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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稍稍一轉,夏安就看見了疊的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頭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為他準備的。抖開穿上,是最簡單的三件套,大概因為是冬天吧,襯衫、外套、外褲換成了套頭毛衣、長風衣和外褲,料子柔軟而貼膚,看上去就暖和。只是……夏安不得不為秦天寒的喜好而感慨:從秦天寒的衣柜到秦天寒的身上,現(xiàn)在包括他的身上都開始黑白配了,雖然看上去簡潔大氣還修身,但這不是白就是黑會不會太單調(diào)了點?偶爾換個顏色也不錯嘛,要不然等他都開始習慣黑白配的話,以后穿上別的顏色會嫌棄太花哨的有木有?!等打理好自己后,夏安走了出去,秦宅里的人并不算很多,而且都靜悄悄的從不喧嘩,走起路來也是落地無聲,就好像只要發(fā)出一點聲音就會被解雇似得。所以就算現(xiàn)在是白日夏安下樓到了大廳后都安靜的聽不見半點兒嘈雜,這樣的環(huán)境讓他覺得有點冷颼颼的,盡管室內(nèi)開著溫度調(diào)控器。不過很快的秦伯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頭發(fā)依舊向后梳的一絲不茍的看上去古板極了,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慈祥又和藹,那雙看盡滄桑的眼中浮現(xiàn)的是暖暖的關懷和擔憂。秦伯適時給夏安倒了一杯溫奶茶,真的是奶茶,雖然口感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但經(jīng)過秦家大廚不懈努力調(diào)出的奶茶口感非常好,香醇可口又不會覺得甜膩,若是喜歡的話還可以加新鮮果rou,果rou品種更是隨君挑選,這搭配,夏安還是比較喜歡的。“安少,少爺正在開會,需要我?guī)闳幔俊?/br>天寒開會他去干嗎?搗亂嗎?半點兒都搞不懂秦伯的腦回路的夏安回了秦伯一個茫然無辜的眼神,等幾口奶茶下肚暖了身子后才呼出一口氣,軟綿綿的倒在沙發(fā)上。“秦伯,我這次昏睡了多久?”聽夏安提起這個,秦伯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安少,你這次傷的很嚴重,少爺帶你回來后在營養(yǎng)艙內(nèi)安置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除去必要時離開一會兒,少爺一直都在旁邊守候著。”他沒有跟少爺一起去找安少,但聽那些跟少爺一起去的人說,在少爺找到安少時,安少周圍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慘不忍睹。安少整個人更是沒一處好的,就像是被大火燒烤了幾天幾夜的泥娃娃,肌膚都開裂成了一塊一塊,渾身都是血,連安少身下的泥土都變了顏色。少爺當時整個人都失控了,紫色的雷電纏繞,都閃出了絲絲金色,其他人根本靠近都不能,但在場的人都清楚的看見少爺抱起安少時手都是顫抖的,若不是安少還有那么一丁點兒微弱的呼吸,少爺估計會當場崩潰。后來檢查安少身體發(fā)現(xiàn)安少的傷與其說是外部攻擊更像是從內(nèi)部蔓延到外部的毀滅性破壞,就像是承受不住力量的容器被撐到極限,然后砰地一聲,碎裂,和那些力量崩潰的異能者癥狀相似,但事實上他們都知道安少并沒有異能,所以至今他們都不知道安少究竟在那個地方經(jīng)歷了什么。聞言,夏安抱著抱枕沉默了,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剎那間消退,只余下眼中一片漆黑,深沉的似照不進半點光芒。許久,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沉寂才被打破,夏安一聲嘆息,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中涌動的情緒:“真的是虧欠良多啊。”怎么還都還不了了。對夏安的話秦伯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少爺做這些都是自愿的,安少不必覺得虧欠。”而且這也不是少爺想要的。“以后,只要安少一直平平安安的,少爺想必就會滿足了。”重重的一聲嘆息,夏安把那些沉悶的、陰郁的東西全部掃光,臉上的神情再次明朗起來:“我也想平平安安的過啊,可沒辦法,意外特別喜歡光顧我。”就像這次,他被拋出軍艦的緣由他至今都覺得囧,要說不是上天捉弄誰信?這話直接把秦伯堵死,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無言以對:是啊,意外這種東西饒是你再怎么預防也總有漏網(wǎng)之魚,究其根本,還是安少的運氣太‘好’了啊,乘坐軍艦都能掉出去,這已經(jīng)不能用‘幸運’一詞概況了。想了想,秦伯只能長嘆一聲安慰一下夏安,似感慨道:“以后,安少還是學校家里兩點直線跑吧。”夏安:“……=口=”這整句話都讓他有種不知道該怎么吐槽的感覺。還有啊,秦伯,你是不是太大方了點?這里是你秦宅啊秦宅,就這么給他當家,你家主人知道嗎?說著,秦伯覺得還不夠似得又添了一句上去:“等你放假,少爺有空就少爺去接你,少爺沒空秦伯來接你。不,還是直接由我出面和校方交涉一下允許你校外住宿吧。”要不然每周只有兩天相處時間,少爺和安少簡直比古時候那牛郎和織女還要悲慘。不過據(jù)說牛郎織女還生了兩孩子,安少和少爺……不知不覺思維發(fā)散的不成樣子的秦伯默默盯。覺得肚子上一涼的夏安默默的把抱枕抱緊,縮起了腳整個人都團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中:“這太麻煩了。”頓了頓,夏安歪了歪頭看向秦伯小眼神特別誠懇,“其實學校挺安全的,真的!”“哪里安全了?”秦伯恨不得掏出小手絹擦擦眼角熱淚了,“我聽說學校好多人都喜歡仗勢欺人,尤其唐家那些犢子,老為難安少,真想一巴掌滅了!”這里提一句,秦伯是土系異能,最喜歡做的就是做個泥土大巴掌一巴掌把敵人抽飛。夏安聞言心虛的漂移了一下視線,他能說其實他也是仗勢欺人的一員么?“唐杰不是休學了嗎?現(xiàn)在學校沒唐家人了,再說不是還有杜巖他們在么?秦伯你就別太擔心了。”總覺得自己被秦伯劃分成秦家人了,是他錯覺嗎?當然不是錯覺!秦伯內(nèi)心握拳表示連他一個旁人都被自家少爺對安少之間的相依相守感動了,更別說安少這個當事人了,更何況安少對少爺不也是滿心依賴嗎?兩個人成為一對愛人,最難得的不就是不離不棄和全心信任嗎?所以,少爺把安少挪到自家窩那是遲早的事。這樣想著,秦伯也不再堅持之前的提議,而是去取了一個盒子遞給夏安,“這是少爺吩咐我給安少的。”盒子里是一個專門定制的光腦,外形和自家少爺是一對,制造商人也是同一個,限量版,全星際就兩個。“哦。”從盒子里取出光腦戴在手上,開啟,輸入專屬于他的身份序列號后,在之前那個光腦上設置的一切就都回歸了。甩了甩手,還是這樣比較習慣啊。以前手上從不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