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對不起。淼淼。我不能和你復婚了,我愛的人不是你。”呂淼看看他看看賈波,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樣的尖叫:“你和他!你和他一樣對不對!你們倆……你們倆!”于偉像是笑了,他點頭,幾乎是殘忍的看著前妻:“沒錯,我愛的就是他。”賈波覺得自己的大腦一下子就炸了。呂淼嗷的一聲尖叫,她指著賈波:“你!你這個王八蛋!原來是你!你搶走我的丈夫!你這個無恥的變態!”她失控的伸出手照著賈波的臉就過去了,于偉擋在前面一把抓住她:“別鬧了,淼淼。對不起你的人是我!”然后他幾乎是故意的,用緩慢的聲音對這個企圖對他心愛之人動手的女人說:“我和他比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多多了!”看吧,于偉就是這么個東西。能瞬間對人狠不見血,殘忍到令人心悸。賈波退了一步,聽見于偉繼續說:“我對不起他!他為了我什么苦都吃了!是我做人失敗,我給自己找借口說我是為了你們,為了不讓你們傷心我才放棄他。我以為他死了,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但是……”于偉頓了頓,他很久沒有說過這么長的一段話了,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說:“他活著,我不能再離開他了,爸媽,你們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就當我死了吧。”他說的很堅定,沒有一點點猶豫。呂淼率先哇的一聲哭出來,她一直以為于偉愛她。雖然婚后的生活不盡人意,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結果原來她才是炮灰,她趾高氣昂的對呂森說三道四的時候,其實那個人連他丈夫的心都帶走了。她哭著指著于偉:“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嫁給你了!我給你生孩子了!我那么愛你!你竟然都是騙我的!”于偉搖搖頭:“淼淼,你不愛我。我們結婚本來就是因為于啵。我每天晚上值班幾點回來、有沒有飯吃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不愛你,咱倆都是自私的人,在一起是因為別人覺得我們合適。兩個只會愛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會幸福嗎?”呂母抱著哭泣的女兒,也氣的說不出話來。于父指著門:“你給我滾!和那個兔崽子一起滾!這輩子都不許再踏進我家的門檻!”情難自禁出了門,于偉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賈波腦袋里被很多沖擊撞的亂七八糟的,他混混沌沌的從醫院出來。木然的跟著于偉往車的方向走。于偉這個決定做的太快,讓人什么都來不及想,賈波心里那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又回來了。有心動有心酸還有點掙扎的自責和懷疑于偉開著車,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于說了。”他說,帶著一點點笑意:“太好了。”賈波抱著母親的骨灰盒,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你是同性戀?”于偉想了想:“不知道。”賈波沒再說話,他其實想問于偉,你是為了我才那么做的么?但是他又問不出口。得到答案又能怎么樣?他明明做過決定的,要回到山里去了。時過境遷,他們不是那個青蔥歲月了。車很快的到了樓下,賈波看看那個熟悉的房子,突然問了跟在后面的于偉一句:“這房子,是你后來買回來的?”于偉沒說話,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賈波。賈波明白了,他嘟噥了一句:“在醫院聽呂淼那么說……”于偉點點頭。到了屋里,賈波把骨灰盒放到桌子上,疲倦的伸長四肢。呂淼說老頭子是被他嚇死的?他笑了笑,他家里的事兒就是筆亂帳,到死都分不出來誰欠誰的。解不開只能等死,死了就結束了,一了白了了。于偉看了看他,沉默的去廚房洗手做飯。賈波閉著眼睛,告誡自己,別被眼前的這種感覺蒙蔽,再來一次,就真沒活路了。他想起來今天在醫院,于偉在他爹面前答應復婚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臟差點停止供血。到底是在意的,賈波苦笑。得趕緊走,走的遠遠的。晚飯很簡單,于偉把米飯燙成粥,簡單抄了兩個小菜。倆人都沒有什么胃口,對著飯發呆。于偉多擺了一副碗筷,想了想又拿了一副。賈波抬頭看他,他說:“到底是你爸,萬一他會來看看這,看看你媽呢?”賈波笑笑,剛想反駁又住嘴了:“算了,人都死了,還計較什么呢!”他往擺放著的餐具中分別夾了一筷子菜。爸、媽,你們多少年沒在一張桌子上面吃飯了?賈波扶著額頭笑了一會,突然問于偉:“你這兒有酒嗎?難得我爸媽能同桌,還不慶賀一下?”于偉猶豫了一下,起身去拿酒,賈波倒了四杯,略略笑笑:“成了,這回你倆都完蛋了,到下面接著打啊!千萬別客氣。”于偉皺著眉,看見賈波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伸手拉他:“你別這樣。”賈波臉有點紅:“不成!我得替爸我媽都喝了!”他仰著脖子對那兩個空蕩蕩的位置說:“成!你們生了我就是為了糟踐我是不是!終于你們倆都死了!我真的太高興了!”他猛地喝下去,被酒灌得拼命咳嗽起來,于偉連忙遞給他餐巾紙,他用紙巾捂在臉上,因為咳嗽嗆出來的淚水很快把餐巾紙打濕,他擦了擦臉,又給自己滿上。于偉攔他:“不吃東西這么喝你不要命了!”賈波給他倒了一杯:“喝就喝,不喝滾蛋!”于偉心里也難受,他端起酒,喝了下去。說不出來的苦和委屈,都在酒里。酒精的氣味燒的人越發的興奮,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一瓶干下去了,就又弄開第二瓶,酒的度數很高,越喝醇味越沖。賈波給自己倒滿,對著于偉:“牛逼啊!于偉,出柜了!我佩服你!我敬你!”于偉沒說話,舉起來一仰脖子進去了。賈波看見一喝下去了,呵呵的笑起來,他又喝了一杯下去,看著眼神也不甚清明,似乎有滿肚子話想跟他說的于偉,突然說:“你他媽的早干嘛去了!”于偉渾身一顫,杯子從手指間滑落到地上,咣當的一聲清脆,似乎一下子扯斷了兩個人的神經。幾乎是同時的兩個人都急切的向對方伸出手去。酒精沖到腦頂,什么都看不見,昨天的不歡而散,讓倆人心里都帶著委屈,于偉小心翼翼的抱住他,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親吻,那是發自內心的,帶著虔誠和情不自禁的親吻,像母親的安撫哭泣的孩子。那么純潔,那么溫柔