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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嚇成這樣?很怕我?” 蘇念沉默,厲郁摸了摸蘇念柔軟的頭發,蘇念的鋼琴比她的美貌更令人驚艷。網上傳那張照片的時候他就知道蘇念去參加了鋼琴賽,他不說是想知道蘇念什么時候會主動告訴他,但蘇念一直沒提。 “哪個老師?靠不靠譜?是不是騙子?” “叫程頤,之前海選的時候她是評審老師。” “在什么地方見面?” “她的工作室。” 厲郁若有所思,還抱著蘇念,蘇念手抵在厲郁的胸口,仰起頭,“我很喜歡鋼琴。” 后來厲郁給蘇念買過很多琴,蘇念沒碰過,厲郁以為她不喜歡了。 鋼琴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分歧點,厲郁第一次見蘇念彈琴是在朋友的宴會上。蘇念坐在鋼琴前光芒四射,厲郁產生了危機感。 蘇念見過更多的人,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蘇念長齊了翅膀會飛走。 厲郁限制蘇念的自由,把她圈養在自己的地盤,直到蘇念離開,厲郁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厲郁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著蘇念的后頸,蘇念脊背繃緊,站直了。厲郁鬼畜的前兆是摸她脖子,蘇念也不知道他這個毛病怎么來的,他又不是吸血鬼。 蘇念后頸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把抱住厲郁的腰。 厲郁垂下視線注視著蘇念,目光逐漸平靜,他低頭碰到蘇念的嘴唇,很輕的吻了下,“對不起。” 天要下紅雨么?明天是世界末日嗎?厲郁會說對不起? 厲郁勾起蘇念的下巴,捏了下,“親我。” 蘇念咽動喉嚨,看著近在咫尺的嘴唇,膚色襯托下厲郁的嘴唇紅艷艷的,真吸血鬼了。蘇念踮起腳親在厲郁的嘴唇上,臉上guntang,“嗯。” “我陪你去。”厲郁攬著蘇念的腰,聽到蘇念軟綿綿的聲音。心情徒然大好,暴戾躁郁瞬間煙消云散。“幾點出門?我叫司機過來。” 蘇念轉頭看厲郁,“你不出門了?” “你不讓出。”厲郁帶著蘇念到客廳,他坐下還不行,還得強勢把蘇念拉到身邊抱著,朝著蘇念耳朵吹熱氣,“我聽你的。” 保姆這才從廚房出來,這倆孩子膽子大的,她都不好意思出來。 “我先走了,中午還用過來嗎?” “不用。”厲郁揮手讓保姆走,道,“晚上也不用過來。” 蘇念從厲郁懷里掙脫出去,厲郁現在挺沒用分寸,隨時隨底抱她親她。阿姨離開,蘇念拿起桌子上的涼茶喝了一口,轉頭看厲郁,“你找宋應臣干什么?” “騙你的。”厲郁長手一攤態度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冷峻五官忽的就生動起來,“現在不能找他,讓他再多活一段時間。” 蘇念皺眉,厲郁現在坑蒙拐騙什么都會,那個古板的老男人去哪里了?蘇念簡直懷疑厲郁是不是重生,這個性格變化也太大了。 “看什么?” “你笑一下。” 厲郁眼尾上揚,笑的涼薄諷刺,蘇念頓時膽戰心驚,對了,就是這個鬼畜的笑。厲郁沒錯了,蘇念松一口氣。 厲郁偏了下頭,意味深長看蘇念,“什么意思?嗯?” “你知道宋應臣對我意味著什么吧?你還是那個厲郁吧?”蘇念索性直言,反正她在厲郁面前就是透明的。“你拿宋應臣來騙我?” 厲郁斂起玩笑,坐直,“你瞞著我,我也會慌。” 蘇念摳著手心,厲郁拉過她的手,“不疼么?生氣了想發脾氣可以打我,自虐干什么?” 蘇念又沉默回以前的模式。 厲郁嘆口氣,親了下蘇念的手背,目光又狠厲起來,“我會弄死宋應臣,你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 想到自己死后厲郁的瘋狂,蘇念就跟他生不起來氣。 還能怎么辦?這男人就這個德行,蘇念選擇了厲郁,跟他在一起,除了寵著還能怎么樣? “以后別拿他來嚇唬人,我害怕你出事。” “嗯。” 中午厲郁陪蘇念過去程頤鋼琴工作室,厲郁的意思是請程頤吃中午飯。人情關系很重要,先跟老師打好關系,結果到了地方。程頤戴著眼鏡,穿著嚴肅,面色也是嚴肅的,看了眼厲郁,“他也是學鋼琴的?” “他是我哥哥。”蘇念搶先說,“陪我過來。” 厲郁:“……” 神他媽的哥哥。 厲郁比蘇念高一截,看起來是比蘇念大一些。 程頤也沒再搭理厲郁,而是示意蘇念坐到鋼琴前,說道,“彈一首你最喜歡的曲子,隨便選。” 蘇念回頭看厲郁,大教室有一面巨大落地玻璃,厲郁站在玻璃前看著蘇念。蘇念抿了下嘴唇,坐到鋼琴前那瞬間大腦是空白的。 她沒什么自信,她的母親因為她的出生而喪命,她沒有父親,她是孤兒。回到蘇家,她是最不起眼的女傭,甚至還不如女傭。她小心翼翼,依舊活不好。 蘇念的手落到鋼琴上,她像個沒有生命的玩偶,任人擺布。 她愛什么?她不知道。 第一個音階落入空氣中,蘇念的表情就變了,莊嚴肅穆恢弘的音樂從蘇念的手指流淌,蘇念纖細瘦弱的小身板蘊藏著無限的力量。 她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這首被譽為世界上最難演奏的鋼琴曲被蘇念完整的呈現出來。蘇念彈鋼琴不是一味的炫技,她是有感情在里面。 她的感情沉厚濃郁,帶動心弦。 這也是程頤看中她的原因,藝術家需要充沛的感情,而不是單純的用技巧彈琴。這不是一個足夠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行業,這需要頂級天賦。 蘇念穿著淺粉色衛衣,不算正式,但是坐在鋼琴前的她卻高貴無比。厲郁對鋼琴屬于聽得懂,但沒興趣深入,他不是一個藝術家,他是徹頭徹尾的唯利是圖商人。 但此刻他被蘇念的鋼琴吸引,他能感受到蘇念的情緒,壓抑已久的情緒隨著鋼琴迸發,厲郁的面色漸漸凝重。 他不是個好人,在某種意義上,他和蘇斌無恥的不相上下。 一曲結束,大教室長久的寂靜,隨后程頤站直收起錄像機,說道,“你學了幾年鋼琴?” “兩年。”算下來蘇念是學了五年,但她現在的履歷就是兩年,對人說前世的履歷,會被當成神經病。 程頤微皺眉頭,很快就松開,說道,“你的鋼琴老師是誰?” 蘇念提了在Z市鋼琴學校的老師,程頤自然是不認識,程頤審視蘇念片刻說道,“把這份資料填了。” 程頤在未來非常有名氣,厲郁這個圈外人都聽說過她,帶出一個世界著名鋼琴家。 蘇念拿起筆填完資料,程頤說,“你上一次錯過了比賽,我先把你的資料和這份錄像遞上去。不一定能成,看上面怎么決定,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