碟的瓜子仁兒,便不由的一怔。他常常剝瓜子,卻吃得很少,大多都是拿來和人賣乖討巧,也成了習慣。茍珥拿這事笑過他是天生的賤。

傅南生一想到茍珥便覺得惡心,抓著瓜子仁放到嘴里嚼起來。

他正默默嚼著瓜子仁,忽然見到一個富貴少爺般的人從面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